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大丫姐姐！榛柴阿姨！”元志勤站起身来说：“我们现在还没种田。可我们马上就要种田了！我们也要在种田的劳动里，体验大丫姐姐那名言的深刻含义。我们已经成了你们家庭农场的农民了！我们已经算是种田人了！同学姐妹们，跟我振臂高呼：种田人万岁！”

元志勤带着二十五位同学姐妹振臂高呼：“种田人万岁！万万岁——”

“咱们喜相逢了！”北大丫高兴的说：“今晚我和我妈妈做东，就在小荷姐姐这家饭馆，咱们聚餐庆贺！庆贺种田人万岁——”

这一天晚上，北大丫榛柴珍母女俩和元志勤等二十六位同学姐妹住进了鱼小荷同学开的一家小旅店……

再说奔赴渠副场长，在农场客运站没有找到北大丫榛柴珍母女，心情非常懊恼的赶回到了机关。他来到焽皓然场长的办公室，一进门，便用手指着焽皓然的鼻子吼道：“焽皓然！你不要以为你是打省城总局来的，你就有恃无恐了！我跟你说，第十三作业站那一千三百垧土地也是闲置撂荒了，我看你还怎么调回省城，我看你还怎么升官！我就纳闷了！人家要住到十三作业站，有什么不应该的？人家那才是一心务农的种田人！种田人不住在田地间，那叫啥种田人啊！人家要辞退站长和那二十几位农机手，那是人家的自主权利！你凭什么非要把人家留在场部住招待所啊？凭什么给她们配专车啊？你这是什么目的啊？这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打的什么主意啊？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都看不出来你心里怀的那鬼胎吗！你还像个领导干部吗？啊？你有什么资格，把两位种田女能人就这样的赶走了啊？这事不是小事，我现在就向总局领导汇报，你不反对吧？啊？！你这样武断是要犯大错误的！到时候啊，你就是哭也找不到可哭的地方了——”

焽皓然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奔赴渠，听着奔赴渠的怒吼。他感觉到自己确实很理亏，也的确丧失了领导干部的原则。要把北大丫榛柴珍留在场部招待所居住，那的确是包藏着自己的色心的，是自己要占有北大丫榛柴珍母女肉体的欲望所决定的。在对待北大丫榛柴珍承包土地的问题上，焽皓然当然承认自己充当了相当不光彩的角色！是他自己原始本能的色欲的爆放。这一点，奔赴渠当然看出来了，只是给焽场长留了个面子，不愿意淋漓尽致的揭穿他就是了。实际上，奔赴渠何尝没想过要和北大丫榛柴珍那个那个啊！可在这一点上，奔赴渠要比焽皓然老道多了，奔赴渠知道榛柴珍的历史，啥历史啊？榛柴珍曾经用智慧的手段保护了自己，断了五个坏男人的男根。这让奔赴渠一想起来就浑身战栗起鸡皮疙瘩。所以啊，对北大丫榛柴珍，想整整那事，他索性连想都不敢去想，他认为，能整上手的女人，当然不可放过，可整不上手的，就不能强迫自己强迫那女子去整的！那样整事，不顺畅不痛快，往往还闹出事端两败俱伤，整不好还要摊上牢狱之灾，那又何苦啊。奔赴渠知道榛柴珍是个烈性的纯洁女子，其女儿北大丫那更是一个浑身充满了正气清纯的女子。怎么可以在她们身上打那种不切实际的主意呢！所以啊，奔赴渠就没敢往歪地界想。你看啊，想从她们身上赚一笔土地转包费，他倒是真敢想，可阴谋诡计还是被北大丫榛柴珍给识破了击败了！而熊浩然的意识跟奔赴渠的就不同了，他真是被北大丫榛柴珍母女二人的美貌给迷住了，迷死了！他是变着法的想占有北大丫榛柴珍的肉体，恨不能把北大丫榛柴珍能和他焽皓然化为一体，他的意识里也曾几次的流露出，能和北大丫榛柴珍这样的女子睡上一次，哪怕是几分钟呢，就是死了，那也不枉到世上走这么一遭啊！可他也知道榛柴珍勇断男根的传说，他也真害怕一旦沾上了榛柴珍或是北大丫的肉体，一旦被她们母女中的哪一个，给他断了男根，那都是很可怕的，那都应该是生不如死的。焽皓然偶尔想到，哼！也就是那样的年月罢了，法制不健全啊，榛柴珍断男根，要是现在，那就是故意伤害罪！故意伤害罪，那是要被判重刑的！就她榛柴珍，别说是断了五个男人的根，就是断了一个男人的根，那也应该被判无期徒刑的！五个啊，那就应该被判死刑了！每每想到这儿，焽皓然就有了坚决强暴北大丫强暴榛柴珍的决心。这些日子里，有时他想着想着北大丫榛柴珍，便伸伸胳膊蹽蹽腿的，试试自己的力气，他自认为，一块把北大丫榛柴珍收拾不了，单独的整上一个，那是没问题的，力量是大大富余的！他还很自信了。他在想着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用什么办法把北大丫榛柴珍母女二人的肉体全部占有。可终归没想出个合理合法的办法，想来想去，就是要把北大丫榛柴珍留在场部招待所里，而且给她们母女俩一人包一间房，此时面对着奔赴渠的厉声呵斥，他的面子很有些挂不住了，可奔赴渠说的是事实啊，他想抵赖，那是抵赖不了的！别说是奔赴渠是个常务副场长了，就是小车司机也都看得出来的，干啥非要把人家北大丫榛柴珍娘俩留在招待所里居住啊？这不就是包藏祸心人人皆知吗！怎么办啊？可不能鸡飞蛋打啊！

