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丢失在喧闹的人群中的时候,你也没有想到那是你们相见的最后一面。
看到他手里摩挲着颈项间拴着红绳的玉色的观音佛,默然无语,心事重重。他人在漂泊,心也无根般飘荡。那份忧郁不知怎样莫名地激怒了你,只是一言不合,你扭头就走,抛下他一个人在那里落寞。
到如今,你没有后悔当年的离开,却很怀念那时孩子般的任性,但是也最终彻底断掉了你与他的缘份。这份断,或许已经意味着永远。。。
骄傲的他,没有来找你。
而你更不会主动地去找他。。。
后来。。。。。。
后来。。。。。
再后来。。。。。
直到有一天,他告诉你,他说他要走了。要离开这座不属于他的城市。
对决心要走的人你从不挽留。你说,
我以为你早就走了,怎么现在还在?
你心里冷冷的隐隐的痛。不再说出口。
一个声音在说,走吧,走吧,走了就干净了。将不再被困扰;
另一个声音却在质疑,这不一定是真的,不是真的吧。
有人说,男人试探女人的感情是说要远走高飞。而女人说要离开是为了被挽留。
你把他丢在风中的时候,他没有追上来更没有来找你;
他说要走的时候,你却讥笑他走得不够及时。。。。。。
那个容易离别的冬季,蛰伏了一冬的心灵倦怠得根本不想苏醒。宁可冷冷地错过,也不愿低下骄傲的头去争取什么。脑子里会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他走了么?
你把他赶走了?明明是他自己要走的。。。
可你知道,至少,你还没有想那么早就与他擦肩而过。。。。。即使注定错过。
终于有一天,你把电话打到了他在这个城市的单位上。。。。
陌生的声音略有诧异的回答:
他已经辞职了。走了有些日子了。回*市的原单位了。你是?
你挂断电话,心还是沉在了干涸的湖底,重得无法呼吸。
他,真的走了。。。。。。回到原来出发的地点。。。。
那晚,你骗过家人,一个人骑车飞奔到一座古老的河边。整晚的,凝视着清冷沉静的河水,绿水无忧,因风皱面,那一丝丝的涟漪就象你此时凌乱不堪忽然窒息无处安放的心。有人狐疑地回头看你,想要说些什么,又扭头离去。。。。。他们看你并不象寻死的,只是在这里可以不必掩饰因离散而骤然袭来的落寞和悲伤。他真的走了。他真的走了。空白的大脑只剩了这一句话。
不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吗,不是你冰冷地推开他的吗?
为什么心情却没能走出自己张扬设计出的棋局?
从此,害怕近距离,害怕有人一次次上演转身的游戏。。。真的在乎,站在那儿,别动好吗,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面对我,看到我眼睛的深处,女儿三岁的时候盯着我的眼睛看,她说:妈妈,我看到了,你的眼睛里有我!其实,只有对视,我们才能清楚地看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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