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

嘘——轻点

【挪威】罗夫·耶可布森

嘘——轻点，大海说。

嘘——轻点，岸边的小浪说。

嘘——不要

这么凶猛，不要

这么高傲，不要

这么突出，

嘘——轻点。

波峰涌向滩头的白浪，

嘘——轻点。

它们向人们说，

这是咱们的大地，

咱们的永恒。

（郑敏 译）

一一：

这又是一首关于大海的诗。它活泼欢快，通篇以拟人的手法写成，充满了感性，既抒情又节制，诗意盈然，是一首洗涤内心的素净小诗。读这样的诗，让人觉得生活真美好，觉得在大地上活着，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首诗真美，有一种简单的动人力量。它诉说着“轻点”的需求，诗人抱持了一份童真、纯粹的内心，他喜欢大自然，喜欢大自然那份天然的宁静。他觉得这是大地的恩赐，他希望这份大海的宁静，是永恒的。诗人的思想感情和自然景物高度融合，创造出寂静的境界。最后一句，是升华，让这首小诗达到了哲理的高度。我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是在王村长的《杂诗过眼录》里。他还选了一首印第安人的颂歌，也是描述大地上的声音，我觉得可以和这首小诗契合。抄之如下：“一切活着的，是她的歌，/一切逝去的，是她的歌，/吹着的风，也是一首大地颂歌，/而大地，要唱所有这些歌。”（《大地母亲》，周美琪译）

读耶可布森的这首小诗时，我总想起中国的海边，所谓的黄金周，堆满了人，堆满了垃圾，堆满了声音。这是素质的原因吗，还是我们没有一颗宁静的心呢？

这也是爸爸对你的期望，或者说，轻声告诫吧。希望你在群处时守口，希望你懂礼貌懂文明，不要随意大声喧哗，希望你在人生道路上，“不要这么凶猛，不要/这么高傲，不要/这么突出”，——孩子，你会发现，那是没有益处的，除了给你增加敌人，增加别人对你的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