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小说：惑女（八）
没有激情的第一次约会
                            文/子乐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听远处的铃声，咆哮的风沙，肆虐的微笑，我整个人就像是走出了撤哈拉沙漠，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舒了口气，随意收拾了下桌上的书本，恍恍惚惚的就离开了座位。
    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挂住了似的，我转头一看，原来是蝶小兰拉住了我的衣角，只见她瞪了我一眼挪开了视线，坐在她的座位上稳如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尝试着挣脱要离开，她却拉的更紧......就这样，我扭着头注视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欲行又止只是傻傻的站着......是因为今天手绢的事情还是？我越想脑子越乱，却全然无视于周围的同学们。
    “嗨，你还不走？”刘欢欢抱着一厚塌书从蝶小兰的身后挤出来，把书整理齐了站在了我们两人中间，使我的视线终于有了屏障，我借机忙要将头扭过来时，谁料想却很困难，脖子好像受损严重，极度痛苦。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搓揉一番，方才感觉到了酸麻，不像刚才那样的疼了。
    “......你先走吧！”只见蝶小兰随声应了句她的同桌刘欢欢，然后低下了头随意看着别处。我转身后正对着她侧面，半拉拉地靠在了过道的桌子上继续揉着脖子，目光开始转向了刘欢欢，正好她也看着我，四目相望有些尴尬，见我看她，呵呵的就笑了起来......“哦，那我先走了啊......”说着还瞅了一眼她的同桌蝶小兰，便挪开了沉重的步子。我发现刘欢欢刚才的那一笑特别的不自然，有些怪异，凭直觉我很难说得清什么，只能肯定一点她不是尴尬。
    没等多久，我看了看教室里的同学走了一大半时，便假装回座位上去找东西。“社长，找啥呢？”回头见是舍友马龙，我又惊又诈，也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来到了我身边，暗想，他是不是都看见了？
   “哦，没找啥......没事你先回宿舍吧！”我不动声色的答道。猫下腰在课桌抽屉里胡乱翻了起来，还时不时的集中精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只见马龙笑嘻嘻的站在我跟前迟迟不走，我起身急问：“你有事？”
    “哦，是这样社长大人，我晚上可能就不回宿舍了，有点私事还挺重要！”马龙笑嘻嘻的慢慢答道，见我问他又显得很谨慎的样子。
    “啥事么，还这么重要，你夜不归宿，万一......这可是挺严重的啊！”我接着一脸凝重严肃的对他讲，暗想，趁这次机会得好好当回领导，也给蝶小兰瞧瞧，谁料到，却是差强人意。
    “呵呵，人家都说是私事了，还要问，你这个领导是杂当着的？”是蝶小兰的声音。她这是对着我两个大男生在说话，像及时雨一样出乎意料，舒缓了我的心结，拯救了马龙。只见这时的马龙像是见到活菩萨似的双手紧握，跑到蝶小兰跟前就是一个作揖半鞠躬，“是，是这样的，蝶小兰，你太理解人了，谢谢，谢谢！”
    见势我随机说到：“马龙，那好，就算你请假，查宿舍就说你回家了！”说完我突然很明显的感觉到我这是在说谎，也不知什么原因促使我要这样？对舍友不负责，算是徇私还是纵容？然而面对眼前的形势苍然盲目，却实属无奈啊！
    “多谢社长大人啊，告辞！告辞！”说着马龙就笑嘻嘻的离开了。看着马龙走时那高兴样，我放下心也不再多想了。
    随机看了看，教室里除了剩下几个时常延时晚自习的同学外，就剩下我跟蝶小兰两个人了。那些加班加点的同学就像是兵马俑，除了在自己的位子上活灵活现，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我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随意拿出了几本书，胡乱的开始翻着。趁着放学后嘈杂的余声，我没有多想鼓足了勇气却还是没有抬起头，“今天的事，真有些对不住啊，那手绢回头我洗干净了再还你？”我的声音足够大，有把握那些加班族不会入耳，为的就是让她听得很清楚。
    “哦，没事！”没想到我的话刚一落，她的声音就出现了，只见她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没有转过来。面对她的背影，我在想她这样的回答加之今天她所有的表现，使我更加敢确信，今天手绢的事情，她不会怪我，而此时她的心思实在让人费解。我停下翻书，趴在了桌子上冥思苦想。
    约么过了两三分钟，我猛一抬头，怔住了，她正趴在我面前，离得很近很近，我的脖子要是稍往前一些，头估计都可以挨上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赶忙正坐了起来，手里又开始胡乱翻起了书，偷偷瞅了瞅她，只见她那一双锐利的黑眼珠正凝视着我，在灯光的映衬下炯炯发光，显得格外有神，流露出疑惑、幻想的光芒……
    教室里霎时间格外的宁静，而我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紧张的我连忙问到：“你今天怎么了？？”
    她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直起了腰，双手撑着桌子微笑地说：“哦，没事......你晚上能送送我吗？”
    “啊......好的，可以！”我假装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的斩钉截铁。今天就怪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约我啊，我心里暗喜。见她笑了，我也放松了许多。我们都没有顾得再去收拾桌面，你前我后的静悄悄出了教室。
    没想到外面很黑，抬头不见星月，依稀只见校园里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视线里全然看不见有几个人出现，诺大个校园里显得有些静。我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便开始慢下了脚步，只见她那小步前行，着实让人有些急。
    我们出了校门都没有碰上几个人，也许是太晚了的缘故吧。天更加的黑，我感觉到有些冷，只是下意识的双手抱成了一团，回头看了看紧后面的她，只见仍然是小步子，好像有些想走不想走的样子。
    “你冷不冷啊？”我突然停下了脚步问她。
    “哦，不冷......怎么了？”没想到她反应很快倒反问起我了。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我急忙答道。
    学校外的路灯渐渐少了许多，天色变得更加的黑，隐隐约约只见眼下方的路。我们两开始并排前行，我放下了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正好摸到了那条熟悉的手绢，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步伐开始变得迟钝了起来。
   “你知道吗，本来我想约你去散散步，可太晚了......”她开始喃喃细语道。
    听她如此之说，很难让人再说什么，只是随声嗯了一句。对于她后面四个字“可太晚了”，我迟迟不能理解其真正含义，一路上来回琢磨了好几次。
    对于她住处的路，我还算是熟悉，拐了两个大弯，眼看着就要到她住的地方了，却再也不见她说话。我又急又苦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接着她上面的话，没有再多想随机又说了一句：“那下次再约吧，只要我有时间！”
    话刚一落音，没想到她却停下来了，“谢谢你送我，到这就可以了，免得有人看见说闲话！”她笑着很认真地说。微弱的路灯下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却还带着微笑。我难以确信这是由于天冷的原因，还是我刚才说错话了？一时半会我的内心开始又矛盾起来了，再也没有敢接着说什么了，就连声不用谢也没有想到。只是低着头傻傻地站着原地不动，痴痴地发呆，浑身显得更加的冷。
    “怎么了，杂不吭声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她的视线，“我已经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再次很认真的对我说。
   “哦，你到了啊，那我就回去了！”我迟疑了一会赶紧答道。
   “那就再见，谢谢你啦！”只见她朝我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看着蝶小兰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远处的灯火阑珊却只是星光点点。没有月亮的夜竟是如此的黑，没有星星的夜竟是如此的枯燥.......
    在回宿舍的路上，风渐渐起，我再次抱紧了双臂两手紧握住，缓缓前行，吸着凉风，仰望夜空，感觉到全身都在痛......

    ......
(敬请关注：后续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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