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比一楼高,人心不足;一楼比一楼高,谁比谁幸福。
一楼,那里的人们仿佛永远是现实生活里最低层次的人,而在种种励人式的口号式里却成了最高的上帝。这种徒有的虚假敬意,让每天简单地指望着工资卡里钱去安排家人生计的人们更多的感觉是一种有些恶心的羞辱。尚存情感的他她们辛勤而麻木的做着重复的工作。他她们也曾需要热情和聪慧,只是很多次的差错和永远悬在头上的条条杠杠让他她们学会了机械地不抱有美丽梦想的工作。而他她们的幸福却是简单的,那便是早早回家和家人晚餐,或是一部冗长的连续剧。
二楼,那里的人们不同的是,他她们不必像一楼的那样守在厚厚玻璃后面保持好因有的微笑,有时他她们可以自主地选择一些更为夸张的笑,相同的是那都是客户的需要。他她们同样是本该值得尊敬的人们,可当一次次的在为了生计而不断攀升的比这个楼还要高的业绩面前,他她们痛并快乐着
三楼,那里时常有所谓的精英夹着文件出没。偌大的会议室仿佛只要坐到里面就是这个楼里的精英,如果你还不是精英那你就非得该自豪。轮到发言的人在讲什么,他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她只知道今天要坐在这里,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说一些领导们不爱听的话。座位里有多少人在用心听,更没人知道,因为他她们只知道今天要坐在这里等着轮到自己发言。
四楼,那里是科技成分最高的地方。所有系统的电脑后台运作都在这里产生,而那时里的人们除了维护硬件就是维护软件,因为真正高科技的开发在这个社会里都只需要用支票就可以买到,而且成本远比他们自己开发要省得多,当然他们能否开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很多光景里他们都很忙。坐在拥有庞大科技支撑的电脑面前俨然是IT的精英们,而屏幕前闪烁的却是鲜为人知的游戏、上网、论坛、股票,甚至美女。
五楼,那里的人们永远是:对这个楼的贡献,不做事要比做事更大。他她们的痛苦是每天呆坐在办公室里,既不能高声喧哗又不能努力工作,那是些对一个市场中企业而言或有或无的部门。其实原本他她们可以为整个企业文化去做一些最扎实的工作,无奈没有人重视他她们的定位。于是恶性循环,谁都不招惹谁,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存在。最差的不会是他她们,最好的也永远轮不到他她们,最后落得个不做事远比做事要好。
六楼,一个贪权贪色的管理者,外加一个整个大楼众所周知的与常人有着不同“性取向”的“同志”,造就了这个楼里最尔虞我诈的部门。谁都不会和谁轻易打招呼,谁都只顾着像只驼鸟,只有在需要承提责任和奖金分成时,那场战争才会赤裸裸地公开在嘴角上,但这样的风暴远比到年终考评时填下测评分时所下的“黑脚”,更要显得厚道些。
七楼,当电梯门开的时候那时永远是最安静的。与外企或是内企不同的是,国有企业下制造的人力资源部只是换了个名称,更多的是代表着“党委办公室”的意愿。于是这里的工作的人们习惯了用眼神和人交流,仿佛每个人身上,每个人的电脑里都有着天大的秘密,所以不要随便和他她们搭讪,或是随意去看他她们的电脑屏幕。
八楼,这里满是忙碌和可怜的人们。产品设计者不敢抬头工作,以显示其忙碌的样子,可是他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符合市场、客户的产品需要得从一线市场中来,于是她他们每天在电脑面前等候着一线部门传来的统计数据,甚至懒得自己去整理,恨不得有人直接告诉他需要什么产品。满世界的图表、数据说实在的搞得他她们晕头转向,幸好电子邮件可以有个功能叫“转发”,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一字不改地转发,其工作职能自然地转变成了“文件传递员”,这样虽无功但一定无错。守着这样恒定规律做事生活的人,也许他她们依然可以幸福,但至少于我而言看来却是可怜的
九楼、十楼、十一楼,直至十七楼,那里的人们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他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每天看到他们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居说偶尔在非工作时也有来,有时是家里断电的时候过来开着免费的空调加个班,有时是家里孩子要的图片到这里来打上百十页,有时则是趁着休息天过来打个长途电话给很久没联络的朋友。
十八楼,这是个让人忌讳的数字,可这里的人其实原比我们幸福得多,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他一个人占据着整个楼层。这里的宁静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手指敲击键盘的声响。每天可以俯到窗台前看这个城市里最美的风景,可以静心地去翻读自己心仪的书,而无需去有什么人评价他的工作。他不是这个楼里的最高统治者,他只是个仓库保管员。
十九楼,这里空气是否稀薄我不知道,但每次坐着电梯上去我还有会有些“高原反应”,因为那里住在这个楼里的最高统治者。还没坐到那里的人总想着坐到那里,而一旦到了那里的人总想着再换一个更高的楼。于是这个位置上的人总在不停地换,反正底下有这么多人撑着。甭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甭管是出于尊敬还是马屁,每个人面对他时总面带微笑,我也不例外。可我总愿意相信他的微笑也是真诚和善良的,只是他所有的美好愿景和所有对期盼着幸福家园人们的恩泽却在一层一层的楼梯下来被盘剥、曲角,直至消耗待尽。
原来谁都不能幸福着谁,唯有自己。双脚踏实地生活,原来我们只有这样才可以看到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