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傅立勇杂文

(2010-04-07 23:11:47)
标签:

杂文

茅台酒

小辑

抒情散文

傅立勇

黔西北

文化

分类: 黔西北散文名家

傅立勇,笔名田心,汉族,1967年生于毕节市长春堡镇,1985年毕业于毕节师范学校,1988年高教自学考试中文专业毕业。起初从教,主攻教育教学研究,后改行从事新闻宣传工作,1988年起,在全国数十家刊物发表文字100余万字,获各级奖励20多次,其中发表杂文、散文百余篇,散见《教师报》、《杂文报》、《贵州日报》、《青年时代》、《贵阳晚报》、《毕节日报》等报刊,多篇收入《为某君肖像添点墨》、《贵州杂文集》等书。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自1996年为贵州省杂文学会理事。曾任中共毕节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毕节市报社社长、总编辑,现任毕节地区政协副秘书长。贵州省杂文学会专门为其开过作品讨论会。2003年,作品集《冷面真情》出版。

傅立勇的散文创作主要体现在杂文上,成就也主要是杂文。他的杂文写作开始于上世纪80年代,成名于90年代,新世纪以来,未中断创作,但作品不是太多。因为杂文这种文体所涉及内容一般十分敏感,极容易因文致祸,所以问津者不多。黔西北当代杂文创作在全省是相当平淡的。上个世纪90年代,贵州省成立了杂文学会,傅立勇以他丰厚的杂文作品,当之无愧地当选为理事,在杂文学界发出了黔西北黔西北的声音。

傅立勇杂文文风大胆泼辣,取材广泛开阔,思想尖锐敏捷,而且,他的杂文情感浓烈醇厚,语言幽默诙谐,文采飞扬而又理性的节制,迄今为止,代表了黔西北杂文所能达到的高度。

傅立勇作品集《冷面真情》由三个小辑组成:飞镝鸣处、岁月留痕和围城话。“飞镝鸣处”共有杂文36篇,批判讽刺性最强。“岁月留痕”有散文20篇,主要是叙事抒情,记录生活,感怀父子情、夫妻情、师生情;“围城趣话”有杂感18篇,重心落在“趣”字上,本质还是讽世,可划归杂文序列,只是多了几分情趣,少了些许慷慨激扬。

强烈的批判意识是傅立勇杂文的首要特征。他的目光聚焦于社会上的种种痼疾,并且进行揭露和批判。何谓知识分子,知识的载体,社会的良心,而且富有批判意识。可以说,傅立勇早期杂文属于知识分子写作,他尽到了一个知识分子的职责。《痴人说吼》是篇针砭时弊的杂文。作者把领导艺术归结为“吼”。“吼”的作用有三:一是吼出“学问”,二是吼出“权力”,三是吼出“效益”。作者这样写道:“如今哪个单位不是正副头头一大堆。有权的像块宝,个个围着跑;没权的像棵草,人人不愿找。为了使自己成为他人眼中之‘宝’,手下的谁办事出了差错,我就选准时机(尤其人多的场合)‘雷鸣’一番,不是可以添加‘妈的’之类国骂,‘杀鸡儆猴’,让他们个个闻声色变,毛骨悚然,胆颤心惊。旁人会想:没权的哪敢吼人!他敢吼人,一定有权,‘权’便不请自来了”。这些文字非常尖锐,说的是真话,活脱脱刻画出单位上的作风蛮横的人的嘴脸,也暴露出国人的劣根,那就是欺软怕硬,对权力的盲目崇拜,根子上说,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奴性。《一瓶“茅台”的自述》批评的是社会上的办事靠送礼的风气。作者以一瓶茅台酒的口吻,讲述自己分别在A君、B君和C君家辗转的过程。A君爱人需要调动,就送茅台给B君,B君拿人钱财,替人消,没有几天,A君爱人的调令就下了;B君儿子需要晋升科长,中途遇卡子,B君就拿着A君送的茅台酒给C爷,C也自自然然收下,‘卡子’遂解;C爷想喝了B君送的茅台酒,可是C婆不允,“馋猫,喝了拉了得啥子?留着还有用呢!”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送礼原本是件平常的事情,但如果送礼称为权力寻租的工具,称为人们行为处事的必需,那么就是行贿受贿了,如果长此以往,就会使社会生活缺失公平竞争原则,变成有“礼”通吃了。这无异对世道人心是有害的。