北大丫榛柴珍走了，奔赴渠急眼了！焽皓然心里想，奔赴渠要向总局领导汇报，要是真让他汇报了，那就算完了！不但北大丫榛柴珍还会回来把那一千三百垧土地承包了，自己呢，那也就卷着个铺盖卷滚蛋不说啊，那是啥官也不会有了！想到这，焽皓然跟奔赴渠说：“老奔啊！你坐下说话吗！你急个什么啊！我呀是好心啊办了坏事，我心思那作业站里的居住条件，就是比不上咱场部招待所的居住条件的。那没法比啊！对于北大丫榛柴珍这样的种田人，咱们必须在生活上给予足够的关照的。咱们是有这个条件的吗！可谁知她们不识好人心啊！她们干什么非要辞退站长和农机手啊！按理说，这真是无理要求的。站长那是能随随便便撤掉的吗？农机手是固定的技术农业工人。怎么就能随便辞掉了不用了呢？要说啊，她们提出的这个条件，也是可以考虑的。可得容咱们考虑考虑研究研究商量商量不是吗。怎么就连一个商量的余地也不给咱们留，这也太霸道了啊。好了好了！老奔啊！还是你想问题想的周到，看问题也看得透彻。你说的对啊，太对了！那一千三百垧土地，那就是个炸药包啊，还真的就不能再闲置撂荒下去了！这样吧，北大丫榛柴珍他们不是又回榛柴村了吗，你就受受累吧！你出面吧，是给北落县委良田发副县长打电话联系那母女二人，还是派辆吉普车去北落县把那二位种田人接来啊。总之，怎么方便怎么快捷，你就怎么办吧！好了好了！我想好了！第十三作业站站长，就由你说的，调到水稻办公室，当副主任；那二十四位农机手，分别调入到别的生产作业站。这事你安排就是了，你是主管农业土地的副场长，你就全面抓一抓就是了。你看这问题就这样解决可以吗？”

奔赴渠看了看焽皓然，火也消了，气也喘顺了。他说：“焽场长，你能有这样的态度就对了。那一千三百垧土地，务必要在春节前，跟北大丫榛柴珍签订承包合同。绝不能再拖下去了！没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了！北大丫榛柴珍是真正的种田人！我们应该给她们大开绿灯！给她们以最优惠的条件。那这事就这样定了！今天就算了吧，明天我亲自去北落县，去榛柴村，把北大丫榛柴珍接回来……”

奔赴渠乐颠颠的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他想啊，这事总算是落实下来了。明天上午就去北落县，去榛柴村……

奔赴渠离开了熊浩然的办公室。焽皓然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五十七分了。这里的冬天白天很短的，看看窗外，显然有些暗淡了。他把手头上的文件处理完了，心里又想起了北大丫榛柴珍。他此时是这样想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北大丫榛柴珍必定要来山河农场的，即便不居住场部招待所，住进第十三作业站的宿舍，那我也是能弄上手的。我就不相信北大丫榛柴珍都是贞洁烈女！北大丫还是个处女闺女，还没尝过人世间男女交合的滋味，可那榛柴珍必定是个过来人啊，俗话讲，三十不浪四十浪啊！她已经四十五岁了，按常理，她是正在浪头上啊！我就不相信榛柴珍就不浪了！我早晚要让你榛柴珍浪起来的……到时候我就去第十三作业站检查工作，晚上就不走了，就住在第十三作业站里，到时候见机行事，我要是不把你榛柴珍的肉体占有了，我就不是焽皓然，我就不是个纯粹的大男人！等着吧！你们两个种田的美女啊，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这一天的清晨里，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四点多钟，雪下大了。因为要赶早车回北落县县城。北大丫、榛柴珍，还有元志勤她们二十六个同学姐妹，都起来了。她们洗漱着，看着外面下起雪来了。一个个的脸面上都有点愁容，咋地啊？担心雪下大了，客车就不通了啊！元志勤问北大丫：“大丫姐姐，你说说，去县城的客车还能走吗？”

“没关系的！”北大丫吐出了漱口水，跟元志勤她们说道：“大家都不必担心！这雪也就下一会的，我常听村里的老人们说，早晨下雨一天晴。同理啊！这早晨下雪也必然是一天晴的啊！你们就等着吧，要不了多大一会，太阳一出来，这雪准停下来的！咱们赶紧的洗漱完了，之后到小荷饭馆吃点早点，就去车站好了！”

榛柴珍也说：“没错的！这雪也就下一阵的！大家都抓点紧吧！”

