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应若雪
一个人的生命所以脆弱,是因为他们那不可复制的共性……
我不知道送走亲人的苦需要用生命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我敲骨吸髓的只能选择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哭!
人真的到来那一刻时,你是无法想着那位逝去的人的好与坏,你能估计的是头上的白棉布够不够擦干你的眼泪,其实能想到这一点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了。
总是以为眼泪对于我是一种奢侈,总觉得一分眼泪要无数分的神情来承载,很多时候会因为载体太轻而放弃再次流泪的权利,可是一梦醒来总会在枕头上找到些什么,多多少少的痕迹。
古人喜欢用一句话说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后面一句却能道尽所有人的辛酸,“只是未到伤心处”。总是习惯有肝肠寸断来形容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的样子。可我却无法理解,就像是炒菜一样,你也许看着很简单,可当你自己做的可能一点点晓得失误,你炒出来的那一盘东西就叫黑炭了!
有朋友告诉我说,参加一次葬礼人就会成长一次。我的母亲对我说,人生只有这么一次,即使再辛苦也只能送这一程了……是啊,每个人的最后一程只有一次,应该没有说再来一次的人吧!再来一次估计改叫聊斋了!
冬月初九的晚上是大夜,五篇祭文,篇篇都是痛啊,把眼泪比作水估计是轻的。听惯了眼泪如山洪爆发的夸大描述,在真的遇见时才是知道默默依恋原来如此!初十是收官入殓的最后时间,而我想的最多的是苦日子终于到头了!七天六夜不是个短日子,无论如何我们做了该做的……
初九走的很快在我知觉时已经过去了,初十来的又急有准!片片冥纸舞晨空,多少次酣睡不醒处……都变成了长跪不起的眼泪。
鞭炮声,锣鼓声,风过声,脚步声,成初十早晨最无助的悲鸣!披麻戴孝真的很伤!窃窃私语,满心期盼,只要一下葬,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床可以让我好好的睡上一觉……
都说长大的孩子是没有不知名的眼泪!只有在那一刻我才真的明白!让风吹过头发,让记忆中的事情,一点点的浮现,我是在回首时才真的懂得。
稚子之心永远是世界上最美的水晶!清澈、透明、干净,能折射处所有的所有……
“妈妈,公公要走哪里去呀……”只是我的小堂弟的无心之说。只有两岁多得他,不明白什么叫生死,更不懂得什么叫送葬,但是他却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我们不敢问,不能问,更不愿意问,原以为我们什么都懂,其实那一刻我才知道那是怕,害怕真的说出来那个字,一个词。
在空灵的地方总是有雪飘下!我缺一直期待着,盼望着,那个归去的人能温暖的在那个寒冷的地方过的好……好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
两行清泪是我的送行方式……这个冬天真的冷,很冷很冷!
注:公公是重庆方言,是爷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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