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笑忘录 |
前天游到了1000米,没有下一个目标了,已经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游泳方式:将整个身体浸在水中,闭上眼睛,让四肢保持放松,轻轻向前游动,自由自在,像是在梦里,仿佛能够一直睡去,很奇妙的感觉。
陈晓旭走了,终于解开年初的疑惑,影响之大,却是始料不及。一直都不喜欢87版的《红楼梦》,也没有完整看过一次,有限看过的几集,对宝黛二人却是失望的,关于经典一说,委实颇有微词。如此活泼生动的小说,一开始就被渲染得那样悲凉沉重,是很不妥当的,其实直到六七十回戏班解散、晴雯病逝、迎春出嫁,才开始真正转入悲情,而字里行间,却是一直都没有压抑,至少在我读来,曹雪芹所写的前大半部分,都是情趣盎然,紧凑有序,繁而不乱。如何从深府大院里拍出生气,将琐碎拍成情趣,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对此,我并不抱太大希望,新拍的更大意义,大约也只是再次宣传,就府里的一桩普通丧事,一次简单的宴会,没有深厚的导演功力与精细的考虑,是拍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而宝黛二人,世间本无蓝本,又如何能够复原?成为黛玉,听来总是酸溜溜的,黛玉本虚,一传再传,只会更虚,如今似乎只剩下多愁善感、弱不禁风、顾影自怜的古代普通闺秀形象,而其风华绝代、孤标傲世、自然风流的品性,却越来越少,甚至总是被拿来与宝钗相比。黛玉外柔内刚,重在质地,宝钗外圆内方,重在形状,一个是理想中的红颜知己,一个只是闺秀中的佼佼者,又如何能比?何况黛玉只是清朝中后期审美情趣下的理想模本,与今相去甚远,更兼黛玉本着“质本洁来还洁去”、“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念头生活,成为了黛玉,又能如何?但愿陈晓旭是以着自己的方式,以普通人的心态自然离去,方不负与黛玉之缘,也但愿所有凭吊者,都是冲着陈晓旭本身,而不是一部戏,一个虚拟的黛玉。
20号晚上,从实验室回来的路上,看到很奇怪的自然现象:整个夜空,只有一钩残月,一颗星星,相隔不过三丈,月弯的中心与星在一条直线,两者成相望对峙之态,嵌在深蓝的夜幕上,构成简洁明净的图画,像是一幅米罗的作品,很美。想起《浮生六记》里有“弓月弹流星”之句,这景象,恰似“弓月弹星”,可惜,再回头想拍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花一个下午的时间重读了大学期间收到的所有来信,都是大一的时候留下的,那时什么都不习惯,很是寂寞,写了好多信,也收到好多。很想看看自己以前的文字,只有一封没有寄出的信,里面有这样一段文字:
“这一年经历了很多,也尝试了很多,写了很多信,看了很多电影,读了几本书,喝过几回酒,爬过长城,看过大海,放纵过,开心过,做过自己想做的事,也一个人旅行过。可是到了年终的时候,却有些失落,少了个人分享,没找到知心的朋友。记不清多少回,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校园绕圈,期待遇见什么,期待发生什么;记不清多少回,我躺在床上,凌晨两点还睡不着;也记不清多少回,做完卫生,洗完衣服后,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坚持什么,却一直都不知道。每天六点半起床去青年湖边读英语,晚上一坐就是六个小时。有时一个人就那么坐着,望着窗外,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可以叫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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