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41)
(2016-12-12 19:41:44)
“那位就是我对你说的,和海潮一起分来的赵楠华,她是比我们低一届的学生,今天上午我们见的另一位是刘镇税务所所长的女儿,叫黄平,她比咱们大一点。”杨丽华对刘丽解释着说。
刘丽说:“我看你和海潮之间没那种缘分啊!虽然,你们在上学时彼此都有好感,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啊!你们又没有正式的谈过,彼此之间只是停留在感性阶段,没有理性的认识,你们之间的性格又没有经过长时间的磨合,我觉得即使你们真的确定了关系,你们俩的性格也不是太适合啊!因为,海潮属于那种狂暴型的性格,而你的性格也是直爽的,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免不了打打闹闹的。按我的看法,你和贾东明倒是很般配的,因为,他就是那种慢性子的人,这是咱们在读书时就看得出的,那时我们都看他没有气魄,不象个男子汉,但若是要做一个象咱们俩这样性格的女人的丈夫,他到是很合适的。最起码他不会发脾气的。但海潮这方面可不行,他脾气粗暴,关键时他肯定不会在你的面前低头的。”
“今天他们的表现,我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不过我觉他们都是一个所的,也都是刚刚来这里工作,坐在一起看个电影也是很平常的事,他们也不会恁快的就发展为恋爱关系的。咱们在结束时应该和他聊聊,不应该在他看到我们时,扭头走掉,这样肯定会让他想到我们是生了他的气,吃了她的醋了,这样显得我们也太小气了。”杨丽华说。
刘丽说:“这男女之间关键是一个感情问题,我也知道海潮和他们所里的那位女士现在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但就怕他们之间在一起时间长了啊!日久生情啊!何况那个女孩子长得也相当漂亮呢!对你来说,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如果她是有对象的人,那也就算了,但如果她也是没找对象的人呢!保不准她也把海潮作为了首选对象了呢!我觉得海潮还是不太保险啊!如若不然,咱明天好好的和他谈谈,看他有什么想法吧!他明天肯定会来的,因为,今天晚上他已经看到了我们了。”
二人聊了一会儿,便熄灯睡觉了。
海潮报怨着庆国说:“你真是不江湖啊!你怎能和江峰做如此之事呢?你让我弄得很不好意思啊,我若是和你们一起到前面去吧!好像我们都看不起人家女孩子似的,你让我搞得是左右为难啊!在散场时正好看到我食品公司的那位女同学了,我实际上正准备和她去交往呢!你们这一搞,她肯定不会再愿意和我来往了。”
“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啊!长得怎么样啊!”老金诧异的问。
“是我在另外的班里上学时的同学,不是咱们班的,你怎么会认识呢?都是让你给我搅黄了。”海潮嘟囔着说。
一边的江峰接过他们的话说:“我觉得你们的那位同学长得不如咱所里的赵楠华,你怎么会看上她了呢?可能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用我们正常人的眼看,还是赵楠华长得好一点。而你的那位同学就是一个瘦,一个苗条,套上几件时髦的衣服而已,你若是根本就不认识她的话,我敢肯定在她和赵楠华之间,你会挑选赵楠华的,只不过是你现在被以前的情感冲昏了头脑罢了。明天让老金去看看,让老金作个评判好吧!我相信老金是不会看走眼的。”
“那好,明天我和江峰一起专门去看看,也好好的替你鉴定一下,究竟他俩谁漂亮。然后,再给你确定一下主攻目标,事成之后,我和江峰就是你们俩的媒人了啊!”老金开着海潮的玩笑说。
江峰一边铺着床,一边说:“海潮老弟啊!我得提醒你一句啊!你还不了解你的那位同学啊!她只是食品公司的一个集本工,他的身份不如赵楠华的,最起码赵楠华是税务系统的合同工,下一步就有可能转为国家干部的,但杨丽华却永远是一个集体工,她是不可能转成干部的,我劝你还是找赵楠华做老婆合适,何必给自己找难过呢!”
对于江峰的这些劝说,海潮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他看了看正在打哈欠的老金后说:“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老金都有点瞌睡了,我也有点瞌睡,咱们睡觉吧!”
