
某日,去一饭局陪外地来的客人。按任悦君通知的时间,找到地方后,才发现自已来得太早。给小峰打了电话,说他们才刚下机场高速公路。一个人呆坐无事,于是要了一杯铁观音,在这家名为孔乙己的饭店,在这间乌蓬船雅间,触景生情,作打油诗一首,随后发出了这样的信息:“初入孔乙己,身在乌蓬船。闲品铁观音,客人都未现。”目光触到桌面上的菜谱。这本菜谱封面是凝重的茶褐色,上面缩印着与饭店招牌上字迹一样的店名(记得是那个名人墨宝呢)。翻开菜谱,扉页便是近代几位邵兴名人的姓名。再翻,则是酒店(这是一家连锁店)对店名的诠释、经营理念;随后是分门别类对浙菜特色的介绍:选料、作工方法、菜的历史等,还配以色彩纯正的照片……单是一本菜谱,就挑逗起我的食欲。
这家酒店的确有特色。别的不用说,单从这个店名,就知道其文化品位不差。果然,翻动菜谱时,又看到了其中一页摘引的《孔乙己》段落,当然还有与之相关的点评。于是,这又钩起我的记忆。想起高中课本上这篇鲁迅先生的名作,想起了他笔下的咸亨酒店、茴香豆,和孔乙己这个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要背诵这篇课文,我现今是背不出来的。但文中许多对于孔乙己这个人物的刻画细节,却永远忘不了:孔乙己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的长衫;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排出九文大钱;孔乙己还欠的十九个钱……以及他念叼的“君子固穷”之类话。及至他临死时,还念念不忘还那所欠的十九个钱!只是,对于这篇文章,我已不在认同教科书上的解析了。

我是很敬重孔乙己的,起码是现在。因为在他临死时,他还念念不忘去还自已平日欠下咸亨酒店的十九个钱。在我眼中,这是一个“文化人”的骨气,同样也是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修养。
看看当今所谓的“文化人”干的那些龌龊事,再看看“文化人”在金钱面前“奴颜屈膝”的奴才相,我真的很敬佩孔乙己的操守——那是文化人内心的操守。
在一个春天的午后,我找出这篇小说,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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