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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晚 何必说早安

(2008-07-07 13:09:33)
标签:

早安

女婴

县医院

缠绵

黎苏

分类: 短篇小说

一切已晚 <wbr>何必说早安

一切已晚 何必说早安

 

文/天涯

 

我叫黎小颜,二十四岁,职业:舞女。无父无母。孤儿?是,你猜对了,他们都死了。你问我怎么那么倒霉?嗯,是够可以的。爸爸是我逼死的。妈妈也是我害死的。那你岂不是活的很自责?哦,这点你猜错了,我当时是心安理得的。这是我开始就想要的结果。什么?不可思议?你这样瘦小的女孩?嗯,是,就是我。说不清楚,算了,从头说起吧。

 

1984年11月29日凌晨1时出生在XY县城的县医院,一个美丽而苍白的女人生了我。从医生将我抱到他男人怀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以后悲剧的人生。她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爸爸叫安宾彦,她叫黎苏安。他们是注定了要有交集的平行线,像,她名字的尾是他名字的头一样的缘,但仅此而已。

 

男人长在一个有钱并且封建传统的家里,父母说了算的年代,他无从主宰。他是父母从另外一对夫妇手上接过来的孩子,他的母亲生了一个女儿后就无法再生了。接过来后他过着富裕、安份、寂寥而胆怯的日子,直到二十四岁时遇到十八岁的黎苏安。她只是一个登台说唱的小戏子,无父无母。真正是,有人生,没人养。就只一眼,妩媚而风情的她直穿他心里不安的骨子,他当时就想:她就是我与父母对恃的开始。

 

如他所愿,他顶着父母的嫌恶娶了她。并让她停止说唱这所谓抛头露面的职业,她就在这样的家里,举步维艰,说话都难,除非在关着自己门的时候才可以松开陪笑的脸。就这样,到两个月后她被确诊为怀孕,公婆对她才有所缓和,但不是因为她表现令他们满意,而是因为她肚子是里的孩子。他们多次找关系到县医院想让医院提前说出孩子是男是女,结果医院一直扯东扯西没告知。

 

直到十个月后的一天,一个女婴的诞生,让黎苏安的生活彻底掉到了深窑。公婆一再的教唆挑拔,并扬言如果安宾彦不离婚那家产就没他的份。终于,安宾彦对爱情的力道总也敌不过万贯家产,将黎苏安和女婴扫地出门。给她们租了个又小又旧的房子,把女婴和她的生活安顿在这里。黎苏安遭此打击后,变得沉默,并开始了放浪的生活,且又为了生计重操旧业。

 

当时的那个女婴,也就是现在的我——黎小颜。以后,黎苏安一直都没再结婚,可能是怕我受到委屈,亦或是她在害怕婚姻,她没说过,我只能猜想。有三三两两的男人在她身边,帮她打发寂寞,很有些破罐破摔的味道。只是每到深夜的时候,我在门缝中看到她会对着跟安宾彦一起照的仅有的一张照片哭泣,没有声音肩膀却耸动的厉害。我一直在看,并记在了当时幼小的心里。

 

我跟她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挨着辛苦的日子,这么多年,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言语,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很多时候只会抱着我哭,我亦是个沉默的小孩。无事不开尊口。

 

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她领回来的新男人对我百般殷勤,给我生日礼物,并说:真是跟你妈一样,从小就是美人胚子,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呢,说完还非要抱着我唱生日歌。她以为那个男人是爱屋及乌,所以一直都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鸟,却也懒于说,因为她喜欢就好。晚上熟睡的时候,发觉那个男人趴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下体疼痛,即刻叫出声来:妈妈。黎苏安推门看到,愤怒着给了那个男人一耳刮子,那个男人也急了,直接骂:婊子,敢打我,叫你打我。说着朝她拳打脚踢了一阵,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吓傻了。从此后不再开口说话,医生告诉黎苏安说:她得了失语症,可能是因受到某种巨大的刺激,以后静养的好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不会,看她自己了。

 

就这样,我失去了童贞并成了哑巴,自卑让我放弃了学业。整日在家,接受静养。这样的日子里,心里开始无限大的憎恨黎苏安,憎恨抛弃她的安宾彦。这一切,让我在不能言说的状况下陷入一个极端的境地。我要报复。