一会儿过后,三种不同的鼾声便从三个年青人的鼻息中传出。
刘镇税务所的早晨照例是一番忙碌的景象,海潮仍然是早早的起床,把税务所前后两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后,一些屠宰户们才拉着他们当天要卖的猪来到了税务所里,于是,他和赵楠华又是一阵子的忙活,总算把一切事都做完了。
海潮的同学金庆国在他们工作时,也慢慢腾腾的起了床,他是学校里的学生,自然在生活习惯上没有海潮的养成好,不过,他也是在海潮他们做完工作后,把吃饭前的一切该做的事,做完了。
早饭后,所里的人就全都到位了,黄所长把自行车一放在屋子里,就急忙来到海潮他们的房间里,对刚刚吃过饭的海潮、江峰说:“今天老余有点事,不能到唐桥去支集了,你们俩代他去吧!你们去时注意,要老余在那里养成的坏习惯给他们扭转过来,该调整的税收,你们也先了解一下,争取过节后把他们彻底调整过来,他在那里搞得太不象话了,税收比刘镇和赵集的低很多,弄得一个地方的税负也不平衡了,春节后,不,也就是从现在起,你们就把他所管的业户接管过来,以后,就不让他再管户了,就只让他做会计行了。你们现在就去吧!”黄所长说完后,又对海潮的同学金庆国说:“你啥时间来的啊?”
“我是昨天来的,我和海潮是高中同学,我在郑州上学,现在放假了,就来看一下海潮。”庆国微笑着回答。
黄所长从兜子里拿出一盒彩蝶烟,给大家每人散一支后,又对金庆国说:“别走了,在这里住两天吧!好好的跟着海潮玩玩,也看看我们税务人员是怎么工作的,另外,需要什么了,让江峰在唐桥集上给你买一点。”说完,又回头对江峰说:“你想法给海潮的同学弄点炮,过年了,别让他再买了。另外,你们去早一点,看有没有猪头什么的,给他弄一个,看看他还需要什么,尽量的给他办齐全了啊!”
没等江峰回答,金庆国就激动的对黄所长说:“谢谢黄所长了,其实我也不需要什么,我就是来找海潮来玩的,我的家也就是咱刘镇西边金寨乡的,离这里很近,年货都是我父亲在家里办的,现在也基本上都差不多了,我今天也得回去,不能在这里陪海潮玩了,不过,我还是得谢谢黄所长对我的关心!”
黄所长不知道出于什么目地,坚持要让江峰把他安排的事给金庆国办了。这让三个年轻人着实在路上猜测了很多。
他们三人在黄所长的指示发出后,也顾不得到食品公司去看海潮的两位女同学了,便在黄所长的目送下,直接骑车向唐桥方向出发了。
唐桥是刘镇的一个小集,因距刘镇较远,所以,他们那里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的。但因为以前税务所里的人手少,一直让老余一个人管理着。也因为老余的工作能力不强,所以,直接导致了这里的税负比赵集和刘镇的都低,很多在刘镇和赵集从事经营的个体户都多次向黄所长提出这个问题,黄所长直到今天才决定把唐桥的集市税收交给两位能干的年轻人去管理。他可能想着这头一天,工作也不好打开吧!正好,海潮的同学金庆国来到了这里,而且,庆国看起来个头也很高。故而,他的想法可能是想让海潮的同学庆国也加入到对唐桥个体户的征收中去,这样三个人的震摄力,肯定会比江峰和海潮两个人的强得多。
三个人走着谈着,很快的就来到了唐桥。
唐桥集是一个南北走向的集市,虽不大,但也挺繁荣的。肉架子排列在集的北面,平常卖肉也不算太多,但这是快过年了,故而,在海潮他们三人来时,肉架子上已挂满了白亮亮的猪肉了,为了满足这一带人的需求,屠宰户们还不时的把尚冒着热气的白猪用架子车运来。
他们三人先在肉架子前停下了自行车,这几个屠宰户虽不认识海潮,但对江峰还是都认识的,毕竟江峰是刘镇的老人了啊!
