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写了博客,抱怨最近家里乱得一团糟,公公住院,小叔子做生意缺钱,被远在北京的二哥看到了。他打来电话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说问题都解决了,如果真的需要会说的。
我问起二嫂的大哥,他和我公公得的是一样的病。却意外地得知,二嫂的大哥前两天刚刚去世,二嫂正在老家料理后事。那一夜心中颇不平静,满脑子都是二嫂躲角落里默默啜泣的样子。
二哥结婚十年,一直在北京生活,我跟二嫂只见过五六面,每次见面,她都不忘说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大哥。今年二月份我们去北京,二嫂又说起她的大哥,说他卖糖葫芦赚了100元,给娘几十,又给外甥、侄子们买这买那,自己只剩了20元;说他用新收的高粱秆穿了篦帘儿,给弟弟妹妹们每家都准备了,二嫂临回北京,他还不忘让二嫂给小叔子也带上几个……
从二嫂的嘴里说出来的“我大哥”,是充满了敬和爱的,而进入我耳朵,深入我脑海的是“我大哥”的仁厚、和蔼,是一副慈爱的神情。那个从未谋面,此生也不可能见面的大哥,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虽然只是二嫂那么几句话,却让我觉得大哥那么亲切;虽然他的面貌在我的脑海里是一个空泛的影像,却让我感到大哥时时处处都活在家人的身边。
大哥走了,但他没有走远,当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的时候,大哥就在放饺子的篦帘里;他就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他在冥冥之中,默默陪伴着家人。
大哥走了,一路走好,放下牵挂,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