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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原爱专访:没练游泳因为个太矮,因为双手喜欢男孩

(2009-11-27 11: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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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

分类: 体育

本文刊于体育画报,记者李响。

 

      这是那个比赛输了、对着摄像机大哭的福原爱吗?白色圆领紧身衣,外罩半长深灰色开衫,配紧致的黑色七分裤,从前的“瓷娃娃”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变成了窈窕女郎。
 
    笑容淡淡,她打开桌子上的《体育画报》,上面她各种表情的照片被她眼波一扫随手翻过。问她能看中文吗,她矜持地回答“差不多”。
 
    从我的手中接过喜羊羊公仔,聊起她养的腊肠狗、会说“欧哈呦”(日语“早上好”)的鹦鹉和刚刚在北京街头砍价买来的面包手机链,淑女顿然消失。俏皮的神情,纯真的目光,一遍接一遍的东北味十足的“你知道不”,毫无顾忌的咧嘴大笑,这个为中日两国人同时追捧的“爱蔷”(日本人对她的昵称),依旧是“卡哇伊”(日语“可爱”)的小人儿。
 
    然而,小女孩终要成为女人。在经历了和日本网坛新秀锦织圭的恋情被媒体爆炒,终以分手告终,并曾为此眼含热泪在镜头前鞠躬道歉之后,21岁的福原爱说再也不会因为漂亮的双手而爱上一个男孩。提起这些,她面带羞涩,眼神里的纯净增添了些许忧郁,一丝黯然悄然掠过。
 
    她用平静缓慢的语调诉说着——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有饭吃,有衣穿,有钱买小东西;她想要的未来,放下球拍后的日子,只是如此简单的小小幸福,就像毅然转身离开舞台的山口百惠,从聚光灯下回归平凡生活。
 
     面对跟她同龄的摄影师的镜头,“淑女爱”再次变成了顽皮的小人儿。五个手指头夹着乒乓球,她一边抱怨自己手指又粗又短,一边潇洒地把手挥出,“我要是成龙,手里夹着的就是飞刀。”啪啪啪啪,飞刀没有扎在墙上,摄影师的脑袋被乒乓球击中。笑声过后,看着我递过去的填空题“我是⋯⋯”,福原爱紧锁双眉。几分钟后,她还在抓耳挠腮。我放她一马,让她回去完成“作业”。不一会,楼道里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是⋯⋯ 我是⋯⋯ 我是福原爱,我是日本人⋯⋯
 
    第二天,福原爱给我的白纸上写着短短的一句话——“我喜欢乒乓球”。简单、直白,一如她本人。岁月流逝,那个17年前够不到乒乓球台的小女孩,在鲜花、掌声和闪光灯下一路走来,依然单纯而执著,只因心中有爱。
 
    李响:澳大利亚游泳名将索普小时候游泳的时候,想象有很多小人在他的身体里操纵他的手和脚,你小时候把打乒乓看成什么?
    福原爱:我从三岁零九个月开始打球,起初是因为希望爸爸妈妈关注我,他们老是陪着哥哥打。打球后就觉得好玩儿,乒乓球有技巧,怎么练都不够。打乒乓球可以动脑子,琢磨对手,思考接下来自己怎么打,就像做游戏。那时对输赢并不是特别在意,输了就输了,哭一场就好了,赢了就特别高兴。
 
    李响:小时候每天训练多久?
    福原爱:五六岁时每天晚上从六点到十点,练四个小时,白天还要上课,那时还学游泳,可是自己不长个儿,最后冲刺时手太短,总比人家慢,所以就专心打球了。
 
    李响:这么小就训练四五个小时,怎么坚持下来呢?
    福原爱:那时是训练两个小时,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再练两个小时。我之所以能挺得住,是因为我总想着马上就休息啦,就为休息那半个小时,所以坚持,呵呵。
 
    李响:有没有觉得太苦、太枯燥想放弃的时候?
    福原爱:十岁时第一次产生了不想练的念头。那时从仙台搬家到大阪,刚到那里没有朋友,我小时候很喜欢上学,就因为能结交很多朋友。到了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和伙伴,就不想训练。直到有朋友了,才觉得打球又有乐趣了。
 
    李响:还记得拿到的第一个冠军吗?那时知道冠军意味着什么吗?
    福原爱:应该是拿到家乡仙台市的冠军吧,这么一小点的比赛(用手比划),小学二年级、就是八岁以下组的第一,当时我四岁多。其实刚开始练的第一年,不管什么比赛我一局都没赢过。那时个子太矮,几乎连球台都够不到。输了我就哭着回去跟妈妈说不打了。现在做梦还会回到那时候呢。所以拿了冠军后特别高兴,当时知道冠军就是最棒的,冠军意味着妈妈给我买的kitty猫、娃娃和比赛用的漂亮汗巾。
 
