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我回头张望的阵阵忧伤(上)
故乡是我魂魄里最深厚的烙印,当乡愁袭来,如烟如雾,慢慢变成了挥之不去的忧伤时,在异乡多年的我,就会常常想起故乡。故乡是祖辈生存的地方,有年迈的爷爷奶奶以及众多亲人,于是故乡成为我生命中最深的根啊!
我一直肯定故乡在历史中,是贫瘠的代名词,年幼时说它偏僻、贫瘠,甚至有点原始,但故乡曾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地区,后竟然变成大镇,又是全国著名,炒作最响的“狗肉之乡”。
故乡位于关岭自治县西南部28公里处,210省道贯穿全境,东连镇宁自治县、西接普利乡、南至板贵乡、北抵上关镇,交通便利,资源丰富,土地肥沃,煤炭储量达2亿吨。有具有“雄奇、宏大、险峻、神秘”的风景名胜区花江大峡谷,峡谷底部的沿途有盘江石刻群、花江铁索桥、盘江桥等景观可赏;有流水潺潺的大龙井蜿蜒成美丽的河;有闻全国,以其肉味鲜嫩、肉皮筋道、汤汁清透见长,深受食者的喜爱的花江狗肉、有韧性强,又薄又嫩,白如飘雪的花江剪粉、有中草药市场,还有近300年历史的花江牛市,而且花江牛与陕西秦川牛、山西晋南牛等列为全国5大名牛,故乡雄奇的自然风光与特色食品,乃至特色作物的结合足以使故乡沾点骄傲。
早在1985年,故乡就被评为“双百”小城镇建设试点镇,1998年再次被省政府列为小城镇建设试点镇。随着商旅云集地门户的逐渐开启,商业的兴盛,“”这两条路不仅是花江的交通要道,更是花江人迅速发展致富的有力支撑,让故乡近160平方公里的土地热闹非凡。
然而,自从关兴公路开通,成为21世纪连接跨北盘江两岸的新交通要道,虽是明清时代的古驿道和20世纪的滇黔公路所望尘莫及,但关兴公路却把故乡的原始210国道远远甩在后面,使靠交通便利的故乡成为落差最大,与历史背道而驰的拐点。
尽管小城镇建设已初具规模,市场逐渐繁荣,商贸仍然云集,但小时候那青石板路和老政府大院、老钟鼓楼以及流水潺潺的大龙井,总是历历在目。故乡的故人一天天老去,故乡的新人已“相见不相识”;故乡的水也是一改再改,大龙井数年早废,怎么也找不到曾无数次出现在梦里故乡的小桥流水、梦醒后让我唏嘘不已甚至泪眼婆娑的人和物,才知道“故乡的美丽”跟我们的童年一样是可忆而不可寻的,从这一意义上讲,“故乡的美丽已含着忧伤”。如今的忧伤中重要地潜藏着故乡建设新旧交替的错乱,卫生管理的无序,造成居民占道经营,设摊不整,街道杂乱、农贸市场、临时车站人头攒动,街道无法正常通行。故乡人的素质、行为、理念和精神追求都仍然停留在原始的习惯落差上,便造成城镇的环境混乱,卫生肮脏,如果偶然去看到,还不觉为奇,然而,2011年,我三次回故乡,故乡肮脏的街道,引起我内心无法消除痛苦的感情波澜,这就是我的故乡么?
我再次感觉故乡的青石板路已被岁月抛弃得很远、很远,替代青石板路的则是水泥路上那散落于街道,然后成堆的垃圾,深印进我的黑色的眸子里,仿佛一颗炸弹,似乎会把肮脏与文明的战火点燃。我的心在滴血,又仿佛被戴着“马路市场这个掏空。当我曾经站在人民大会堂光荣地接受“金奖作家”称号时,当我走进文学界各种活动场合的时候,都为身为作家而自豪,并应该讴歌祖国的美好和人民的伟大。然而,一旦我回到故乡,赞美故乡自然风光有省级风景名胜区花江大峡谷,有闻各全国的食品花江狗肉、花江剪粉等时,可那所谓“故乡的美丽”已仿佛与记忆无关,突出的现象已是民风日下,物欲横流,商业气息弥漫大街小巷,曾经沸腾的狗肉一条街,如今冷冷清清,寥寥无几,取而代之的却是那花江三绝之一的剪粉,满目皆是……还有那吆喝得叮当响的油糯米饭了。
我站在李白高高低低的忧伤里哀叹,看茱萸插遍谁家门?我站在李清照弯弯曲曲的清愁里忧思,看谁在镜子里比黄花还瘦?这岂止是在唐诗宋词里寻找对故乡阵阵忧伤?就这个龙年,我再次回到故乡,节日的街道脏乱不堪,就连镇政府大门口,都垃圾成堆,叫我对在全国叫得响当当的故乡越发失去信心,却又不得不惋惜,同时也激起我希望故乡改变现状的强烈愿望!
此刻,也才发现故乡和我的名字一样卑微,故乡那又脏又乱的景象,哪里是我梦中热恋的模样?岂敢再说出故乡的名字?我发问故乡的建设文明和卫生环境在哪里?镇政府创卫抓实效,维护的牌子在哪里?毕竟良好的卫生环境有利于增强人的主体意识和凝聚力,而故乡形象的塑造过程,就是人们对形象的认同过程,也是人们主体意识的强化过程。良好环境一经建立,绝大多数人是否能自觉维护形象,自觉遵守城市管理规范,自觉约束自己的行为呢?良好的形象能够激发人的自豪感,激发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美化家乡的热情,形成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故乡人是否又有这样的追求和意识呢?
回望忧伤和发问,我毕竟是故乡怀抱养大的女儿,不想让任何世俗的鄙夷,去玷污她固有的清白,毕竟落后只是不良习惯增添的不幸,而不应是烙在她心头的印。于是,故乡的忧伤啊,是一首深情款款的长歌,已深深印进我的双眸,我的梦和期盼啊,遗失在故乡了,我该向何处诉说对故乡回头张望的阵阵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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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是我魂魄里最深厚的烙印
(关岭最大的镇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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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狗肉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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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美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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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花江大峡谷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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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故乡弯弯曲曲的路
年幼时说它偏僻、贫瘠,甚至有点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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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白如雪的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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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上作料令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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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关兴公路开通
成为21世纪连接跨北盘江两岸的新交通要道
却使靠交通便利的故乡成为落差最大,与历史背道而驰的拐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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