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杂记(27)
(2009-09-22 22: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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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责任护士病房化疗杂谈 |
今天是父亲的第三次输水,我照例起了个大早,为了赶在父亲挂针以前我办完一切事宜,今天的晨练我也只是做了新架的一些拳路练习,当然,两路太极剑和一些必要的准备,如站桩和手龙功及练功前的准备动作是没能少的。当我把一切都做完后,尚不到七点二十分。
早饭后,便提起饭盒往医院里赶。好在,直到父亲把今天的早饭吃完,我也开始坐下来读书时,护士们才来为父亲扎针。今天来的是责任护士李某某,她推着护士用的车子微笑着走了进来,在她还没开始扎针时,我便对她说:“今天竟是您亲自来扎针啊!我想今天的质量不至跑水吧!前两天都出现了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了,尽管问题不大,但毕竟存在一些故障,我想今天有责任护士亲自来扎,不至于再有其它的问题了吧!象我父亲这个年龄的人,每天都应该有责任护士以上级别的护士来扎啊!他老了!血管不好扎了啊!”
责任护士李某某先为邻床病人扎好后,才开始为我父亲扎针,她一边用一截皮管子扎着我父亲的胳膊,一边对跟随她实习的几位实习护士介绍着经验说:“来!你们看,象这位大爷的胳膊比较胖,血管相对很细,很不好扎进去,怎么办,你得摸着扎,也就是靠感觉来为他扎针。”
她的话音刚落,我父亲的表情就开始丰富起来了,只见父亲先是呲牙咧嘴,口中发出唏唏声,看他那表情是明显的感到疼痛了,我在一旁对父亲说着讽凉话:“爸爸!您这表情也太夸张了啊!扎个针您弄恁象干吗呢?”
“疼啊!”
“怎么了大爷!嫌疼吗?”做完工作的李某某问。
“刚才的确是疼!现在好了,可能是扎到血管辟上了,这会又正了过来了似的。反正这会儿是不疼了!”爸爸回答。
李某某为父亲贴好胶布后,又从父亲的床头处撕了一些卫生纸,让父亲用手握着,以免针头出现其它问题,这一切做完后,她才又推着小推车到别的病房去扎针去了。我父亲则象做完了一项重要工作似的,躺在床上又迷糊起来了。
父亲的针扎好后十几分钟,一位小护士又拿着一个针管走了进来,她在父亲刚刚扎过的吊针管子处注入一些小针。她一边注,一边告诉我:“这一针是保肝的,这一针是保胃的,这一针是保肾的,你可要记着啊!”
“我记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药的名字我就不再记了,只记着它们的作用就是了,那是让你记着的东西,我记不记都无关紧要啊!”
正当我给这位护士说着话的时侯,苏医生微笑着走进了病房,她先是问我父亲:“朱老师,你感觉咋样啊?”
“什么咋样不咋样的啊!一切都正常!”父亲睁开刚刚闭上的眼睛回答。
苏医生又说:“这已经是第三次输水了吧!”
“是的!还有几次呢?”我问。
“还有两次!总共是五天,不过,五天的水输完后,朱老师还得在这里呆两天,得给他再打几针升白细胞的针,以防他回去后因白细胞降低而感染上其它的病毒了。”
“你是说还得几天吗?”我不解的问。
“是的!朱老师需要。”苏医生说完便到其它病房去查房去了。
我对父亲说:“看来都是化疗,您的身价总是比别人贵啊!”
父亲今天输水比较顺利,但在十点三十分时,那瓶化疗的水总是下得很慢,我检查了几次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没办法,最后只得到护士站去把责任护士李某某找了过来。
李某某一进病房,掀开父亲的被子一看,便找到了毛病了,她拉了拉贴近父亲胳膊的那节管子,然后对我说:“是他又动胳膊了,以至于把这个管子和针头叠在了一起,它怎么会下顺当呢!”
经李某某这么一摆弄,水总算又畅通无阻了。我仔细想想引起不畅的原因,还是在父亲的身上,他在输水的中间又把扎针的那个胳膊从左边挪到了右边,我说不让他动,他则很烦感的说:“我难受得不能行,不动动能行吗!又没动着针怕啥呢!”
这个问题虽然解决了,但至少半个小时又划过去了,直到十二点多,这瓶水还没输完。待妻子给我打电话问如何吃饭时,我只得告诉她:“你们吃吧!别管我们了,今天的水恐怕要到下午二点多时才能下完,到时我到街上为他买点饭算了。”
果不其然,今天彻底下完时,已是二点三十分了。
到此为止,今天的化疗便又划上了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