    李响:第一次打比赛赚钱呢?
    福原爱:购物券算不算?14岁时参加全国比赛拿了冠军,得到了十万日元(约合人民币7000元)的购书券,只能买书。记得那次买了很多学习用的参考书和漫画书。第一次赢现金是在丹麦公开赛,12岁时第一次去欧洲,倒时差都不会。半夜起来吃泡面,下午睡觉。我居然还带错了比赛鞋子,带了自己的右脚,左脚的错拿了朋友的。到那边发现时,赶紧去买篮球鞋。鞋子不合适,比赛时总崴脚。奇怪的是比赛打得特别好,进了前八,赢了大约十多万日元吧。回到家把钱都交给我妈了。
 
    李响:我小时候最幸福的事情是边看《铁臂阿童木》边吃饺子,你呢?
    福原爱:小时候特别不爱训练,就喜欢打比赛。每天训练,打最后一个球之前感觉最幸福。打完这个球,我就有十几个小时不用训练了。还有是打比赛赢了最后一个球,跑去捡球的时候心里最美滋滋的。
 
 
    李响:去年奥运会前采访波尔,他说中国队像只大象,他像个蚂蚁,有时他很绝望。国际乒联为了遏制中国队,修改过很多规则,你觉得中国人的垄断会被打破吗?
    福原爱:呵呵,一脚就能被踩死是吧。我从小就来中国训练,早就知道中国人厉害。第一次打国际比赛之前,我天天祈祷可别碰上中国人。至于是否能打破中国人的垄断,我想只能努力吧,中国乒乓球队实在太强大了。
 
    李响:第一次赢中国人是什么感觉?
    福原爱:只有打败他们的主力才算真正赢了吧。那是2005年在日本九州,第一次赢中国队主力郭焱。比赛之前,我都不抱什么希望。我的教练汤媛媛说,下场对郭焱,你干脆不用练了。结果我们坐在训练馆里一个球都没练,吃了点零食。就这样上去打却赢了,可能是心态放得好。当时就感觉特别兴奋,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比赛完了还想“赢了吗?真赢了吗?”实在是意外之喜嘛。
 
    李响:那么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呢?会打到什么时候?你说过一旦你不想打球了,谁也不能改变你的决定。
    福原爱:目标就是打到自己满意为止。(李响:世界冠军吗?)也不是,就是自己觉得做得很不错了,即使那时还有实力,可能也会停止。或者是身体不行了,不能练了,我会选择终止。我喜欢听别人的意见,但这件事必须自己决定,否则以后老了会后悔的。我不会让父母为我作主,因为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他们的。
 
    李响:山口百惠急流勇退,相夫教子去了,很多人觉得可惜。
    福原爱:是呀,在舞台上放下麦克风,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不会进娱乐圈的,我也会像她那样吧。日本女人大多都是如此,比如我妈妈。我很喜欢孩子的,以前有段时间特别想当幼儿园老师,但我不会弹钢琴,想着以后跟孩子一起学吧。
 
    李响:就是说你想过今后不打球的生活?
    福原爱:没有具体想过吧,从三岁开始打球,打了17年,从每天训练四个小时到六七个小时,我真不知道以后不打球的话,这六七个小时能干什么。跟朋友逛街?也不可能逛六七个小时啊,而且还要赚钱才能去逛街。
 
    李响:有老公给你赚钱,难道你还要再打份工?
    福原爱:也不能总找他要钱嘛,当然自己也不是要再打工。我只是想要小小的幸福,有温暖的家,有吃的饭,穿的衣服,有零花钱买东西,手头不拮据,就这些,没什么特别大的愿望。
 
    李响:学乒乓球是因为想受关注,而不是父母让学的。不过大多数孩子都有成长的烦恼,父母管得很多,比如在生活上和经济上,有的父母还会偷看孩子的日记。
    福原爱:偷看日记?哈哈,幸亏我不写日记。十四五岁时我有点叛逆吧,最烦我妈天天唠叨,从早上喊“起床”,到中午“吃饭”,直到晚上“洗澡、睡觉”。我想再多睡五分钟都不行。还好我从来不出去玩,否则也要被管了。我赚的钱都交给我妈,身上的零花钱很少,我要什么东西再找他们要钱,反正我也不喜欢大手大脚。
 
