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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医生&按摩乳(小说连载2)

(2009-03-09 20:18:45)
标签:

白大褂

主任医生

文化

分类: 文学◎【先试验】

2

    第二天下午,我按照那个电话里的描述,沿着民心河寻找了大半天,终于见到了那个描述中凹凸不平的操场。操场上一群孩子穿着裤衩正在踢球,搞得尘土飞扬,我在他们的叫闹声中穿过,之后又经过一段长着荒草的小路,来到一个三层旧建筑的背面,看到了那里有个门口,很突兀的开在这个整体建筑的背面,门口什么字都没写。门口旁边停放着几辆自行车,不远的地方竖着两根木棍,两根木棍之间是一个绳子,绳子上搭着几块需要晾晒的毛巾和一个医用的白大褂。那两根木棍太过细弱,有些左右摇摆,让人担心他们随时都会卧倒。
    那个白大褂给了我一个信号,让我稍微相信这里就是那个诊所。我通过白大褂和自行车之间的一条甬路慢慢走进门里。
    我必须得慢慢的走,一个是我的膝盖还很不舒服,一个是一进门我就发现,白瓷砖铺就的地上沾满水渍,非常光滑,对面墙上也开了一个门,这个空间给人的感觉是房间改造成的通道或者是通道改造成的房间。地上的水渍是因为通道东面墙上有个洗手盆,紧挨着还有一个洗刷墩布的池子,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中年妇女正在那里弯腰洗刷墩布,水滴四溅。几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在那个洗手盆洗手后从她身边绕过,进对面那个门里去了——那个门里不时有人影闪过。
    通道西面是一个写着“消毒”字样的密封煮沸消毒锅,斜斜的靠在墙角,旁边放着一个垃圾桶,里面全是用过的细长的一次性针灸针,有许多针尖向外,刺猬一样,看得人心惊肉跳。还有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那个妇女洗刷完毕后,我问:“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运动基地的医疗门诊?”她指了指里面的门说:“是,医生在里面。”我慢慢的走过这个房间式的通道,进里面的门口时我差点没看到脚下的那个台阶。
    进去之后,是一个横放在眼前的长长的走廊,光线不强,但很是热闹,许多伤残病号和他们的家属走来走去,另外就是那些穿着白大褂走来走去的年轻医生。走廊两边是许多屋子,南面的屋子上从西向东写着“挂号室”、“主任医生室一”、“主任医生室二”、“按摩一室”、“按摩二室”……“牵引一室”、“牵引二室”……;北面的屋子少一些,最西面的门口边挂着个写有两个美术字“厕所”的牌子,东边就是进来的那个房间式通道,看来它确实是房间改造成的,我再往东看,再往东是几个没有写牌子的房间,再再往东又有几间“按摩室”。
    北面的墙边放着几张长长的椅子,就是医院里常见的那种。看起来好像是个医院,我心里想。
    我站在走廊里,看到离我最近“主任医生一室”门没有关,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就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靠近门口的地方,四五个人正站成一圈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后面是两个按摩床,上面分别趴着一男一女,女的腰上扎着十几根针,旁边有个电话机大小的盒子,盒子上的许多根细绳子连接着扎在腰上的针,那个盒子应该就是电针灸的电,通了电的那些针不住抖动,男的是背上扎了许多针,也是栖栖秫秫抖个不停。姿势都比较不雅。
    屋子空间不大,所以看上去异常拥挤,准确的说,这里环境不佳,卫生堪忧。医生的办公桌靠在东墙上,桌上简单的可以,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他斜靠在转椅上,脑袋取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看着周围一圈人,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病况。医生突然从旁边拽过来一把椅子,说:“一个个来,谁先来?”一个老太太顺屁股坐到椅子上,伸出右手,说:“花大夫,我这个大拇指最近疼得厉害。”花大夫一手拖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拽住大拇指在一个关节处使劲一摁,问她:“是不是这儿疼?”
   “哎呀,是、是……”
   “风湿,针灸按摩吧,一个疗程就差不多了。”花大夫十分利索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支笔,另一只手“哗啦”一下拉出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本,撕下一张,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老太太:“交费吧,交了费到那边找个床,我一会去给你扎针。”动作迅捷。
    那老太太一出来,我也跟着出来了,我问她:“这医生行不行?”
    “很不错啊!我原来这只手关节疼,也是这里治好的。”她伸出左手,对我说。
    可我还是有些不信,跟着老太太走到一间按摩室里,看到一个家伙趴在一张床上,腰上扎满了针,我问他:“这针灸效果怎么样?”
    “我刚来的时候是被抬着进来的,现在都能自己走着来了。”他说,痛苦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我走了几个按摩室,基本上每个屋子三张床,床上都有人,就是那些牵引室的床也都有人在做针灸。针灸的地方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扎在脖子上,有的扎在脚后跟,有的扎在膝盖上,有的扎在屁股上,身上扎着针的都是或趴或躺,一动不动,像被人点了穴道。
    有个胖老太太没有床位,她就斜靠在一把椅子上,脖子上的针左右摇摆,她突然大喊:“我到时间了,哪个给我拔针?”
    听到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医生,双手麻利的把电盒关了,接着把针一一拔下来,扔到一个铁盘子里,从衣袋里掏出一幅一次性塑料手套,“噗”的吹开,戴在手上,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软管,在胖老太的脖子上挤了一些牙膏样的东西,开始按摩。一边按摩,一边聊着天,看得出来,胖老太对这里的医生比较满意。
    但是也有不太满意的,我正经过一个房间门口是,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光着半边膀子,上面扎着五、六根针,对着楼道大喊:“谁帮我联上电啊?我都扎上半小时了。”等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女医生拎着一个电盒跑过来,一边给她联电,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病人太多,电盒不太够用。”
    那人也不敢说什么,嘀咕了一句:“你们这那里是医院啊?简直是超市嘛!”
    确实如此,每个屋里都填满了人,病人在按摩床上或爬或躺,有的针灸,有的按摩,年轻医生们也是忙着联电的联电,做按摩的做按摩。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对花大夫的医术信心倍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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