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II:渡日月,穿山水
(2013-08-21 21: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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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杨丽萍萨顶顶娱乐文化 |
一个正走在2B路上的孩子“品”,一个假装2B的老爸“我”,看一场纯真文艺的舞剧孔雀正在上演……
【春】山神撒下绿叶,万物萌发。白色树丫,长出新叶。她,转动。“时间”,转动。
绿意春色,孔雀“萨朵”蜕生美好,日光升起。
他的手,在椅靠上打着拍子,微弱。节奏,却鲜明。投射仪的光柱掠过他的头顶,微亮光泽,侧目下有蓝绿微尘,悬浮萌动。
【夏】舞台茂盛成了夏天,山神撒下玫瑰红。“她”还在那里旋转,转进了盛夏,转出了欲望。白色树上长出腥红的果,饱满,欲裂。
青春散场,蒸腾。欢娱,勃发,躁动。
遇见爱情,华丽上场。孔雀“嘎雅”遇见萨朵,蓝绿色羽衣纠绕缠绵,选择,倾慕,爱恋,迷恋,窒息。
剧场偌大,无旁声。眉睫下,眸黑色幽亮,少年似懂非懂。留意到有人在观他。忽转头,用嘴眼咧个笑给我,返回专注。我的笑意很快隐入暗处,无人察晓。
【秋】乌鸦瞬间漫天四起。舞台上,剧幕上,手掌光影里,邻座镜片上,前排人黑色头顶上……
他收了收身子,小心地靠回椅背,寻求安稳感,如胎腹里的躲闪。
秋天来了,山神抖下枯黄叶子,丢了丰收的味道,闻到了苍凉的离别。白色树凋零。绿意一片一片,割在台上。“她”搂紧肉躯旋转,裹挟着时间,缠裹着秋的悲。
乌鸦“路斑”,黑色,鬼魅,凶光,短促,极致。用不变黑色,迷恋着蓝绿的萨朵。
孔雀“嘎雅”,蓝绿,华丽,执着,缠绵,理想。用艳幻色彩,执爱着蓝绿的萨朵。
我无法告诉少年纯真的他,哪一种爱深,哪一种爱是浅,哪一种爱是自私的,哪一种无我?我不能告诉他黑色只是黑色。
黑色也是一种色彩,它浓郁无杂,内心一样明亮。
路斑为了爱,囚萨朵樊笼,多了一分不能自控的“占有”,丑陋。
嘎雅为了爱,舍华丽羽衣,多了一分悲悯,感人却也沉重。等不到冬天,当然也等不到爱情。这种奋力一博舍身为爱的背后,是种少年的莽撞。不成熟的爱情诠释仅如羽衣华丽,甚至不及乌鸦关于自私爱情里的厚重。
【冬】是离去时留给世界的一个微笑,沉默。舞台上的风,苍白。山神抖下雪,白色。白色树丫,结落积雪,白色。“她”转成了漫天的雪,白色。“时间”成了白色,永恒。
萨朵重获自由,蜕成羽衣纯白。嘎雅为爱交付生命,悲歌吟唱。乌鸦跌倒在雪地里。黑色,坚硬。
世界都在为嘎雅而伤楚,却忘了乌鸦最后的领悟,纯粹得洁白。爱是给予,不是囚禁,不是占有,而是自由,更不是嘎雅的爱慕沉重。乌鸦路斑死了,为孔雀萨朵而死。为爱而死,为了那唯一的爱死了。坚定,隐忍,甚至比嘎雅更让人动容。
松开咬在嘴里的指甲,问:快结束了吗?。他的瞳光松了下来,一个孩子的柔软。
【归】渡日月,穿山水。月光漂在水里,爱败给了时间。电台里,萨顶顶来者魔蝎,蔡健雅回到原点。
夜深蓝,歌声浮在二环西路的车厢里,像云端。左转灯跳响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二个男人的沉默。不喧。不能承受的情感之轻。
2013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