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黎明版刘邦的“步步惊心”

■文/慕容天涯

    当年在杜莎夫人蜡像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偏安一隅令我驻足。那个身影着浅色外套，笑容迷人。在影像中唤作黎小军，他带着青涩却好听的嗓音讲述着他和李翘的故事，那是处在时代更迭的1996年。如今十五年过去，大银幕上再见黎明的作品《鸿门宴传奇》，品味这个霸气内敛，但是处处布局步步惊心的角色，可谓感触颇多。

    实际上，在这个群戏阵营里，导演李仁港对于项羽刘邦之争的两位主人公并不算偏爱。无论是势不可挡的西楚霸王还是看似弱势后发制人的刘邦，都很容易被戏好角色抢眼的两位谋士所掩盖。但是若品评影片的所谓“传奇”色彩却不难发现。这个版本的鸿门宴故事是因刘邦动心争夺天下起，至众叛亲离孜然一身止。刘邦在故事中扮演了三种身份的人物：早期极富义气好似帮派领袖的大哥。中段厚黑不已，讲究进退忍让的政治家。以及后来不择手段刚愎自用。得到一切，亦失去一切的君王。

    这种角色身份的转换，以及其“步步为营”式的瓦解项羽的过程是在多方面体现的。实际上，从始至终这个角色都在和三方势力纠缠：身边的兄弟，得不到的女人，以及虎狼一般的敌人。但对于这三者，实际上刘邦都有所保留，也不断的在加以利用。他与身边众人永是牵制和被牵制的关系。身边的兄弟只是他审时度势后按照计划一一排上战场的棋子。这从故事结尾那个笑容的闪回便知；得不到的女人，则成为了他争夺天下的导火索。也许这是他除了帝王宝座，唯一真心想要取得的东西；至于虎视眈眈的敌人，他的方法则最特殊——在兄弟那里的“仁义厚重”，女人那里的“柔肠百结”都只是他的谋略步骤中的必经之路。最重要的是在对手面前忍让与摆出看似处在下风的态势。比起他项羽太不懂无欲则刚的道理。试想一下，一个年轻气盛的角色，遇上老谋深算的对手。无论各行各业，哪朝哪代，似乎都是注定失败的结局。哪管你眼下实力如何，只看这日后发展的空间。更何况，这还是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所以说，黎明扮演的这个刘邦就必须演绎出几点：第一，刘邦外在的弱势与克制。这在鸿门宴的现场直播里，那处处退让，敬项王三分俯首称臣的环节可以看出来。第二，便是内在的心机与谋略。初见张良一幕的恳切，鸿门宴上听得张良那句“这是最错的一步棋啊！”后仍义无反顾刺出，瓦解项羽戒备的“愚蠢”一剑。黎明从始至终都收敛，忍让，小心翼翼。抬眼观瞧时的谨慎，言语态度中不断的试探与迂回。甚至不惜一切的残忍与冷酷。一个帝王的形象成为了活生生的银幕范本。让人没得说，记得住。

    当然，对于黎明而言，刘邦这个角色和现实中的他似乎很像。总在风口浪尖后，却得如今万事平。其实电影有如生活的投射范本。如若有机会再次为这片子择选心目中的演员，还是会无条件的支持这个声音好听，眼神幽深的他出镜演绎刘邦。只因其人戏一致，虽不波澜壮阔，但却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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