亦庄亦谐是傅立勇杂文的风格。安尚育指出:“傅立勇杂文的价值更有价值的是对一些人低贱的人格、卑微的心理的透视。如:《真话好说口难开》,从一种社会心理的剖析入笔,批判了那些违心地说假话之徒的肮脏灵魂,张扬说真话的正气,娓娓道来,启人心智。又如:《吹个气球飞上天》批评那种以廉价的谎言,以别人的招牌为自己装门面的一类人的虚伪、庸俗、浅薄,应该说这是对膨胀的假话、大话后面的卑微灵魂的透视,入木三分,让读者感受到这类人的可憎、可怜、可悲。”(1999年第三期《高原》:《社会人生的批判与透视——傅立勇杂文琐议》)。傅立勇之所以能自由地游走于亦庄亦谐之间,在于他的智慧和胆识。他总是能把严肃的话题用合适的方式表达出来。比如:《“苍蝇逐香”断想》。作者从“自古就有‘苍蝇逐臭’之说”说开去,以自己的切实经历为实例,分析了为什么今日的苍蝇之所以逐香,在于苍蝇也认识到永远与粪便腐肉打交道,不但无出息,而且又生命危险,便找花来作为掩护,灭蝇人“投鼠忌器”,便不会伤及它的性命。作者采用的手法是委婉的,他看似一直在谈苍蝇,其实,读者仔细斟酌,自然会发现话后有话,作者其实是在讽刺现实,生活中那些狡猾的善于寻找后台的人,正是运用这种方式生存,并且从中渔利。这样的表达方式,虽然没有直陈利害来得那样直接,那样简单,但更加有力度,也更有艺术感染力,影响也更持久。新世纪以来,傅立勇用田心的笔名发表在《灵峰》上的系列杂文,如《扑蝇记》,这些文章运用的就是这种表达方式,由于过于隐晦,导致很多读者不知所云,其实只需稍动脑子,看懂文字背后作者的真正意图,也就柳暗花明了。当然,杂文作为直击时弊的最好文体,明白晓畅还是首选。傅立勇务事公门,有些话不好说,不敢说,或者不愿意说,必须采用这种方式,想必读者亦不以为怪。

傅立勇杂文语言轻快,幽默机智,令读之者赏心悦目。傅立勇早年从教,后来在新闻宣传部门工作,一直和文字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傅立勇这样认为:“文学艺术,说到底还是语言的艺术,杂文不同于言论、杂感,其创作水平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驾驭文字能力的高低”。(1999年第三期《高原》:《亦俗亦雅 白说也说——杂文创作谈》)。傅立勇在他的杂文中大量诗词名句、典故、成语等,增加了文章的文采。例如在《愿“牛”常留》引用宋代李纲的《病牛》:“耕田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使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以此来刻画那些为人民忠心耿耿的好公仆,非常生动。又如《说“侃”》一文,引用曹雪芹的挚友说的话:“居闲之乐,无逾于友;友集之乐,是在于谈;谈笑之乐,又在奇谐雄辩,逸趣横生。词文书史,供我挥霍:是谓谈之上乘。衔杯话旧,击钵分笺,兴致亦豪,雅言间出:是谓谈之中乘。论议不尽知之政令,臧否不足数之人物,是谓谈之下乘。至于叹羡没交涉之荣辱,分析极无味之是非,斯是最下乘也”。《说“侃”》这篇杂文透过“侃”这个凝聚点,将谈话的层次、趣味、得失分析出来。作者在说理时,着眼于一字一词,将全文的主题汇聚到一点,表达出深刻、完整的内容。而引用上述句子,紧扣主旨,不蔓不枝,无一字多,真正体现了惜墨如金的写作原则。在《“掩黑”和“显白”》这篇杂文中,作者引用《历代幽默小品》中的一则妙文,把两个娼妓的嘴脸刻画得活灵活现,还引用了西方的一则笑话,说一个像发财的人要去某孤岛上追一个独眼怪人来展览赚钱,结果却被岛上的人捉住,当成两眼怪物来展览。读来让人捧腹。作者阅读之广泛,令人称奇。

