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妈妈带着我们兄妹三人来探望爸爸,在固原住了整整一个月。用我幼小的脚步量过地委大院到电影院及一个大河滩的距离后,我认定固原是一个大城市。我还记得我们住的地委大院里种满了苹果、梨等各种果树,密密的果实压低了树枝,以至于一岁多的妹妹就可以“偷”个苹果,然后急急忙忙往台阶上爬。
爬上台阶,是爸爸的宿舍,他在这里工作过10年之久。
传说我一岁左右时妈妈也带我来过固原,那时候从银川到固原还没有直通车(现在高速公路几个小时就能到了,天壤之别啊),得又是火车又是汽车地转道甘肃(兰州?)才能过来。妈妈抱着肥嘟嘟的一个婴儿长途跋涉,真是一把屎一把饭,好不辛酸!到了爸爸的宿舍,据说我还很不安分,爬着转着圈儿把爸爸用钉书机钉在墙上的糊墙纸全都撕了下来,连钉书针下面的纸渣渣都不放过,一一抠了出来(这说明我从小办事就很认真,“小马”之称,实在是冤枉)……不过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30年前在固原地委大院第一次看到了松树和蜗牛,在固原电影院第一次看了经典秦腔电影《三滴血》——它迄今仍是我最爱的一出戏,还在固原大河滩上看到了巨大的蒜辫子,因此记得那是一个市场,今天经本地人证实,那个河滩过去的确是一个市场!
再来固原,不,算上一岁那次应该是第三次来固原,是本世纪初跟一群摄影师一起来的,天擦黑时入住一个宾馆,然后坐车出去吃饭。我记得车走了也就两三分钟,就进了一家饭馆。呵呵,就是那次在固原的饭桌上,我们那一队人马和另一队会合,我认识了“老警察”袁冬平……
酒至半酣,我提前离席要回宾馆——因为跟着摄影师出来,经常是早晨四五点甚至三四点就要出发,很辛苦——这时石宝琇老师也站起身来,说他不记得回宾馆的路了,让我带他一起回去。出了饭店我们就往前走,我记得饭馆和宾馆是在同一条路上。石宝琇老师说,一般女人都不认路不记路,因为小时候是跟着爸爸记路靠爸爸,长大了是跟着老公记路靠老公,老了是跟着儿子记路靠儿子……说着说着我们到了一个路口,咦,我记忆中的宾馆哪里去了?
结果是石老师带着我,右转,直行,再右转,再直行,再过马路,才到了宾馆!我的天哪,要不是他要求我带路,我自己出来,那天晚上我就迷失在固原城了!
今天饭后,我还带着韩国、日本两位专家和丽丽、小宋到固原的CCD(中心商业区)转了一圈,试了美特斯·邦威的一件长袖T-shirt,不过没买。进了隔壁的以纯店,小宋立刻问店员,有没有“女士黑色长袖T-shirt”。嗯,一分钟之内就了解了团长的购物需求,孺子可教也!就原谅他一路打击我,又是质疑“您是宁夏人吗”,又是让我觉得自己英语和汉语都好烂,又是暗示我说话和他妈妈一样罗嗦可以删掉很多句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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