几个个体户看到江峰的到来,都争着和他打招呼,有的说:江峰可是稀的很啊!你咋舍得来我们这里了,刘镇集上的税谁收呢!有的说:要肉不要,我给你割下一块吧!江峰笑了笑对他们说:“从今天起,这个集就归我和海潮二人管理了,老余不再管了。”之后,他指着海潮说:“这是我们所刚分来的退伍兵海潮。”几个人忙向海潮点头。
海潮从征收包中拿出那个蓝色的屠宰印鉴,一一的给架子上的猪身上盖完印子后,江峰开始对每一个屠宰户们开起了税票。
江峰都认识他们,也不问每个人的名字,拿着笔就在票本上填写了一阵子后,便分送他他们每人一张。他们一看税票,顿时,便开始吵嚷起来了,有一个挑头的问江峰说:“平时老余给我们开的票都有是八元,你咋一来就给我们开了十四元啊?”
“平时老余给你们按的是自食自养的开的,而你们根本不是那回事,你们是常期的猪贩子,那边买来,经过宰杀,又在这边卖了起来,怎能不按屠宰户征呢!”江峰回答着说。
另外一个人说:“什么是自食自养啊?我们杀的猪都是我们猪圈里喂的猪,这不是自养是什么啊?”
“你们的猪都是先收回来放在猪圈里的,然后再在逢集时宰杀的,这怎么能叫自养呢!”
“你不信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当地的群众,我们的猪都是我们自己在猪圈里养大的,我们都是自养的,这件事老余是知道的。你们刚来,你们不信可以先问一下老余啊!”其中的又一个屠宰户说。
江峰忽然间声音抬高了几度,说:“自养自食的猪,才是八元,屠宰税是对杀猪这一行为征收的,只要你在活猪身上动这一刀子,就必须交税。也就八元。只要你把猪拉出来卖,就是销售行为了,按税收的规定,就得征收六元钱的所得税,以前老余没有给你们征收,是他的不对,所长已经对他的这种做法提出了批评了,也就是因为他总是征不足额,所长才让我们三人一起来的。对了,刚才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们所新来的实习生金庆国同志,这一段他也就随我们在这个集上征收了。”
听过江峰介绍后,几个个体户微笑着向金庆国点了点头。之后,又给江峰商量着说:“你看,咱乡里数咱唐桥集最小,生意也不兴隆,就别说我们这些卖肉的,即使他们做其它生意的,也都是半死不活的,老余为什么对我们征收的少呢,还不就因为这些原因吗!你们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光看着我们也卖猪肉,实际上我们的利润可比刘镇、赵集他们几个的少得多啊!你们商量一下,还是按老余那种方法给我们征收吧!”
“不行,税收政策规定的明确的很,谁也没权给你们减税,老余那种做法是犯错误,只不过是他已经老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上级不去和他理论罢了,我们都是刚上班的年轻人,我们怎能帮你们偷税漏税呢!再说,所长派我们来,就是让我们整顿市场的,凭你们说的这些理由,我们不可能私自的为你们减税免税的,你们若是想达到减税的目的,可以按正常的路径找所长去申请啊!现在必须按十四元的税款交税,否则,我们会对你们采取措施的。”江峰义正词严的说。
“那我们都不交,你能怎么办呢?”一个个体户耍赖说。
“怎么办!我们有办法,我现在就把你的猪肉拉走,用变卖的价款交税,我就不相信拉你半扇子猪肉,就不值十四元。”江峰说完这话后,大声的对海潮和庆国二人说:“把他的猪肉给卸下来,我们给他找个地方卖去。”
海潮当即走上前去,一手欲去取架子上挂肉的钩子,一手托着已卖掉一半的那半扇子猪肉。那个体户顿时急了,他急步上前,想把海潮推走,但我们的海潮,早已看出了他的目的,迅速的松下托肉的右手,旋即,顺手一带,拉着那人伸过来的右臂,稍一用力,那人的脸便撞在了那半扇子肉上了。那人顿时惹恼了,返回身子,从肉案子上掂起一把明晃晃的割肉刀,舞弄着说:“我就是不交你们的税,我看你怎么着我。”
海潮看了看那人的阵式,知道自己真要是把这块肉去下来的话,他可真有可能会拿刀行凶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先放下手中的刀。于是,海潮看了看江峰说:“我看算了,因为这点事让这位老兄发恁大的火,我看也不值得,就先按八元征收吧!”之后,又对拿刀的那人说:“老兄,你也别恼,我们收税也不是装到自个腰包里的,都是为国家征收的,我们是一个小兵,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你们免税,你也消消气,咱好话好说。”