北大丫榛柴珍她们从小旅馆里出来，时间是五点三十七分。她们在鱼小荷的饭馆里吃完了早点，便赶忙的来到了客运站。第一班车是七点二十分发车。还差半个小时呢。她们一帮种田的女人，在候车室里有说有笑的。正如北大丫所说的，还真是的，外面的雪不下了，太阳出来了，光芒普照着整个山河农场。阳光映着这刚刚落地的皑皑白雪，雪光阳光映照到一起，这天就显得更加明亮了！

鱼小荷雪常青因饭馆里忙，就没来车站为北大丫榛柴珍们送行。北大丫榛柴珍们刚离开饭馆二十来分钟吧，鱼小荷的哥哥鱼小军就来了。鱼小军几乎天天早晨到这里来吃早点，习惯了。小荷给哥哥端上来早点，问道：“哥啊！焽场长奔副场长他们是咋回事啊，把个包地的事弄个秃露反帐的！人家北大丫姐姐榛柴阿姨提出那条件，没错的！那就叫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你明白吗？就十三作业站那帮色狼们，见到大丫姐姐榛柴阿姨这样的美女，那不得活活的把人家给吃了啊！那就得把那帮玩意弄走的！凭啥不答应人家啊？凭啥就不让人家包地了啊！那个焽场长非要在招待所给大丫姐姐榛柴阿姨包住房间，还给她们配啥吉普车，哥啊，你说，那不明摆着吗，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安啥好心啊！他们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太不像个领导干部了吧！就这样逗人家！涮人家！真是太不像话了啊——”

“对了！”鱼小军问道：“小荷，北大丫榛柴珍她们走的时候，来你这打过招呼吗？她们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吗？”

“哥！”鱼小荷说：“你问这干啥啊！她们刚从我这里吃完早点走的，刚走的，也就二十多分钟吧，我不让她们走！下雪天的，可她们偏走了啊——”

“啊？！”鱼小军说：“她们不是昨天下午就回北落县了吗？咋会刚从你这走啊？哎哎呀呀！这事搞的啊！奔副场长派我跟他去北落县去榛柴村要接回北大丫榛柴珍啊——”

“这是咋回事啊？”鱼小荷问道：“哥哥！又有啥变故了？你们干啥又要找大丫姐姐榛柴阿姨啊？这又要整啥事啊？”

“好了好了！”余小军说：“场部到北落县的车第一班是七点二十分发车，我赶紧把她们接回来！她们不能走了！妹妹，你不知道，咱山河农场第十三作业站那一千三百垧土地，场领导决定，包给她们了——我得赶紧去车站！回头再细说啊——”鱼小军撂下碗筷，急冲冲的驾着吉普车就开向了场部客运站……

客运站正在检票。北大丫榛柴珍让元志勤她们二十六位同学姐妹站在前面，她们娘俩排在了元志勤们的后面。别说，去县城的人还真多，因为是年根底下了，很多人家都要去北落县城里采购些年货啥地。很多人来晚了，没有买上第一班车的坐票，当然，为了赶时间，站着也都得去的啊！北大丫榛柴珍元志勤她们来得比较早，都买上了座号，而且都是前面的号。北大丫跟着母亲榛柴珍拿着车票正要检票，就听见检票口的门口有人喊道：“北大丫榛柴珍！你们不要回县城了！我是来接你们的！我是场部机关的小车司机鱼小军啊！我是鱼小军——”

虽然几次在鱼小荷的饭馆里吃饭，几次都听见鱼小荷提起他的哥哥鱼小军，可北大丫榛柴珍还真的就没见过鱼小荷的这个在机关里给场领导开专车的哥哥鱼小军。北大丫榛柴珍剪完了车票，走出了栏杆通道，来到了鱼小军的跟前。北大丫说道：“我是北大丫，这位是我的妈妈榛柴珍。我们听你妹妹鱼小荷说过你的。小军哥哥，你干嘛要来接我们回去啊？”

鱼小军说：“是这样的！奔副场长坚持自己的意见，坚决同意你们母女提出的条件。奔副场长在焽场长那里据理力争，说服了焽场长。场领导一致决定，第十三作业站那一千三百垧土地，包给你们了！场领导以为你们昨天就回北落县回榛柴村了，奔副场长让我开车，就要去北落县榛柴村接你们啊。幸亏我去小荷那里吃早点，听我妹妹说你们今天在她那里吃完早点才到车站的。这不吗，急得我啊，没吃完早点呢，就来车站撵你们来了。走吧，咱们直接去场部机关吧！今天你们就能签订承包合同了——”

元志勤等二十六位同学姐妹都在客车上等着北大丫和榛柴珍呢。她们听见了鱼小军的喊声，也亲眼见到了鱼小军。于是元志勤和她的同学姐妹都从客车上下来了。她们向北大丫榛柴珍问这问那的。北大丫跟她们说：“原本以为那一千三百垧土地是根本包不成了！这下好了！你们更有用武之地了！姐妹们！你们先回县城！我们今天就可以跟山河农场正式签订土地承包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