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跟着这彩电一块走,彩电在货车箱内你也在货车箱内,知道不”。啊!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托运法,接着问:“为啥要这样啊?”,“你这彩电那么贵重,中途要出了什么情况谁能负得了责”!没办法,K爸只好陪我把彩电拉到了列车货车厢,一起把彩电搬上货运车厢,在车厢门口与K爸握别。

秋生大概从七、八岁就开始坐火车,硬座、硬卧、软座都坐过,买不到票,没位置,还曾从福州到南昌一路站着过,条件最差的是去当兵时坐的“闷罐车”,但从来没坐过这样的货运车厢,除了货物押运员偶尔进来看看外,就秋生一人和一堆货物。列车开动了,看着身边堆满的货物,既无奈又好笑,只好找了件稍大些且平坦的货物,将自己丢在上面,想着,既然买不上卧铺票,这样也不错,可以好好休息了。半睡半醒之间,觉的押运员进来出去、出去进来了好几趟,或许是他也从来没遇这样的情况,以往都是押运货物的,今天怎么还“押”了人,而且还是个解放军叔叔,心里太不爽了。
列车行驶了约一个小时,这位押运员可能也实在受不了了,再次进来,把秋生叫起来,商量说:“这位解放军同志,能不能请你到客运车厢去?”,“可以呀,就是能不能帮我换张卧铺票”,秋生趁机提出了条件。押运员很快找到列车长,帮秋生换了张卧铺票。
躺在卧铺车的床上,秋生的心踏实了不少,开始想着明天到了南昌,这个大家伙一个人怎么处理法,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招,却在列车有节奏的“咣当、咣当”声中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列车即将到达南昌站,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秋生想,看来还是得叫在南昌的战友出来来帮个忙了。此时,一位列车员模样的人来到了卧铺边,向旅客介绍起他自家开的小旅馆。原来列车员家就在火车站边上,有一幢自建的小房子,稍加改造开起了小旅馆,利用自己在火车上工作的便利来拉客人。秋生提出,只要帮忙一起把彩电取出来,寄在他家的,明天再帮助送到托运处,我就住他家小旅馆了,这位列车员欣然答应。后来,他也确实做的很好,找了个三轮,帮秋生取出了彩电,第二天又一起帮送到托运处。

到达福州的问题就简单多了,同班战友在武警福州支队特警大队当大队长,一个电话过去,他骑上边三轮,帮我把彩电运到亲戚家。再过了一段,宁德有便车,运回家中。
这台杂牌彩电就是这样从千里之外的许昌拉回来的。
对了,到了福州,秋生特意到商场看了下,这佳丽牌的彩电价格是:3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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