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敬梓白眼袁枚透视当代文化口红
吴敬梓(1701-1754),字敏轩,号粒民,晚年又称文木老人,自称"秦淮寓客" 。
胡适把吴敬梓的父亲都考证错了,可见其学术是一贯的蜻蜓点水!当代学者陈美林纠正过来:和他姐姐一样,原是吴雯延的子女而过继给吴霖起的。可惜很多人还相信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的胡说,而袁枚也是经常"胡说","曹子雪芹"就是一例证!
吴敬梓的朋友圈子,如程廷祚(《儒林外史》中庄征君的原型)、樊圣谟(《儒林外史》中迟衡山的原型)、李啸村(《儒林外史》中季苇萧的原型)、以及程晋芳(1718-1784)(《文木先生传》的作者)等,也是袁枚的朋友圈子,但在吴敬梓和袁枚这两位当日南京文坛领袖各自在著作中都见不到对方的名字,"龃龉"可能发生。
据严中先生考证,袁枚在《答某山人书》开首则说:"书来,责仆不相见,词甚烦,气甚盛。仆敢不复一函以开足下!"在《再答某山人书》开首则说:"客岁以一函开足下,谓足下读其书,将知其人矣。不意犹未也。足下前书文而不惭,有叱叱气。"在《征士程绵庄先生墓志铭》中说:"儒林文苑古无界,谁欤划开成两戒?"
在《寄程鱼门》第五首中则更露端倪:"儒林与文苑,古无鸿沟界。一史偶作俑,千秋竟分派。"
袁枚认为"儒林"与"文苑""分派"无理,而"叱叱气"则是说"廉颇老也"。这种不谦虚态度自然让比他大15岁的吴敬梓大为不快,导致两人"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成为当日文坛一大憾事。
袁枚将吴敬梓视作"大怪僻、大妄诞",但吴敬梓并非如此,观其对长子吴烺远离膝下独自谋生的思念之诗可见。在《除夕。宁国旅店忆儿烺》吴敬梓写道:高斋绵雨雪,歧路炮风霜。屠苏今夜酒,谁付汝先尝。
据金兆燕《寄吴文木先生》中云:乾隆南巡,士大夫夹道迎拜,他却"企脚高卧向栩床"。吴敬梓在《诗说》等诗文中多次提到当时名人,而独不提袁枚,是不屑一顾也!
其实,相见不如不见,二人的分野是在于"隐士的真假"原则问题!吴敬梓认为自己才是"甄士隐",而袁枚,不过是"山中宰相"的作秀而已,是"贾士隐"!而在《儒林外史》中,吴敬梓对袁枚进行了正反的鉴定!http://www.csonline.com.cn/newspaper/cswb/a15/W020050803169157506431.jpg一个在泡妞" TITLE="文坛领袖:一个饿得靠墙走 一个在泡妞" />
正面的袁枚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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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仙广武山赏雪,沈琼枝利涉桥卖文。"一节中,吴敬梓引用了牛应之《雨窗消意录》卷三:袁枚还对李秀才说:"郝文忠一代名臣,岂作诳语?但当时此女竟然嫁给了宰相,韩女恐无此福!"李秀才听后大喜,依然遵约完婚。袁枚判断这一案件,颇得时人赞扬,他的座师,两江总督尹继善就十分高兴地对袁枚说:"可谓宰相必用读书人矣!"
吴敬梓对江宁知县袁枚判断这一公案的风流,想来知悉。表现为小说中萧云仙来到南京,与城中大名士相聚时,杜少卿闻知他平定青枫城的一番功劳后,极为赞扬他说:"宰相须用读书人,将帅亦须用读书人。"
杜少卿赞扬萧云仙,以长者的姿态表示对小弟的赞美,但袁枚是否领情就只有袁枚知道了!
在这回书的下半段,描写了沈琼枝逃嫁故事,即是《随园诗话》卷四所称松江张宛玉,江宁知县是大名鼎鼎的袁枚,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经典影射了!