那人看海潮的话音已经软了下来,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此时手中仍没有放下屠刀。海潮看了看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每个人一支,待到那人接烟时,海潮一个反缠,便死死的压着了那人拿刀的胳膊了,只听当啷一声,那把屠刀从那人手中落在了地上。海潮把自己的右腿插入那人双腿之前,用力压了一下那人的胳膊,那人迅速的爬到在了地上。此时,海潮急冲上去,掂起那人落下的屠刀,对那人说:“怎么样,老实了吧哥们!不服气我宰了你,我今天非把你押送到派出所去不可。看你还敢不敢抗税。”
农民毕竟是农民,他们是不敢反抗的。几个个体户看到海潮已经发怒了,赶紧走上来解劝着说:“你别生气,我们不是不交税,他是一个小孩子家,中学才毕业,刚跟着我们来学卖肉的,你别给他一般见识,我们交,别把事惹大了啊!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何必呢!”
这时侯江峰对大家说:“你们还想动武,不是我这位同事学过武术,我们几个早被你们用刀捅伤了,你们还想不想做生意了,看我回刘镇让派出所的人来怎么收拾你们几个。”
好几个人急忙过来陪着笑脸对江峰和海潮他们说:“这件事也就算了,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是把他弄到派出所去坐几天牢,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照章交税不就行了吗!别再给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他是小孩子吗?他至少也有二十多岁了,怎么就是小孩子呢!他比我的年龄还大呢!怎么能说他是小孩子呢!今天不是看在几位老少爷们的面子上,我非把他带到刘镇去,把他送到派出所里去喝几天稀饭去不可。有你们几位给他说情,今天也就算了,再故意的和我们捣蛋,我可真的把你们带到派出所去,反正,现在严打还没结束呢!只要你们想去喝稀饭,我们就可以成全你们,无非是给派出所里写一个条子,把你们抗税的事实写一下而已,对我们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不服气试一试。”海潮的这一番话也是有来头的,这是海潮小时侯亲眼看到家乡的一个税务员和一个卖油的打架时说的话,不过那人说的更厉害,那人说的是二指的小条,就可以把人逮起来。到海潮今天说这话时,又稍稍的进行了变通,这段话,他能不能做到,不但纳税人不知道,就连海潮自己也不清楚。但也就是这段话,在七十年代时对那位卖油的起了一定的震摄作用,今天,海潮重用此话,竟也在唐桥的几个卖肉的个体户身上发生了效用,他们从此再也不敢和海潮捣蛋了。
他们制服了屠宰户,正当他们准备离开肉架子时,工商所的宋刚领了几个女同志也来到了这里,他老远的就给海潮他们打招呼:“你们俩是咋回事啊!怎么这两天也找不到你们了,让我自己没法工作了,这不,所长要让这几位女同志跟随着我来收费,没想到你们也来这里了。”
江峰说:“正发好你来的正是时侯,这位是你海潮哥的同学,刚从郑州回来,黄所长让我给他弄点炮,我正发愁找不到你呢,你可就来了,你既然来了,你就看着办吧!”
宋刚看了看老金,赶紧从自行车上下来和老金握手,之后说:“这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弄,走吧!我前几天在这里弄的有,我给你拿去。”之后,又对几个女同志说:“你们几个先转着,我和他们几个到那边去办点小事。
四个人穿过已经摆满了摊位的街道,从北向南走去。当走到一个小道时,宋刚对江峰他们三个说:“你们先站在这里等我一直,我马上就来。”说完,就匆匆的向里面走去。
江峰说:“这家伙是怕我们看到了他的老底了啊,怕我们一高兴把他的老底弄走完了,他肯定弄的很多。”
“管他弄多少呢,有咱们放的炮不就行了吗!再说,鞭炮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是好发生事故的,就这样弄几个就行了,也别弄得太多了。”海潮回答着江峰。
江峰又说:“我看你刚才治那个屠宰户时使用的招数和前几天治那个卖炮的差不多啊!”