    李响:现在的福原爱和五年前的福原爱有什么不同?
    福原爱:15岁和20岁相比,我想就像40岁和60岁吧。这五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变化特别大。身体上有变化,思想上也有。经过这五年,人会一下子变成熟、懂事了。五年前想的事现在想起来简直太小孩了。15岁时烦我妈唠叨,我就梦想着在外面盖个房子一个人住,就像别人离家出走一样。不过,我又不敢离家太远,所以就想房子最好建在我们家隔壁,只有我一个人待在里面,然后让父母给我送饭。
 
    李响:五年前你就说过特别想和其他人一样,不愿意让人觉得你特殊,现在还这样想吗?
    福原爱:还是吧。我的出生地仙台挺农村的,小时候总上电视,那里的人都把我当名人,但我从来不这样看自己。从仙台刚到大阪的时候,在学校里,老师会偏袒我。比如在食堂分饭的时候,老师说“福原爱你打球辛苦多吃点”,故意给我盛得比别的孩子多。选东西也让我先选,我就特别反感。同学觉得老师偏心眼,不喜欢跟我一起玩儿。所以那时候是我第一次不想训练了。我应对的办法就是沉默,受到老师照顾的时候也不讲话,时间长了,他们就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李响:虽然拍过很多广告、做过很多节目,但你一直不好意思看电视上的自己,现在还是这样吗?为什么会这样?
    福原爱:现在依然如此,其实就连平时照镜子都会有点不好意思,理由嘛⋯⋯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没什么自信吧。不过,现在我会试着去看一些接受过的采访和出演过的一些东西。虽然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但我想知道别人在看我节目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什么想法,所以会以第三者的身份客观地去看。
 
    李响:喜欢人们把你和别人比较吗?现在有很多比你小的队员,会不会有危机感?
    福原爱:说实话不是特别喜欢。但我会经常把自己拿来和别人做比较,因为不和别人比较,就光是自我满足。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不会了解自己和别人的差距,学不到东西,永远也不会长大。至于危机感,没有大家想得那么厉害。反而和同龄人在一块儿会特别放松,训练更卖力。
 
    李响:胡锦涛球打得好吗?跟他打和跟你的偶像王楠打哪个更紧张?(编者注:2008年5月8日,在日本访问的胡锦涛与福原爱和王楠在早稻田大学的一次活动中切磋乒乓技艺)
    福原爱:(摇头感叹)他打得太棒了!我都没想到,他能连续扣球。(李响:不是让着他吧?)不是,不是。刚开始跟他打时,我不太紧张,后来一看楠姐竟然紧张了,结果我就跟着有点慌了。我第一次见王楠时才12岁,拿着板套找她签名,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还逗我,说“笑一个,不笑不给你签”,我紧张得都不会笑了。
 
    李响:学的第一句中文是什么?
    福原爱:电冰箱。八岁时第一次来北京,只会说三个中文词:你好、谢谢、尿尿。在北京队训练了两周后,去书店买了学中文的汉字卡。第一张卡片上是电冰箱,第二个是电风扇,第三个是天安门。所以这是我最先学到的三个词。
 
    李响:我学语言的时候,特别学了很多种语言的“我爱你”。中文的“我爱你”,你是不是很早就学会了?
    福原爱:我也会说好多呢,日语的、中文的、英语、德语、韩语⋯⋯有一次打公开赛,坐在运动员大巴上,前面有一个德国队教练,我和汤媛媛坐后面。她问我德语怎么说我爱你,我用德语回答她。这时那个德国教练回过头来,满脸严肃地说,“Sorry, I have a wife.(抱歉,我有老婆)”气得我直大叫。中文的嘛⋯⋯(羞涩)不是很早啦。我十二三岁时到中国打公开赛,观众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福原爱,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去问教练,教练告诉我之后,我的脸立刻就红了。
 
    李响:日文里好像没有特别直白的方式表达“我爱你”?
    福原爱:有,但是日本男人胆小,不敢说,哈哈。这个要是让别人听到,我要被骂了,不能回日本啦。听说意大利人好像特别会甜言蜜语,每天都说“你好漂亮,我爱你”。日本人从来不说,我从来没听我爸跟我妈说过。
 
    李响:现在你还是喜欢手比脸漂亮的男孩子吗?
    福原爱:我以前说过吗?以前是喜欢。现在长大了,不能光看手了。从前特别爱看别人的手,现在不怎么看了。现在喜欢有男人样的、成熟的、有责任感的;女孩拿东西,立刻上来帮忙的。(李响:这样的男人很多呀。)没有吧,在日本巨少,中国男孩比较多吧。
 
    李响:那你觉得中国女人和日本女人有什么不同?
    福原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中国人是想说就说,说话特别直。中国人很热情,容易亲近。见了一次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好像下一秒钟就会跟你说“走,一起吃饭去!”这样的性格,可能有时候吵架会多一点,但是会让彼此更了解,感情也会越来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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