④

    突然觉得自己很傻，贞坚不过是一个虚无的牌子，在这个城市里，背叛如同换衣服轻松。这么多年的坚守，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的无情。值得吗？我暗自寻问。对方无情，我又何必有义？
    思绪烦乱，夜色又已来临。雨下了停，停了下，到傍晚更急，天气预报，晚上雷阵雨。
    电闪雷鸣，携裹着暴风骤雨，闪电仿佛一只无形却破坏巨大的手，要把大地撕开。巨雷从遥远的天边袭来，大地随之摇晃。
    惊悚的小姨子盼望雷雨停下。她的祈求徒劳无功，闪电在广袤的天空张牙舞爪、恣意劈闪，雷声洪亮、暴雨洗窗，噼啪作响。
    城市的高楼仿佛支撑不住要摇摇欲坠，不仅小姨子，即便是我，一个人在卧室，也要胆颤心惊。
    “姐夫，我害怕”，睡衣下单薄的小姨子推开卧室，可怜巴巴地等待我的救援。我拿上毛巾被，今晚只怕要陪着小姨子通宵卧谈了。
    小姨子的卧室一股淡淡的脂香，我昂首挺胸、气势磅礴地走到小姨子的床边，把被子掀开，示意她睡进去。自己盖了毛巾被，躺在一侧。
    窗外雨声喧哗，卧室一片安静，心跳如重锤，我突然不知道要和小姨子说什么，绞尽脑汁地想找个话题，可平时那么多可说的话题像是在玩捉迷藏，怎么找也找不出来。
    失语的尴尬蔓延到小姨子，平时张嘴就来话的她也哑火，变成了一株沉默的藤蔓。
    过了半响，我终于打破沉默，“小姨子，现在还害怕吗？”
    “好多了，这雷怎么还不停，太吓人了”，小姨子蜷缩在被窝里，依旧有些惊恐。
    咔~，一道闪电如利刃划过，雷声轰然而至，沉重地拍打着大地上，大地颤抖，整个楼似乎都跟着震动起来。小姨子呜啊一声，扑了过来，像在汹涌洪水中找到救命木头的溺水者，拼命紧抱。
    小姨子隔着被子缠树一样将我紧紧抱住，身子一抖一抖地颤动，显然这个雷把她吓得不清。我好不容易把手伸出来，慢慢地从后面绕了过去，搂住她。轻轻地拍打着小姨子的背，犹如哄一个婴儿入睡。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有平静。我知道，有些东西并不属于自己，有些东西，只不过是征服欲和占有欲在作祟。在我的安抚下，小姨子渐渐地平静下来，我刚要把她推开，小姨子却死死地把我扣住，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把她抛到一边。
    我只好无可奈何地继续抱住小姨子，用了柔和的手劲，一遍遍地抚摸她的背，希望她能平静入睡。
    小姨子非常享受的样子。
    抱腰的那只手一直没敢动，我想已经麻了。扭头看见暴风骤雨中一脸安详的小姨子，正吐着轻柔的呼吸。端详间，小姨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近距离的我，也是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僵持在那，这让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小姨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缓慢地把眼睛闭上，这在我看来，又似乎变成在等待亲吻。小姨子玉颈轻扬，两座傲人的双峰起伏着。我感觉到了小姨子的异样，血液奔腾起来，要冲破一切羁绊。我刻意地绷紧了身子，躲避着小姨子双峰的侵袭，每次小姨子双峰随吸气挺立时，都更能接触到我的肌肤，而我不想，我不能让自己的欲望控制。我紧紧地箍住小姨子，不让她有回旋的空间。小姨子却误以为有了迎来送往的默契，开始忘情地摩擦挤压，两颗樱桃也越发坚挺起来，如愤怒的火山，膨胀着，呐喊着，要喷涌。
    小姨子呼吸如丝，嘴唇微张，吐出幽兰。面庞越发红润，一抹抹嫣红向颈部、耳朵延伸，半张的眼睛仿佛也红润起来，明亮灼人。想起背叛的屈辱，我有种猛力亲吻下去报复的冲动。说句实在话，如果没有经历那场暴雨的洗礼，我一定会把小姨子紧紧锁抱，任凭他顺从还是徒劳挣扎，都会掀掉一切束缚，恣意而为。
    今夜，我不想这样。终于挣脱了小姨子嘴唇的暴力封盖，“小慧，不可以”，刚嘟囔出来，又被小姨子的舌头封住，小姨子似乎想迅疾扩大战果，说话间又被小姨子咬住舌头，拼命往外吮吸。我整个人都绷直了，颤抖起来。野蛮的刺激起了巨大效果，我的力度在衰弱，要溃堤的感觉。小姨子不顾一切地入侵，力求速战速决。说实在话，小姨子香软的舌头，是我从未享受过的美妙。
    我几乎变得适应，身体由僵硬变得温柔，但这不可以。不管何时，我不能为了舒服，而伤害她，还有她，还有以后的他。有些错，一旦铸成就无可挽回。
    我轻柔地吻了吻小姨子，拍拍她的肩膀。小姨子已经顺势解除了一切束缚，裸露的毫无保留的双峰傲然挺立，两颗樱桃颤抖着。我满怀敬意地看着小姨子，这让我吃足了苦头，却又无法怨恨无比渴望的躯体就摆在面前，如此圣洁，我不能玷污她。
    轻轻地推开小姨子，小姨子满是复杂的表情，似乎在责备自己，又似乎满是怨恨，又似乎满是懊恼，又似乎满是疲惫。
    我把小姨子放进被窝，重新盖好被子。暴雨已停，我善意地吻了吻小姨子，小姨子却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我退了出来，如告别一段往事。夜，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