“是的,咱们对于个体户的这种方法,只能这样,不能有明显的打斗的情况出现,你要是和他们一拳拳的打,这就形成打架了,那样是犯法的,咱们只能用短打,或拿他的胳膊,或拿他的手指,只要有效的治服他就行,万不可拳脚相加。那样也会引起民愤的,这种拿他的胳膊或手指的动作小,别人感觉不到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痛,看似简单,但只要解决了问题就行。我不下手,恐怕你真不好收拾场面的啊!有时侯还真得稍微动用一下武力啊!否则,这从别人手里挤钱的工作真不好做啊!”
海潮的话音还没落地,宋刚便掂一个塑料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对着站在拐角处等他的老金说:“老兄,你看这够不够?不够了我再给你去弄。”老金急忙迎上去说:“太谢谢老弟了啊!这太多了,我要不了恁多啊!要不你再拿下去点吧!”
“说哪里话,只要不嫌少就行,还拿下来什么啊!掂走吧!”老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话了,只好再一次的感谢了。江峰说:“按黄所长的意思,我去再给你买一个猪头去,你等一下。”老金说:“你别再麻烦了,我们家都已经买好了,刚才才和人家吵了架,你这会儿再去弄,怎么好意思啊!你弄过来我也不要的。老金是再三的推辞,但江峰还是给他掂过来一个猪头。老金无奈,只得把它放在自行车的后架之上,和几位弟兄告别,向他家的方向骑去。
送走了老金,江峰对宋刚说:“你要是没什么事了,跟着我们到牲畜交易市场去看看吧?”
“不了,我们也有事,你们去吧,我领他们几个整顿一下市场。”宋刚说完,便找他们所里的几个女同志去了。
江峰和海潮来到了牲畜交易市场,此时,市场里已挤满了牛、马等,一些行户已经开始了工作,只见他们围站在一起,每逢进来一头新牲畜时,他们都会结伙围着它品头品足,然后神密的把卖家拉到一边低声的嘀咕点什么,若达到他们的理想,便又对买主说上几句什么,然后成交。但他们为了逃避税收,往往是由买家装着卖不出去,或不想再卖了,把牲畜牵出交易场之后,再在一个约好的地方付款成交,这样,买主就免去了牲畜交易税这道环节了。
海潮很快的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把这种发现对江峰说了一下,江峰说:“走!咱们找代征员问问去。”
他们来到代征员的办公桌子前,海潮把这一问题向他提出后,他非常直截的说:“海潮老弟啊!你才来,你不知道,现在收税是相当的难的,我们这里人少,根本管不过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就是对那些自觉来交税的人,给他们开一张票,就是这样,也不能实开的,往往是给他们少开的。否则,他们都会把牲畜牵到外面去成交的,那样的话,就是一分钱也收不上来了。”
“那你们不会到市场里转转吗,每天就这么几头大的牲畜,难道心理还没数吗?你们是经常在市场上工作的人员,大眼一看,难道还不知道那个牲畜卖多少钱吗?怎么会让它跑了呢?”海潮显然对他们的工作有点不满意。
那位代征员又说:“老弟啊!你才来工作,你真的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不好弄的,你不信问一下江峰。”
一边的江峰推着海潮说:“走!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于是,二人便一起走出了交易市场的院子,江峰在刚出院子时对海潮说:“这交易税是有他们代征的,按规定所里得付给他们工资,但我听说,这几个月所里都没有给他们钱了,他们有点不想负责,所长只是让咱来看看,至于怎么弄,我回去向所长回报后,让所长再做决定吧!”
海潮感慨的说:“该给人家的钱,为什么不及时的给呢?这样导致他们不负责,岂不是给国家税收造成损失了吗!”
“这不是咱管的事,只要咱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了。其它的事,咱不去管它。走吧!”江峰又一次劝告海潮说。
两个人在唐桥又和一些临时经营的个体户们吵了一阵子嘴,收了几十元钱的工商税后,直到集散时,才骑上自行车返回了刘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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