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从杨庄回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正好今天所长没走,和他的妻子都在所里居住,海潮便把一天的工作向所长进行了汇报。
海潮直接来到了所长的住室里。正从在办公桌旁读书的张所长一见海潮从外面走了进来,便急忙给海潮让座,之后,很关心的问:“今天的收获怎样啊?有谁给你找麻烦没有啊?”
“今天的工作总体上是很顺利的,没想到杨庄那几个头号人物的话恁好说,上午没费什么事便把他们的税全收完了,但是,就是做裁剪活的胡梅的税,我收不上来,我也没有办法收拾她,我来就是说这件事的。”海潮如实的向所长汇报着。
张所长问:“咋了!她还很难说话吗?”
“岂止是很难说话啊!简直是没法和她说话,每次去,她都开那些不粘闲的玩笑话,什么让干这个、干那个的,你说我一个年青孩子怎么顶着她那样的玩笑呢!她不仅开玩笑,还爱动手动脚的,这让别人看见了象什么话呢!每一说到正事,她就给你胡绞蛮缠的说些玩笑话,弄得我真的没有办法收她的税,你派一个结过婚的去收她的税吧!她又不是男的,我对此真是束手无策。”海潮把一肚子的委曲尽数倾诉给了张所长。
张所长说:“那你说让谁管她呢!冠军和新伟他们肯定也收不上来,因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杨庄有一个胡梅,可见以前她就没有交过税。这都是让老李他们给惯坏了。”
“我看让西林管最为合适,他年龄大了,老婆又跟着他住在所里,他又是当兵回来的,思想境界比较高,而且,我们俩一起,他还可以帮我到其它户那里去收,这样也好合作一些。”海潮合盘向所长说出了自己在从杨庄回来的路上想到的解决方法。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过去把西林叫过来,咱们在一起说一下。”
海潮走出所长的房间,很快的便把正在做晚饭的西林叫了过来。
西林一走进所长的房间就和所长的妻子开玩笑说:“啊!你轻易不来一次,你还亲自做饭啊!咋不让老张做啊!你看看我,都是让我们那位当家的闲着,我们的饭都是我来做的。”
“谁象你啊!怕老婆的货,我要是让老张做,你们才说他怕老婆呢!”老张的妻子和西林开玩笑着说。
西林说:“看看,自己就把老张怕老婆的事说出来了吧!”
“西林,别在那里和你嫂子说那些费话了,我找你是有正事,你快过来吧!”张所长在里屋里叫着。
“有什么好事吗?快说,我还在做饭呢!”西林一边走进里面的套间,一边对所长说。
张所长说:“是这样的,海潮去了两次杨庄了,其它的税都好收,就是那个胡梅的税不好收,她也不说不交,就是海潮一去,她就给他开玩笑,你让一个年青孩子家怎么应付啊!所以,我想,明天还是后天,你抽个时间和海潮一起去,把她的税给收回来。”
“你说胡梅啊!我是知道她的,日她娘,她是谁都开玩笑的,别说是海潮,就是我去也不顶事,我和冠军他们也去过,她一见咱们去,就是乱抓乱挠的,我也拿她没办法啊!”西林由衷的回答。
“你们俩再去一次看看是啥情况,之后,咱再商量个妥善的解决方案行吧!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明天什么事也不用做,就和海潮一起专门去对付那个胡梅,好吧!”
“好!你所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了,我还有什么话说的呢!”
这个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海潮正在屋子里练习着毛笔字时,另一个房间里住着的袁卫国一脸的兴奋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进海潮的门就边笑边说:“伙计,我告诉你个好事啊!”
“什么好事,把你喜欢成这个样子啊?”海潮问。
“胡梅来找你来了,现在正在集上买东西呢!我刚才碰见了她,她对我说:一会儿过来找你,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我正准备和西林一起去杨庄找她呢!她反到主动的来了,这样倒是省了我一趟了啊!”
袁卫国讪笑着说:“那个熊媳妇子真骚啊!我们哪一次去她那里,没有不被她治得受不了的,她把冠军的家伙拽得弯着腰,冠军也没法和她翻脸,别说冠军他们啊!就是新伟的父亲,快五十岁了,她也是和他开玩笑,乱拽乱摸的,真拿她没办法,她的税所里基本上是没收过,谁也治不了她。”
“我就不信邪!还是你自己不好,还是你们自己不正,喜欢和她开那种玩笑,都几十岁的女人了,你摸她一下,她再反摸你一下,能舒服多很呢!正而八经的板起脸来,她还能给你开玩笑吗!你看我咋治她吧!”海潮一肚子不服气的说。实际上在说这话的时侯,海潮也一直在想着如何对付胡梅的办法哩!