 

那一天,她给人家唱毕回家,我却已不再。她开始以为我出去玩了,就没在意,直到一天、两天、五天……还没回,她开始寻找。五年后我回来,邻居告诉我她死了,两年前就死了。失去了我,就变得神痴不清,后来真的疯了,再后来失足掉进河里,等人发现时已腐臭。再再后来的事我没再听,只是接了邻居手上那个手镯和一张纸,她说是黎苏安留给我的,一只有裂痕的手镯,镯环的里面刻着安宾彦;一张写着出生证明的纸。我去了她的墓碑前,其实也不是什么墓碑,只是一个土堆,上面插着一个旧木板,连名字都没有的板。面对这些,我没有告诉她我刚离家不久摔了一跤后就可以说话了,我也没有流泪,只有更多的恨延生。

 

五年中我给人家当服务员,当保姆,当清洁工,并在寻找那个男人,那个黎苏安照片里的男人。直到在一个叫“依旧”酒吧里,看到他,老板说他是有钱人,是XX公司的高级股东,经常光顾。随即我决定在此工作,无论做什么。老板用带着色彩的眼神对我说空缺的只有舞女这个职位,我面无表情的答应,并接受他们的培训。所谓的培训不外乎就是身体怎么样摆动才能很好的勾引到那些男人,并且陪老板睡觉,美其名曰是为了学会上床的技巧,以便应不时之需。这一切对我来说,无所谓,做“依旧”的摇钱树。

 

我的目标是那个男人,是那个我名义上的“爸爸”。自从我来后,他每天都来,偶然一天,他喝醉了叫我陪他,对我说:你的眉眼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悲哀,我替黎苏安悲哀,他竟然想不起她来。也是,他们在一起总共也没有两年。他说:他除了钱和需要钱而靠近他的女人外一无所有,他很寂寞。需要一个真心的女人。

 

我跟他说:我爱他,爱的一塌糊涂。他竟然在醉生梦死间:说我也爱你,从第一眼看到起。别在酒吧做了,跟我吧,以后我照顾你。让我每天清晨睁开眼第一眼看到你,然后对你说:亲爱的,早安。我跟他回了他的家,并且上了他的床,我太坏,引诱了他,一遍遍的抵死缠绵,一遍遍,后来他不清晰的对我说晚安。不,我要让他愧疚,一辈子。他睡熟的时候,我看了看这不知道多少平方米的豪华大房子,想了想刚才来时坐的小轿车,感觉着柔软舒适的大床,重来没享受过的地方,是该跟它们说我要走了。临了从衣服里掏出那张纸和那只镯子放在他枕边,嘴角有些掩不住的笑意。让早晨起来准备跟我说早安的“爸爸”看到这些,才是我的目的。

 

依旧回酒吧领舞。等他用无限悔恨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找到我并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缠绕着,用轻挑的口吻跟他说:什么事?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往外跑,到离“依旧”五十米的街道上,跪在我跟前用无限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小颜,小颜,你是我的小颜,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让我照顾你。我决绝而冷淡的说:不可能,永不可能,你没那个资格。他略显苍老的垂下头来,再抬起来时,脸上流着泪,长长的,滴到我的高跟皮鞋上,有“答答”的声音。

 

我转身走了,不留任何余地的。

 

第二天,我到酒吧上班,却没看到他。问老板,老板说:哟,逢场作戏就好,别真想他了。不过他挺可怜的,听说他父母在一次车祸意外中双双身亡,他自己个儿离了好多次婚了,也没个孩子什么的,又服安眠药自杀,真可怜,有钱人也有钱人的痛苦啊。什么?他自杀?我跌坐在地,跟老板请假去准备最后看看他。走时老板不忘叮嘱我:小姑娘,别来真的吧!

 

我刚出了“依旧”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上来说:你是黎小颜吗?我是温律师,安先生的私人律师。我想告诉你,XX公司有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安先生留给你的。还有……你怎么不讲了?你要了那些遗产了没?说啊?够了,不想讲了,就这样吧,让这些都过去吧,它只是个故事呀。

 

2008.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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