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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三章
(2017-03-28 03:24:57)
沈克尼
一
冬日的雨夜䠀徉在杭州西湖畔,踏着天上飘落树叶,这红,这黃想起这里曾有徐志摩、郁达夫的足迹。他们靡恻緾绵的文句除了相恋美人的感染,也一定受西湖四季色彩的浸润。而生于杭州的我,沉迷西湖的春和秋。更偏爱这冬夜雨中落叶斑驳晶莹的艳丽。若有来生也束起头发,用笔墨丹青赞美生活中的红黄绿……
二
亚玛雷克沙漠中野营。凌晨,风雨声大作。我于梦中惊醒。雨点初时淅沥,有如轻骑兵纵队驱步的马蹄之声;俄顷,雨滴大力击打帐顶,其声犹如骑兵由纵队展开,以袭步速度集团冲击,持矛舞刀大呼陷阵……我想起欧阳修《秋声赋》中的文句:“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而来者,曰异哉……”想必也是此番意境?

三
说来也怪,毎进沙漠必逢雨。而沙漠中听雨别样的享受。淅沥的雨终于在夜里飘然而至。“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细雨骑驴入剑门”的诗句,引我思绪进古“川峡四路”……晨起,又寻出昨日清末“淮军行军阵图”,惊讶当时已用等高线绘制要图。我想知道当时北洋军、淮军甲午年入朝鲜与日军作战用的什么地图?而朝庭军机处又用什么图筹划作战?这问题《淮军四十年》回答不了。索性将其放在一旁,莫要辜负了窗外这西北珍稀的雨和景。傍雨读书,读闲书应是快事。看窗外的雨景,想起江南昔日官僚士大夫园林中“听雨”的匾额,想起贺兰山中亭阁“听雪”的条幅。凝神静气的听,似乎更有意境。取出江征赠的茶,将听、看、思,以及友人的情意都融于窗外和杯中的水,得闲适,润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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