而其中对杜少卿才女的态度,是欣赏而不是占有,提倡一夫一妻,而不是像袁枚那样拥有"十二钗"才是成功的标志!
http://xn--f40aw93d.com/zt/zhwh/09-085/images/2009/12/23/500030.jpg一个在泡妞" TITLE="文坛领袖:一个饿得靠墙走 一个在泡妞" />
反面的袁枚影射!
袁枚在《黄生借书说》中说自己少年家贫,父亲是个穷书生,靠借书登顶!吴敬梓就写了一个袁枚的杭州同乡杀猪少年匡超人,靠邻居借书来读,老父亲也是听儿子念书病才能好几分,后来匡超人在先是知县后是知府的李瑛提携下进学,最后"高兴长安道",而袁枚,第一个恩师也姓李!
袁枚平生得意,在于编书的流行,是清代出版商翘楚,这写在匡超人与马二先生的交往中,马二先生编得极其认真:"时常一个批语,要做到半夜,不肯苟且下笔。"要叫后生们有益,能够"读了这一篇,就悟出十篇的道理"。然而书店老板可不中意马二先生之迂,喜欢货就要出得快,老板着实嘉奖了匡相公一番:"不想先生批的恁快,我拿给人看,说又快又细,这是极好的了。"
成功了匡超人先生立刻成了老作家,老前辈,对人吹他亲眼看见有人供着"先儒匡先生之神位"。对于曾经资助自己的马二先生也不眼内了:"这马纯兄理法有余,才气不足。选本总以行为主。若是不行,书店就要赔本。惟有小弟的选本,外国都有的。"
袁枚20多岁中进士,编书很盛行,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可不是袁超人!
匡超人后文不提了,来了一个杜慎卿,漂亮,潇洒,从头至尾都是风流才子气,会玩雅,也不耽误举业。研究者大都认为杜慎卿原型是吴敬梓共高祖的族兄吴檠,那不过是借个亲戚名号而已,吴檠是家族中唯一不欺负吴敬梓的人,中进士后也是为官清廉,哪里有杜慎卿的风流才子样,倒是每个特点都与袁枚暗合!
"逞风流高会莫愁湖"中,杜慎卿与季苇萧(影射吴敬梓同乡李啸村)与戏子老板鲍廷玺模仿秦淮八艳故事开戏曲评奖选秀活动:城里那些做衙门的、开行的、开字号的有钱的人,听见莫愁湖大会,都来雇了湖中打鱼的船,搭了凉篷,挂了灯,都撑到湖中左右来看。看到高兴的时候,一个个齐声喝采,直闹到天明才散,那时城门已开,各自进城去了。
影射袁枚的随园开放,南京人争相羡慕!也影射袁枚戴西洋镜踏珠丝履交接文人墨客开沙龙!
杜慎卿请客,把俗品都去掉,只有几色极精致的小品。要是他吃一口馆子里的通常饭菜,就得呕个不亦乐乎。杜慎卿只吃了一片软香糕!
在《随园食谱》,袁枚把软香糕列为南京的探花小品!袁枚还喜欢吃"清淡"的豆腐,可能是性欲太多,牙口不好的缘故!
杜慎卿偏偏顶嫌恶妇人的,只要"和妇人隔着三间屋,就闻见她的臭气"。可是也挡不住地诱惑要要不断地"纳妾",恰如季苇萧说的"才子佳人,正宜及时行乐"。
正是袁枚在女弟子中选秀的写照!
杜慎卿羡慕"郑君绣被的故事",也想个"同志",才能圆梦"千古只有汉哀帝要禅天下于董贤,这个独得情之正",吴敬梓就让季苇萧给他推荐了个邋遢的道人来霞士!
杜慎卿晋见来霞士之前,还要如女人一样"香薰"!
