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返程:11禾木的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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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时,约着和建华一起上了对面山顶
打算赶着日出前,守住这跃上云层的一刻,
看阳光透过晨雾和水气,洒进山谷不息的雪水里。
走在宁静的山庄小径上,看到不知名的鸟落在前面的屋顶上,扑腾的声响像是空房子里打开了纸扇。二头早起的牛在草地上啃着晨露淋洒下的养份,若大的眼睛顺势瞅了我一眼,让我明白自己才是闯入这个世界的莽者。登上山顶时,雾气不仅没散去,反而愈发的浓重。即使是初生的太阳能升起,也未必能撕开这水天一线的溶乳。
雪水汇成的溪在这里奔腾而下,竖着二拱门的大木桥颇有些气势地横跨在其上,这和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还是生出了几多分不一样的豪迈和野性。如果说桥的这边侧还是炊烟袅袅人家的话,那过了桥仿佛旋即进入了满是青杨的密林,幽静里能听到不知名鸟的脆音和远处马啼的啸叫,除此便只有那日夜不息的溪水挤拍着岸底的石块。想来那些是经年冲刷的石叠,圆润而笃定,否则那拂水声不致于这般的混重而不失柔和。
等不来日出,那就淡定地看这升腾四起的水气和浓雾,融成的清远画圈。远处深的山和青的林是依稀可辨的,而山谷里分明在的流泾,却是只能用耳朵去感受的,当然那也是异常的清淅,像是最倾心的陪聊者,只是不停“噢、是啊、好吧,也是……”回应我们或喜或伤的内心。简单近于机械,却是分外的耐心,因为我们很多时候只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能这么听我们说着,念着,关于过去、现在或是明天。
回到院里时,看到一早被我醒的客栈老板“李小娟”,正蓬头垢脸地帮我们做着我交涉来的免费早饭。原因是昨晚除了下雨,鲍子屋里还漏了一整夜的水,把她的特步鞋灌满了水,无奈之下李小娟同志只能答应我这并不过份的请求。最后就是苦了鲍子一个,幸福一屋男人!
等饭的间歇,叫醒萝卜和鲍子后,我倚着廊柱,和建华一样蹲在院里刷着牙。突然同时留意到了李小娟院内散落的鸡,于是我们挤着满是泡沫的嘴,打起了李小娟的鸡的主意。
“李小娟,你的鸡多少钱一只”?结果从200一只杀到了80一只,结果愣是谁也没吃到,因为谁也没杀鸡,连凶悍的萝卜竟也不敢。鸡没吃成,要出发的马队也还没来,于是便躺上床去补睡。正在我睡意正浓时,只听得萝卜说:鸡进来了……赶紧关门。并打算,行凶过程如下:关门,抓鸡,拧断鸡脖,扒皮,预定时间为二分种。
听着完全像是特种兵在做掉一个对手,但我怎么都觉得我们压根没那种气质,更别提我们外表凶悍实则柔弱的萝卜兄弟了。于是我便愣是没理会,继续埋头睡去。
禾木的阳光柔软而温适,我的N和建华的NIKE放在院内的草上享受着同样的温暖,打发着幸福时光。萝卜抽着烟出来后,赶紧也把他的鞋子挤了进来,并臭屁地哄着:让我的假冒安踏也享受下NIKE同样的待遇。是啊,禾木这样的阳光下,人和鞋都是一样的,无关等级、财富、权力,所以的人或物生来者平等着。
要知道萝卜在那拉提,和鲍子在绿绿的草坡上撒欢后,就决意要买一双穿好了就可以不心疼丢了的鞋。于是当晚,他便拎着一双花了80元,闪着无比骄傲,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假冒的,带着鲜亮得过份的LOGO标志的安踏鞋回来时,还是让我们不得不佩服这鞋做得比真的还好看。白的白,红的红,哪里都不含糊,生怕别人没认出来这是“安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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