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38)
(2016-03-26 21:12:45)七六年的暑假期间,我照例是先到在华陂工作的父母那里小住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接受了华陂高中的一位叫做张宏的体育老师的自行车训练,他从简单的骑自行车开始教我,分别给我传授了蹬里藏身,撒手骑自行车,以及从自行车上跳下再跳上等自行车方面的技巧,使我的骑自行车水平猛提了一个层次,有关具体的操作,我己经在回忆华陂一篇长篇小说中体现过,在此不再多谈。
从华陂回来以后,便参加到了京汉家的红薯窖的挖掘之中了。
不知是谁想的主意,估计是我哥哥出的点子的多一些,记得那时是想从京汉家挖出一条地道,这条地道向西能把高山的家连接起来,向南则可以连接到天才,洪轩以及我们的家中,说是从地下也可以直接到达我们的家中,就象过去的《地道战》中所挖的地道一样,也有待将来再打仗时,我们也好象《地道战》的那些英雄们一样,神出鬼没的打击敌人。
就这样,我们每天吃过早饭后便来到了京汉的家中,轮留的进行着挖掘工作,我曾在下面的窖里面挖过土,也曾在上面拉过盛土的筐子,我们把挖出的土倒进京汉家的东屋子里面,那时因为当时没有找到放土的地方,京汉的哥哥刘洲便让我们把土直接倒在他们家东屋的西间里面,后来这些土我便不知道都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挖地道的间歇时,我们也曾拿出京汉的爸爸从外地买来的好烟好酒抽喝一场,待烟酒抽喝完后,我们也曾吸过京汉家厨房里面堆放的干的红薯秧子,那时间反正也不会抽烟,也都是瞎抽,所以,抽好烟和赖烟以及红薯秧子,都没有什么区别,嘴里都是一个苦,但那时间的吸烟,我们实际上是觉得好玩,另一方面,也主要是想把抽烟的本领学到家,这本领便是些吐烟圈、烟棍什么的,当时,在一些行家的教导下,我学会了吐烟圈,也学会了不要手吸烟,更学会了不用手直接把烟头从嘴上吐出的一些本领,至于吐烟棍,我也只是一个听说而己,我们几个每天都想尽办法来练这种本领,但最终却是一个也没有学会,都没有吐出真正的烟棍来,据说,这吐烟棍也是郑州知青们在我们这里展示的本领,我们便是彷效他们才特别的练习这些本领的。我是没有见到过烟棍是什么样子的,但据他们几个介绍,烟棍吐出来就像是一支烟那样,在空中旋转一段距离后才散开,就像是吐烟圈那样,能在空中呆上一定的时间,所以,大家便叫它为烟棍。我虽说没学会吐烟棍,但却学会了标准的吐烟圈的技能,不仅如此,我还能把抽过的烟从嘴里出来,再吸进鼻孔中去,也能把正燃着的烟一口呑进嘴里面,这个招数是为了防止被大人们看见自己在吸烟时特别设计的技巧,实际上,把烟藏到嘴里面是烫不着的,因为,烟一见口水也就灭掉了,但也要被烫那么一下的。但为了不被家长们看到,关健的时刻,也只有那样了。
在京汉家挖地道的时间段里,认识了京汉家的那条大狗,实际上,我早就和那条叫做大花的大狗混熟了,它是每天都卧在京汉家的大门前的,由于它身材高大,所以,在南关的狗里面,它是别显眼的一个,它也是一条头狗,记得在夏天里我们坐在外面乘凉时,曾见到它领着一群北头的狗,和南头的狗在咬架,就像是我们小孩南头和北头的在打架一样的跑来跑去的,让我们感到特别的好笑。这条狗那么高大,但它的母亲却是非常的婑小的,我是在京汉的家中才见到了大花的母亲的,京汉如果不说是大花的母亲,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大花整整比它的母亲大上一个大圈子,大花宛如一条狼狗,而它的母亲则是一条标标准准的土狗。
大花那年己经是十四岁了,据京汉说,大花的母亲就己经是十六岁了,因为它己经老了,所以,他们家决定把它处死。这项工作便落到了刘洲身上了,记得那天我到他们家时,大花的母亲己被刘洲处死了,问其处死经过,京汉告诉我们说:
“是用电打死的,也就是在电线上插了一块肉,那条狗便去吃了,它的嘴刚一碰着那电线,顿时便被打死了。”
京汉还告诉我们说:“奇怪的很,我们想试一下大花对它娘的忠心,便把煮熟的狗肉弄上一块,撂到大花的跟前,我们想大花一定会吃的,但见大花先是闻了闻那块肉,然后,便汪汪的大叫了起来,其表情极为悲痛,它是知道这块肉就是它娘的肉的,它一直不吃这块肉,一直的就这样叫来叫去的,看那样子,是想把它娘从死神手里再叫回来似的。”从这方面看来,大花是很通人性的一条大狗。
京汉家的那条地道,不知挖到了什么时侯,记得我们往里面己经挖了很深了,更记得我们曾把京汉家的饭桌给放到了红薯窖里面,我们几个就在那红薯窖里面喝了一次酒,在喝酒之时,我们几个得意的谈到,待我们几个把我们的家从地下都连起来时,那该多好啊!我们不用再从街上经过,就可以直接从地下到各个的家中了。但这个计划也只是完成了那么一点点,后来,随着学校的开学,我们这个计划也就此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