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肆中淘得民国二十五年，商务印书馆影印的《东三省韩俄交界道里表》昨寄到。作者为清末淮军勇将聂士成，他在书中说 “士成及学生行跡所至，绘成东省与俄韩交界道路草图一份，并勒表一册以备釆择。”其绘图的学生中，即有后来成为“大总统”的北洋将领冯国璋。
       这本表册，实是清末中俄朝三国边境地区兵要地志。战场的通道及里程，自古为用兵之要。此前我曾见百年前日本明治时期编绘的《朝鲜兵要舆地全图》，图中附有“朝鲜京城至各地里程表”和“三国交通线路”里程表。聂士成等所做的战场调查记述比日军地图所附里程表详细。这项工作实际是中国对日本在朝鲜作战的战场勘察和准备。我见过当年日本军官绘制的中朝边境鸭绿江和平壤的1：5万地形图，而中国聂士成和冯国璋所绘的朝鲜地形图，至今我还没有找见。却在清末《点石斋画报》中找到有聂士成帅旗的朝鲜战事图画
。聂士成之书复于1936年由商务印书馆重印，赞叹出版前辈张元济的见识。也了解了日军为何痛恨焚烧上海商务印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