傅立勇杂文结构精巧,标题独特。傅立勇杂文篇幅短小,大多在千字上下。杂文写作,讲究的是短平快,要在有限的篇幅内做文章,没有一定的表达驾驭能力,殊难做到。傅立勇杂文结构十分精巧,立论、驳论和结论,十分严谨,但分寸和力度都恰到好处,呈现出一种“宽可跑马,密布容针”的控制能力。作者往往运用一则笑话,或者一个故事,或者一则新闻,引出欲论之题,然后顺水推舟,剥笋子般揭示出事实的真相,让人警醒。比如《请让“小卒”也“过河”》一文:“很少下棋,不谙棋道,但毕竟还是知晓:小卒过河,方显其威,否则‘束手束脚’,能力很难施展”。第一段寥寥三十五个字,就把中心意思托盘呈于读者面前,开门见山,直指要害。这是文章的“启”部分。第二段分析了一些学校的老师很难“过河”的三个原因。一是学习机会少,二是露面时间少,三是领导关心少。这是文章的“承”部分。第三段作者提出:“得士者兴”的观点。这是文章的“转”部分。最后,作者认为“我们的领导干部要有‘识才之眼,爱才之心,容才之量,用才之胆’”。这是文章的“合部分”。你看,一招一式,起落分明,没有一点花拳绣腿。再说标题,不但个个设置得非常抢眼,而且都很新颖。标题是文章的意图标记,是作者为了让读者尽快掌握文章主旨而精心设置的。《恶医素描》、《请漱尊口》、《嘴之自白》、《富贵病》等,每个标题都是文章的文眼,灼灼放光,可以看出做着用的心思来。

傅立勇的抒情散文都编在“岁月留痕”这一小辑里。客观地说,抒情散文是傅立勇的短处。虽然作者用情真挚,能够感受到作者文章背后用心良苦,但总的说来,他的这部分散文用于遣词造句的手法过于陈旧,表达效果并不是太好,有流于平庸的倾向。而且,这部分散文的内容大多局限于亲情友情,又缺乏深度的挖掘,所以从文学艺术的角度来评价,并不太成功。第三辑是“围城趣话”。这部分文章可以看为是傅立勇的转型之作。和早期杂文相比,这些文章批判现实的力度轻了许多,但亦不失为美文。这种文风的转变,其实作者是自觉的。傅立勇这样写道:“而我则由于自身性情温和、多愁善感等因素,更为偏爱那种平淡自然、亦庄亦谐、雅俗共赏的杂文,紧扣一个‘趣’字著文章——或理趣、或情趣、或风趣、或谐趣,寓跌启于平实,寓丰腴于简约,寓醇香于苦涩,实现事、理、情、象的有机统一,力求让读者感受到一种圆润美、和谐美的同时,于愉悦中受到启迪,从妙趣中得到教益”。 1999年第三期《高原》:《亦俗亦雅 白说也说——杂文创作谈》)。的确,枯燥乏味是杂文创作的大忌。傅立勇的《眼镜》、《藏书杂记》、《吵嘴颂》、《烟·酒·书》、《难得怕老婆》等文,语言更加生动鲜明,但却少了尖锐泼辣,文风更加俏皮幽默,但却少了深沉隽永。傅立勇杂文风格的转变是否成功,一时很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黔西北这位文字激昂、特立独行的杂文作家渐行渐远,留给读者的,仿佛只有他的背影。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前一篇:罗笑散文
后一篇:陇山散文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