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返程1: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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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高桥朱老师生如夏花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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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如毒,噬吞时间,嗜饮难息。友人相约自驾台州境地,那是浙江省内唯一没踏足过的城市,之前也不过是途经停靠。
三门,黄岩,椒江,天台……台州的城一个接一个在车轮下经过。旧友朱老师念想独自走走,顺路去看往一淡泊故友,于是便搭了她,在台州放了同伴,便送她去往温州“高桥”山里一个叫张基村的陌生村落。怎奈一路闲聊忘了加油,到高桥时已是左右不得可以加到97号油的加油站。路旁卖甘蔗的老妇不愔普通话,黄牙质朴,助救不了我的困境。
最后得知,继续向前,二十公里的山城“文城”或许可以,于是只能把她独自丢在荒道旁后别无退路继续向前。后视镜里,背包厚重,身躯瘦弱,还有她背负的活着、遇见、幸福的念想,顽强不认输一一显落。这么多年来,挣扎一路走来,她把自己身上的硬和倔一一拔掉,从无助到到最后的无力,徒留了流年光逝。唯愿她早日遇到那份幸福吧,不要让她再穷尽心力无果了。青春美好,只是她是真的无力了。
一直硬心肠,觉得有太多事,旁人推不了,拉不动,人是需要自己走出来的,自己也是如此。旁人能做的便是安坐、微笑,倾听,温茶,陪一段路,陪一段时间,然后自己继续走,所以其实连祝福都是徒劳苍白的。
所幸后来看到她的空间更新,一切安好:最好的时光,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住在山间的村落里,闻风,听水,采果,拘泉,遇人,聊天,纵然短暂。
一直以为旅行的意义在路上,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沿路不经意的风景,途中相聊的人。送去的路来回600多公里,她一再歉意这么辛苦我,让我不知如何以对。关于交情,她不喜多语,更多时是“默言,尽心,尽力为之”。在去的路上与她坦陈,这样的送行于我而言也是种旅行,与友人相聊,相助,相祝。这算是这次旅行的一个插曲与随意,却也更明了一个旧友目前的心境少许,乐,悲,豁,结,无奈,了然。
返程曲折,饥疲复加,选择服务区中途息脚喘息。停车场里有工作人员70%烧伤的照片,悲怆入目。肉身蝼蚁,等待求助,怎奈爱心微薄。家人把他昔日照片摆在边上,微笑浮溢,与边上“疮遗血肉”撞击成刺目的挽惜,心紧了又紧。
肉身是壳,不过借来用一世。红痕印在颈上,笑意盛开眼角,敏感易损的肤质掩饰不了一个人内心的躲闪、无助、不欢、落寞。即使以拒敌之势貌似强悍不摧,其实不如扶泥稿城,经不起温热的小心触碰。
捡起丢了的笔,唤醒关了的耳,捻读页菲中的字句,重新灌溉内心可以让一个人充盈光泽,无论是肉身,还是眼睑下微弱的魂。
椒江大桥深处“章安”出口笔直,用最短的距离,离开一座城市,头都不回。S28台金高速空荡孤寂,适合仓惶决决。转入G15“上三高速”,混入繁杂的车流,听FM93里有人唱《生如夏花》,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