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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张子良徐翠芳书画家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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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济南文友聚会,见到徐翠芳大姐的先生。先生八十五岁了,仙风道骨精神矍铄,和我们一起联欢一起吃饭,还客气地给与会者赠送他办的画报及自己设计的名信片。中国孔府书画院院长张子良,我记住了先生的名字,也非常喜欢他的书画。
我和徐姐博客互动多年,也算很熟悉了,回到苏州后便微信跟她半真半假开玩笑:“姐啊,我家客厅里缺幅画呢,能不能请姐夫画一幅送我呀?”徐姐爽快答应:没问题,你把需要的尺寸和喜欢画什么告诉我。过了十多天,她果然用快递给我寄来张先生亲绘的《石润牡丹图》。走夫人路线蛮管用,喜出望外,我知道当今老画家作品润格不菲,我随口一说便获墨宝,那是徐姐和张先生给我面子。
我其实不懂绘画艺术,看不出这幅画好在哪,甚至觉得画面过于简约,上面一行字也不太整齐是个遗憾。如何评价这幅画呢,我把它拍成照片发给外地懂行的朋友看。河北邯郸学院美术系一位教授回复称赞“笔墨老辣,画得很好”。安徽一位国画老师告诉我:“牡丹加石头,寓意富贵长久。画面注重笔墨,功夫很深。大写意的东西,大象无形,年轻时不一定画成这样,老了就不注重形了。”他举例说,就象你们文化人写散文,初习时往往循规蹈矩拘泥于形式,到了一定境界才懂得形散神不散呢。
我听得似懂非懂,第二天便请朋友介绍个地方去装裱。“华文堂”位于文化市场大门对面,据说是苏州城里颇有名气的裱画店,店主汪先生言谈文雅,名片上标注安徽宣城泾县人。我很感兴趣,那泾县不仅是千百年来宣纸主产地,还是当代美术大师吴作人的祖藉,想必这位浸润在书香之地又以裱画为业的汪先生,一定见多识广很懂书画。
好画!《石润牡丹图》铺上案板,汪先生连声称赞。好在哪?他说,名家之作。何以见得是名家之作?他说,这等笔墨功夫,没有几十年的历练是达不到的。我说,画上面的题款不在一条线上,也许美中不足吧?汪先生不以为然,他说,但凡资深名家都这派头,故意而为,不落传统窠臼。我问,那你认为这幅画市场价值多少钱?他说,书画市价是由画作功力与画家名气两方面决定的,我初步印象,此画润格至少在两万元以上。
啊!我大吃一惊。汪先生接着问张先生是什么等级的书画家,我说,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中国孔府书画院院长,常在国内外举办书画展。汪先生说,曲阜孔府乃文化圣地,他署名“中国孔府书画院”的“孔府居士”,再加上曾在国内外举办过书画展,作者身价更高,看来我刚才说这画值两万元,肯定是说少了。临走,汪先生对我说:“按照我们中国的传统习惯,书画作者讲究师承何人,师傅名位高低,对作者的身价有很大影响,你回去查查这方面信息,才好综合作出判断。”
我回家后上网查了,张子良先生还真有来头:1935年生于孔府,幼年就读于孔府东学堂,师承清末翰林庄陔兰先生,在孔府受过张大千先生绘画启蒙教育。这段简介令我震撼又好奇,张先生怎会生于孔府?翰林乃国之文化精英,张大千是画界泰斗级人物,他们与张子良有什么关联?
阅读资料解开谜团:梁乾化三年,年幼的孔子43代孙孔仁玉遭歹人追杀,被孔府张姓奶妈搭救。孔仁玉为报答张妈的救命之恩,便与张氏一脉结为“恩亲”,且立下孔府家规,从此各代孔府后裔均须聘张氏后人为府上管家。张子良的父亲是孔府管理外交事务的管家。世代“恩亲”同住一府,管家的孩子生于孔府并与孔府小少爷一起上学,自然不奇怪.
庄陔兰,曾供职于晚清翰林院,1936年至1946年任孔府私塾先生。庄陔兰不仅道德文章一流,还是一位名气很大的书法家。张子良先生微信告诉我,张大千与末代衍圣公孔德成颇有交情,他去莫高窟写生、办学孔府多有赞助,1944年张大千作客孔府,与翰林庄陔兰惺惺相惜,顺便传授了几招绘画功夫给庄陔兰的学生——孔府小少爷和张子良。
张子良不仅底子厚,成年后还在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深造三年,继而任济南艺术学校老师、山东文化干部学院教授,是一位手不离画笔的职业书画家。
我把了解的结果告诉裱画师傅汪先生,嘱咐他“好马配好鞍”,务必本人亲自帮我手工裱画,配以紫檀木画框,以便我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