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随笔梦记

梦是一种意象语言。《庄子·齐物论》云：“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梦，既真实，又虚幻，从心理学角度看，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是人的欲望的替代物，是释放压抑的途径。宋代有词坛飞将军之誉的辛弃疾在失意闲居时，因苦于满怀壮志却不得征战沙场、杀敌报国、建功立业，曾作一阙《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就是借如梦的情景来抒发自己壮怀激烈的豪情。

有趣的是，近日，亦做一梦，不知映射的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梦做的犹如清人丘逢甲所言：欲向海天寻月去，五更飞梦渡鲲洋。三更时分，人迷迷糊糊的睡去。

夜半更深寂，扶摇上九天。却看到老君笑眯眯的待在兜率宫阶前。遂与其并肩入宫，老君边走边说，同其共修道，便可悟天地。炉前炼丹药，可消三千业；打坐虚空际，能证八百年。

倾心听罢老君语，斗胆详询求解诠。打坐焉能尝好酒，炼丹可否做诗篇？道翁相视窃声笑，嗔我浑身泛俗缘。既入玄门归上界，循规蹈矩始安然。

言罢，一阵闹铃响起，打破仙界痴梦。思之甚觉有趣，信手记下，以为日后赏之。

一梦随风到九天，老君泯笑待阶前。

炼丹可去三千业，打坐能修八百年。

敢问有无诗与酒，答之应弃俗和缘。

悉心听罢摇头去，还做凡人不做仙。

——七律·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