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惊蛰(隐隐惊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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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主任,今天精神不错啊。
那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病?是不是因为眼角膜又有着落了的事情啊。
薛主任不顾好多护士都在,就把我拉到角落里,解开了白大褂,一把掀起了自己的上衣。
看,好了!
还是胸口偏右那块儿,但确实像是好了。起码,那几层纱布没了,凑近了看,就连以前破得最厉害的那块指甲大的地方也结了疤,周围的皮肤没有一点红肿的样子。
炎症消失了。
我也笑了。
杜一民!
薛主任的声调让我熟悉得有些享受。但是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溜小跑领着我回到了办公室。于是,我又看到了那两扇结实的屁股熟悉的的抖动。
刚才刑警队来了电话,那个犯人昨天又枪决了一次。
薛主任把我刚给的烟放在鼻子和嘴唇的中间,滚动了两圈,又滚动了两圈,插到了我手里的烟盒。
哦,是吗?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我又提了一次老话题。
薛主任,我想再去跟院长说说,这次眼角膜的手术还是你来做。
薛主任没像平时那样一口拒绝,也没有一声不吭只拿着迷茫的眼睛盯我。他只是把上衣又掀了起来,还努力又往上提了提。
杜一民,你再看看这个伤疤,像不像一个句号?
我又凑近薛主任那块伤疤,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