袁枚在《新齐偕。董贤为神》中记录别人:桂林蔡秀才,年少美风姿。春日戏场观戏,觉旁有摩其臀者,大怒,将骂而殴...此后出必同车,坐必同席,彼此熏香剃面,小袖穿襟,不知鸟之雌雄也。城中恶棍王秃儿,伺于无人之处,将强奸焉。。。。。。
在《黄生借书说》中说自己:沐浴熏香,秉烛夜读。在《寒夜》里写自己:寒夜读书忘却眠,锦衾香尽炉无烟。
蔡京熏香,不似常人以香笼熏蒸,而是派人在堂屋旁边的屋子燃烧上好龙涎香数炉,然后,突然撤帘,香雾如瀑,四涌而进。面对客人惊诧之色,蔡京总会对人说:"
香须如此烧,乃无烟气。"可见蔡京是发明抽油烟机的家伙,这句话也写在徐九公子(蔡京中进士是第九名,徐,俗也)宴请陈木南一节中!
可见吴敬梓通过"香薰"讽刺袁枚要做"山中宰相"!
徐九公子说:可怜我居住南京20年,不遇杜少卿等泰伯祠前贤人!徐九公子以为陈木南是雅人,而陈木南却忙着往青楼送银子,也是极大的讽刺,可见徐九公子不长眼!
杜少卿的雅法,就杜慎卿有本质的不同,虽然没有钱也凑份子修泰伯祠,重兴礼乐,为的"成就出些人才,也可以助一助政教"。
全书达到高潮,引进一队人物来登场,个个都是用极庄重的态度来写。
程晋芳在《文木先生传》中记录:(吴敬梓)又集同志建先贤祠于雨花山麓,祀泰伯以下二百三十人,资不足,售所居屋以成之,而家益贫。
吴敬梓饿得扶墙走,冻得围着城墙"暴走"来"暖足",开创"暴走族"先河!而此时的薰香的袁枚正在品尝12钗谁做的豆腐更有味道,中标者可涂文化牌口红!
同一个南京城,两个文坛领袖,真是天上人间!
纵观全书,匡超人参加的西湖大会是俗文人大会,杜慎卿领导的莫愁湖大会是雅文人大会,而杜少卿投资的泰伯祠大典才是真文人大会!
《儒林外史》的结构似乎松散,如果你能发现袁枚在匡超人杜慎卿徐九公子三人身上的分身合写,你就明白《儒林外史》的结构是何等的严谨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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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
《儒林外史》是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对当时的社会做了记录,只是托个明朝与人名而已,而红楼则是影射明亡清兴,岂浪漫主义能够定性?单一个人物的影射的层次就是写意的新文化小说!而二书的伟大的共同点,都是充满国士情结!
袁枚说红楼"某校书尤艳",说的是薛涛的文化传人薛宝钗,正是智者见智淫者见淫;中国第一教授陈寅恪花20年功夫写80万字《柳如是别传》,细说黛玉与柳如是的文化气息,自然是国士的认真考证索隐!
袁枚不过是涂着文化口红的主动隐退的江南小吏,如国学文怀沙之乱弹、文坛余秋雨之缠绵、红学刘心武之面厚!
好在袁枚还能青史留点小名,可惜刘心武之流将被历史“秋雨”吹打,“怀沙”而成历史沉渣。
红楼有三层,初看是"家事",再看是"青楼",三层楼看是"国变",主旨自然是国士的反思,像袁枚这样的二流文化人物,眼里也不过青楼而已,做点红楼广告图小文章挣大把银子,离红楼作者吴梅村的距离,看似一层楼的差距,其实是低百尺!
吴敬梓没有看到《石头记》,是个遗憾,否则不知道《儒林外史》又将进步多少,袁枚虽然看到了早期传本《石头记》,可惜只得"性灵",缺憾于国士人伦!
袁枚之流,在后世乃至今日,"牡丹之爱,宜乎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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