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这个小顽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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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虽是个三岁半的小屁孩,但说话见风使舵的功夫,绝对超过我们家他上面的几代人。譬如,他回答“你最喜欢谁”的提问,一直是在变化的。有求于你或身边只有你的时候,肯定“最喜欢你”,但无求于你或身边人多时,那就随他高兴把这份殊荣送给谁了,有时甚至借题发挥编排人。
前天晚上在客厅里调皮挨了妈妈的打,在场的爸爸奶奶也批评了他。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们家里,我最喜欢爷爷。”爸爸妈妈奶奶表示不解,各自晒关心呵护他的“账本”,问他为什么偏偏喜欢那个对他关心甚少的爷爷呢,他说:“你们三个都打过我,爷爷从来不打我。”
我在书房里听到奶奶的转告很是兴奋,走过去对他说,你最喜欢爷爷,那今晚就跟爷爷睡觉吧(他从来不跟我睡),他搪塞说“我还没洗呢”。待奶奶给他洗完小脸、屁股后,我说现在跟爷爷去睡吧,他却不肯了。我说你个小滑头,你不是最喜欢爷爷吗,不跟爷爷睡跟谁睡啊?他说:“我谁也不跟,我睡到我的狗窝里。”
宝宝说的狗窝,指的是他的木质揺蓝,四面有围栏和软包,有他专用的小被子、小枕头。问他为什么要睡狗窝,他说“狗窝里最舒服。”
凌晨四点我起夜,顺便到奶奶房里去看看宝宝有没有把狗窝里的被子蹬掉。不料,这个声称最喜欢我的小东西已钻进了奶奶的被窝,眼睛骨碌碌地睁着在玩呢。奶奶告诉我,宝宝白天睡多了,两点钟醒了爬到大床上来一直没睡觉,脚蹬手舞地不停息,真被他闹得吃不消。
我为了给奶奶減压,说跟我去睡吧,奶奶不放心,不肯。宝宝倒是积极响应:“我要跟爷爷去睡”,并把双臂伸向我。呵呵,与其说跟累得迷迷糊糊的奶奶玩,不如换个人,我懂的。
把宝接过来抱到我房间,我便把他挟在床里边,以便不让他乱蹬。这下惹事了,他一会儿要听故事,一会儿要尿尿,一会儿跟我讨论问题。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尿尿节目也演了三次,前一次是真的,后两次是耍我的。我摸他的小鸡鸡,他自己也伸过手去,我说“不卫生,不准摸”,他回嘴说:“你不是说这是个做种的东西嘛,怎么就不卫生啦?”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我也吃不消了,得补个回笼觉去上班啊。我说送你去奶奶那里吧,他见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欣然表示同意。
早晨七点半我起身吃早饭,见他一个人在奶奶床上呼呼大睡。奶奶告诉我,宝宝也玩累了,我抱他过去不到十分钟,他就睡着了。我嘱早点唤醒他,午休时间也短些,把他生物钟调整过来,否则下一个夜里两个老冬瓜还是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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