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返程:3一条思想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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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说这是个航站楼,倒不如说是个遮阳的草棚,却也更像是幼儿园里的活动房。圆形的布置,一条来回十米的U形行李道占据了整个航站楼一半。一个简单的圆形时钟挂在唯一的柱子上,昭告着苏梅时光的计时开始。纯正东南亚风的通透设计,高低错落有致的植物代替了明亮的落地玻璃,绿色唤醒的氧吸进肺叶,能生生的长出甜味。或许“冥想”本真的的意念,也该原于这样的心境吧……
PANALEE酒店隐在这个海岛的安静北端,没有集市,没有酒吧,也没有灯红酒绿,有的只是安静。像傣族吊脚楼的独栋单间,错落在泛着零星红黄艳色的树丛间,绕过一间又现一栋。树荫下门口的台阶,无人的时候,是蚂蚁开始旅行翻越的路线。唯一三层单体酒店的阳台下泳池蔚蓝里,静泊着海青色的水,清沏见底。每天早上有卷发的工作人员,用着长长的水底吸尘盘吸着一天沉下的几页落叶。夜间里池底开户的灯光,像是凝在水世界里的果浆,映出最安静的暮色。
餐厅开在环岛马路的对面,汲水而筑。没有玻璃、没有窗帘、没有空调、没有统一制服的服务生,简陋的木板却拼凑成最古朴的敞开式向海餐厅,栏杆下椰树成荫,木阶下白沙细铺,远处是绿岛蓝海,白帆飞鸟。一个餐厅的奢华,在于铺就多少大理石,还是能看到多远多宽的海面?
二片面包,黄油草莓酱涂上夹层,薄熏肉盖上,不煎透的鸡蛋被挤出了嫩黄,一口咬下是早餐的主食,也是幸福。西瓜菠萝粒的水果色拉,香甜冰凉,红黄分明,隐没在浓稠的果汁里,也浸满了幸福的味道。餐桌上三二觅食寻路的蚂蚁,视若无人地搬动我嘴角不小心漏下的小“幸福”,这分明是“廖一梅”笔下的一出微型舞台剧,上演的是关于旅行的故事。
安静地坐在椰影下的海风里,看她们微小而生动的一一上演,倾情演译。偶尔用笨挫的男人手指,帮她们把盘边的大粒移近些,或许我才是她们眼里的风景,就像电影里流落于丛林的“金钢”。
某天,我和另一个小男人,没有跟随其他人MOTOBIKE去,留在这沙滩上各自悠闲。森林报、IPAD、写生本,他用他的娱乐;书、THINKPAD、冥想,我有我的消谴。半晌的光景,在海风里异常容易地挥发,没有人会觉得有必要去节制这样的挥霍无度。
光着膀子,戴着各自黑、灰的棒球帽,沿着海滩踱步去不远处前些天光顾的餐厅。然后用各自半生绝不熟的英文单词,拼凑着和不住微笑不停摇头的服务生来回进行所谓的交流。所幸的是还算可以的肢体和表情后的语境,最后成了最好的注解。青咖哩的鱼,鲜酸辣的鱿鱼色拉,香喷的海鲜炒饭,冰镇的可乐,解决一餐饭的难度远比表达需要的食物要轻松的多。也由此可见没有学好一门外语是不行的,没有悦人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则更是万万不能的。
她,几乎固定的每天出现在这片酒店的海滩,这个午后也不例外。除了偶尔独自踱步外,更多的时候则安静地泡在海水里,任凭海水漫上来又退下去,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远方……
背后凉棚里,坐着的我不得而知那样的远方里会有怎样的念想,但我想她应该是一条有思想的狗,或许还是一条双鱼座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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