他想:你胡梅在你们那里有几个女孩子帮你说话,再一个你仗着是在你们那里,我们不敢怎么着你,今天你来到了我们所里,这一所的人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你。
近十点时,胡梅一身轻松的来到了海潮的房门前了,她走近屋子时,海潮仍然在聚精会神的练着自己的书法,直到她走到海潮的身边时,海潮才有所惊觉。她这一次倒是没有直接去拽海潮的下身,她对海潮说:“大兄弟啊!你姐今天专门来看你了,也想把咱俩之间的事做个了断,没想到你还会写毛笔字啊!”
“你请坐!我给你倒杯水去。”海潮一面把她让到自己的床边子上坐着,一面拿起茶杯走到门后,给她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她也不客气,接过水便咕咕嘟嘟的喝了起来,喝完一杯后,她自己起身走到门后,掂起茶瓶又倒了一杯,走回来时,对海潮说:“我渴坏了,正好你这里有茶。”然后,她便大摇大摆的重新坐在了海潮的床沿上了。
海潮说:“胡大姐啊!你看我昨天的态度也不太好,我首先得向你道歉,希望你别生我的气,我年青,可能哪方面说话不是太好听,希望你能理解,但是你的税还是应该交的,我都为此跑去了几趟了,正好你今天来了,就把税交上来吧!”
胡梅喝过了水说:“海潮老弟啊!我一点也不会生你的气,你大姐活了恁大的年龄了,还不知道好话坏话吗!我会和你一个年轻孩子生气吗!我也不是糊涂,也不是故意的为难你的,但就是你大姐确实是困难。你别看我穿的冠冕堂皇的,实际上我的生意一点也不好,你想想啊!就我们那一点地方,都是农村的人,谁去让我给他们做衣服啊!农民们都穿自己老婆做的衣服,谁有钱去找裁缝做啊!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说明这个问题的,我也不是有头发装秃子的人,我真的是没有啊!你看看用个什么方法,把这件事了结了吧!把我抓起来也行,反正是我来时就做好了准备了,我就不准备再从杨水回去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你这个屋子里也有床,我就住在你这里了。”
海潮一听,觉得自己还是应付不了她这套,她不开玩笑了,但这招却比开玩笑还要厉害。怎么办?干脆把她直接交给西林好了,自己免去一番心事罢了。想到此,海潮便对胡梅很和气的说:“胡大姐,是这样的,你的税已经不属于我管了,昨天所长把你这一户单独的交给了王西林了,现在我领你到他那里去,他让你咋办就咋办,我可不管了。”
“噢!就我这个户还恁麻烦吗!你可就不敢管了啊!”
“不是不敢管了,是所长不让我管了,他怕我年轻犯了错误了。”海潮一边领着她走,一边也给她开了句玩笑。
他们一同走进西林的房间时,西林的妻子正在忙碌着宰着一条鱼,看来他家今天是要改善生活,西林此时不在屋子里,她妻子一看来了生客,急忙停下手中的活热情的迎了出来。海潮对她说:“这是杨庄的胡梅,专门来找西林老兄交税的,我把她领了过来。”
“快进屋子里坐。”西林的妻子热情的把二人让到了屋子里。待胡梅坐定后,海潮说:“西林呢?”
“到街上买点东西,两分钟就回来,你坐吧!”他妻子一边去找烟,一边对解释着说。
海潮说:“这样吧!你先陪着胡大姐说会儿话,我到街上去找他去,人家来找他是有急事的。”
“好!好!就在供销社里的,去买醋去了。”
海潮走出税务所大门时,正好碰上西林从外面回来,海潮便把胡梅一事向他作了说明,之后,海潮便走回到自己的屋中,继续练自己的书法去了。
近十一半时,西林走进了海潮的房间,他一进门就说:“老弟啊!你算是给你哥找了一个好事啊!你可给我弄来了个活宝啊!”
海潮笑着说:“咋了,老媳妇子去火啊!给你们接个头,哪天嫂子回湖西市了,你可以直接去找她吗!怎么了,又拽你的家伙了吗?”
“没有,她这招比拽家伙还要厉害啊!”
“什么招啊?”
“她坐在我的床沿上一句话也不说,我费尽了口舌给她讲税法,他就象一个哑巴一样,任你怎么说,就是一句也不回答。让你嫂子把我喊出去问了我几次,对我说,快中午了,是管她饭还是不管呢!我最后也没办法了,就把她直接领到张所长的屋子里去了,现在胡梅正坐在老张的椅子上静坐呢!”西林说完后,从海潮的桌子上拿起一支烟,点上后,摇了摇头说:“真拿她没办法啊!看老张如何收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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