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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海潮洗漱完毕时,新伟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他对正想走进自己房间的海潮说:“海潮,我想给你说件事,前几天你没在家里,所长让我把杨庄的杨村征收粮食的税收一百元收了,昨天我已经把票交到了会计那儿了,我就是给你说一声,免得你再去向他要了。”
新伟的话,使海潮一下子想起了西林对自己说过的事了,他看着一脸得意的新伟,知道他是又再用他常用的伎俩在欺骗自己,严格的说来,他是在欺侮自己是一个新人,于是想:我如果今天不给他拉下脸来,恐怕以后他还要使用这种方法来欺侮我啊!我得先震着他才是。
想到此,海潮厉声的说:“谁让你开的票也不行,你给我退回来,你这人怎么恁不讲道义呢!任务都已发到了个人头上了,你开属于我的税算什么啊?你给我退回来!”
“开过了我怎么退啊?”
“那你就给我一百元钱,另外我要责问所长,他凭什么让你来开我的税,他如果同意给我减任务的话,咱万事皆休,否则,我也给他没完。”
新伟说:“我就开过了,你能怎么着我呢?”
海潮知道,他是故意欺自己是新人,他冷笑了一声说:“我能怎么着你,我让你给我吐出来。”说话间,海潮身不由己的便一步跨上去,伸右手握着他右侧偏胸襟,伸右腿插入他的两腿之间,然后用后脚跟扣着对方的左脚后部,身体向前一压,就见新伟踉踉跄跄的便向后倒去,此时海潮用力拉着他的偏胸襟,只是把他控制在似倒非倒的位置,然后狠狠的说:“新伟,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以后请不要来惹我,别说是你一个乡巴佬,就是整个湖东县城的黑帮,你可以打听打听,那一个敢在我的面前这样说话,你要知道你说这种话的后果,真要把我惹恼的话,我劈了你。”
新伟的脸色立时变得腊白,他颤抖着声音说:“海潮,我是给你开玩笑的,你别恼!”
“这种玩笑也是你开的吗?你掂量掂量你自己,你有多大的能耐,一个没出过三门四院的乡瓜子,你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告诉你,你的这些伎俩,我早已知道了,你是专打别人的后梢的家伙,我今天不治改了你,恐怕以后你还会打我的主意。”说着话,海潮的大腿部稍向下一蹲,新伟便痛得呀呀的叫了起来。
正在新伟痛得大叫时,所长张得明从外面推着自行车和他的老婆一起走了进来了,他一看海潮正拽着新伟的右胸,新伟正在那里叫着,他便急步走了过来,一手拉着海潮说:“咋回事啊?可不能打架啊!”
“什么咋回事啊!你做为一个所长,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啊!你既然把杨庄分给了我,你怎么会怂恿新伟再去收我的税啊!正好你过来了,我非得问你个清楚不可,你把我的任务给我减了也就罢了,否则的话,我连你也收拾着。”刚在刘镇受过气的海潮此时算是什么也不怕了,他知道这些所长们也奈何不了他,便放肆的对张所长嚷着。
张所长是个老实人,他一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竟不知怎样解决好,他一听海潮的话,更是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了,他急忙和气的对海潮说:“你这话是从何而说起啊!我一点也不明白啊!我既然给你分了任务,怎能会再让新伟去征呢,那岂不是我自己打我自己的脸吗!你先松开手,咱有话慢慢的讲。”
海潮把新伟松开,然后,对所长说:“你问问他吧!”
新伟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是给海潮开玩笑的,他就当真了,我对他说,你让我开了他的税了,已开过票了,没办法了,他就恼了。”
张所长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他一边责备着新伟说:“新伟啊!你咋能和海潮开这种玩笑呢!海潮是咱所里的新人,我让你先带带他,让他早日熟悉一下情况,你咋会这样说呢!我何时让你收他的税了呢!我可告诉你啊!你的这种作为可不是今日才有的啊!几个人都给我反映了你和冠军的事了,你们这样下去还能行呢!工作还叫咋开展哩!没错,我今天正好回来碰上了你们正在撕扯,若是不正巧碰上们,叫你说说,海潮真打了你,这究竟怨谁呢!以后可别再这样做了啊!算了海潮,我没让他收,他可能是给你开玩笑的。”
海潮说:“开不开玩笑,我得落实后再说!真要是开了我的税,你看我决不轻饶他!”
张所长给新伟使了一个眼色,新伟便很快的溜之乎也!
张所长对海潮说:“前一段时间我有事,一直没见着你,早就想和你聊聊,但你不知道,做为一个农村的一头沉的人,有多少事!走!这会儿反正也没事,到我屋子里去坐坐。”
正在气愤的海潮被老张的两口子连拉带拽的拖进了他的屋子里,这时,海潮才发觉所长的这间房子竟是前后相连,向外伸出很远的,从外表看,是和海潮他们的一样,但走进去时,才知道这间房竟是有一个很深的套间的两间房子。
所长的妻子是一个民办教师,三十多岁,很会来事,自海潮被他们两口子拉进屋子后,她的嘴就一直没有闲着,她对海潮说:“兄弟啊!你消消气,别给这些孩子一般见识,这两个家伙都是懒散惯了,你哥也是对他们没法,咋着他们呢!都是咱系统内的老同事的孩子,新伟就是刚调走的老李的儿子,你没来时,他爷俩都在所里,真叫你哥没法管理,今天你收拾他一下子,他以后肯定会收敛一些的,这也就算是替你哥出气了,你不知道,你哥早就想找个办法收拾他们了,真是想不出来什么法,西林就给你哥反映几次了,他不光是收你们的税啊!他连你哥的也偷着去收,就象今天这样,收过了,你说谁咋着他们,谁给他们一般见识干啥哩,只得忍气吞声的自己生闷气,要不是我天天在后面说着你哥,你哥恐怕也早就给他们吵起来了。对于你,你哥可是非常重视啊!这不!我还没见过你的面呢!你哥天天就快把我的耳朵给磨出茧子了,天天是说你好的,也可能是因为你和你哥都是当兵才回来的吧!反正你哥是对你特别的不一般。”
她这一番话,让涉世不深的海潮竟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还是张所长有见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海潮说:“这盒烟你装着吸去吧!我也不吸烟,今天这件事也就算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你也别再找他的事了,真要是他收了你的税了,你放心吧!这个月我给你免去一百元的任务,回头咱李会计从城里回来了,我就找他落实这件事,好好的工作吧!对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若是了解了情况的话,你就先自己跑着,要是不了解的话,先让西林再带你一段,冠军昨天被局里抽走参加一个反面的英模报告团去了,你又和新伟闹了点矛盾,你看看怎么干,你自己定吧!”
“什么?冠军参加英模报告团去了,他有什么伟大的壮举吗?”
“哪里啊!是咱局长发明的,专门抽调局里几个有名的调皮捣蛋,不好好工作的人员,让他们一个所、一个所的去检讨自己去了,要不就说是反面报告团呢!咱所里出来一个这样的人物,也是咱所里的一个耻辱啊!”
“怎么没让新伟去啊!他俩我看是都差不多啊!”
所长说:“冠军是挂着号的,新伟长个老实脸,在局里不出名,再说,他的捣蛋还是因了冠军才这样的,没有冠军,他是没恁大的胆的。”
海潮在所长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后,便在所长两口子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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