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那些哥们
(2018-04-22 11: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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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诗歌 |
【自由诗】我心中的那些哥们
那些年 就在黄陂彭家湾
我结交了一帮铁哥们
在我记事时 就听父亲
提及过的 我的祖籍 为了
生存 他十三岁只身离开那里
而我 不满十五岁 又随他
一同回到 一无所有的故里
当然 还有搞文艺工作的母亲
还有 刚上小学四年级的弟弟
在那段痛苦与煎熬的时期
精神的打击和生活的窘迫
简直 就是度日如年
我们一家人 无时不在
呼唤着 正义 早日来临
能支撑我的精神支柱
除了父亲的坚强与信念
还有 就是被我称之为哥们的
那几个年龄相仿的 少男少女了
他们 弥补了我思想上的空虚
而我 也要像父亲一样 勇敢地
面对现实
努力与命运抗争
记得 我们时常在一起
每天最喜欢 最期待 生产队
传送辽远 收工的金属敲击声
我们时常挂在嘴边的
也是心里最企盼的 就是过年了
只有那时 能吃上肉
还能连着 吃上几顿饱饭
当然 还有因自然阻力
不能下田地干活的场景
我们准保 一股脑儿的
想方设法地 扎堆在一起
聊我们 想说的话
做我们 想做的事
享受我们 在蹉跎岁月中
能属于我们自己的 快乐时光
记得 每到天冷时
只要遇到恶劣天气不能出工
一人 怀揣一个泥瓦火坛
找个避风的犄角旮旯
就能窝在一起 要是晚上
还能依偎在黑黑的屋子里
在瓦缝里 一起遥望星空
交流我们的情感 要是
谁有什么新鲜事 或谁
有个小打算 和小计划
准保一股脑儿地都吐露出来
眉飞色舞 添油加醋
不弄个人仰马翻
就像没有了情趣
记得 每到夏季
我们都早早地将竹床扛上山顶
只为晚上纳凉抢个有利地形
一帮子 能挨的更近点
也好说 我们的悄悄话
时有 “夜猫子”被赶的时候
几个人 一溜烟儿跑到山下
就在冲田田埂上 水塘边 席地而坐
在静静的月光下 侃侃而谈
还别说 也有沉思 冷静的时候
也有正经八经的想谈谈
我们的理想和未来的时候
那时 能有什么理想和未来
我从来都没奢望过再回到京城
而我的这些难兄难弟们
最大的希望也是有朝一日
能在城镇上干点什么活
每天能吃饱肚子 就好
畅想 羞涩 大家都觉得好笑
像是在天方夜谭 不管怎么说
我们无拘无束
说出了 我们的心里话
记得 我当生产队的农业技术员
要搞温室无土育秧实验
是他们最先给予我全力的支持
需要搭建温室 需要制作秧盘
队里穷的叮当响 哪有钱办这些事
想就地取材 可穷山恶水
哪去找可用之材
没别的 只能自力更生
多少个 披星戴月 不眠之夜
我们是在乱石岗 荒废的坟堆
废料场 度过的 挖 捡 我们能
凑合 用的上的所有材料
也是在做义工 不记公分的
只为向科学种田迈出第一步
真苦了 我这帮兄弟
辛勤的汗水也换来了
可喜的成就 就在当年
大队 片 公社 先后
在我们生产队召开现场会
推广温室育秧技术
领导们还多次公开表扬
我这个从北京来的知青
那一年 我还被公社农技站
评为先进农业技术员
这些荣誉 当然有我兄弟们一半
包括我常提及的 小才女 当时
村子里唯一的高中生
没有他们 我一事无成
再之后的那一年 我转点了
转到了孝感杨店知青茶厂
我又结识了好多个 能称之为
朋友的朋友 其中还有二个是
同为知青的哥们
还记得 在我下放农村十二年
黄陂知青招工指标 总是被关系网
捷足先登 迟迟轮不上我
还是母亲一个学生 还有她
仗义直言 心地善良的父母
我称之为叔叔 婶婶的两个好人
积极游说 为我的遭遇鸣不平
真是鬼使神差 茶店知青点竟然
同意接收我这个大龄知青
通过我的努力 更是
还有叔婶及知青领队干部们
奔走 推荐 得到了县领导的
重视 只半年多一点的时间
我终于拿到了招工指标
顺利的到武汉工作单位报到
那年代 这叫作脱离苦海
重新 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我又怎能忘记那些恩人
我又怎能忘记 同为知青的
小弟弟 小妹妹们
他是知青点组长
有干部家庭 非同寻常的身世
不算太大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
他写有刚健柔美的一手好字
他还是热血男儿
知青组长的头衔移交给我
就去 实现了他 当兵的夙愿
从而 延伸出 两家三代人
不折不扣 感情深厚的朋友
她是一个普通女孩
没有耀眼的光环和特殊的身世
她扎有一束短辫 总是充满阳光
白净的皮肤透着端庄和甜美
她心地善良 乐于助人
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在我心中 她就是那个“小芳”
也是我父母喜爱的干女儿
那些年啊 这些患难知己
这些铁哥们 在我人生
最低俗的岁月 陪伴了我
最值得珍惜和留念的时光
每每想起他们 我的脸上
就会洋溢出 激情四射的情感
尽管时代跨越数十载
尽管有些挚友至今联系不上
可在我心中的这些哥们们
谁都无可替代 永恒于心
那是凝聚着青春最美好的年华
那是凝聚着最纯洁最淳朴的情感
他们 才是我一生的念想
他们 才是我一世的荣耀
默默地祝福 我的好哥们们
不管你们身处何方
都祈盼你们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