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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午临下班时才知道此事的,当我正想在单位里写上几个毛笔字时,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对我说:“今天是小年下啊!得回家准备一下去啊!”
“噢!原来是小年下啊!那得赶快回去!”说完,我便随他一起下楼各自向家中走去!
我初时怕妻子不知此事了,可回到家中一问才知,妻子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她说得很具体,说他们同事有说今天应该吃饺子的,有说应该吃豆腐白菜汤的,具体应该吃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吃那种白菜豆腐汤恐怕不正确吧!哪里有在年下吃那种素食的呢?
当我们正疑惑时,电话铃响了,女儿急忙跑过去接听电话,回后对我们说:“是我爷爷打来的电话,他让晚上做白菜豆腐汤,他则去买小烧饼。”
我父亲的电话证实了,此地的风俗确实是应该吃豆腐白菜汤的,我便对妻子说:“照父亲说的办吧!你顺便再买几个小菜,也好在晚上陪父亲喝上几杯啊!”
“好!”
这件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下午我是照常上班,照常随宋江去征剿王庆。几场大战之后,又掂起自己的那支已用过几个月的毛笔,开始练起了一天中最后一门功课了。
五点三十分,结束了单位里的一切工作,抱着单位里发的一件酒返回了家中。
我到家时,父亲正在和女儿坐在沙发上聊天,他已买来了小烧饼和一些熟食菜,妻子也正在她的日常工作岗位上忙乎着,我走进厨房一看,妻子正摆弄着豆腐,一只当地比较著名的烧鸡正摆在案板上,她正忙于做着其他的菜,我说:“先别忙其它的,先把这只鸡切开,我和父亲先喝上几杯。”
她开始把鸡拆开,接着我和父亲便对饮起来了。
父亲是好酒量,但在家中他一项不开杯畅饮,他是做教师工作的,教过的学生很多,每每和学生们在一起时,还是一醉方休,幸亏他不爱做诗文,否则,中国的诗文化肯定又有新的一笔,不过,他每年都会为各大酒厂促销相当一部分酒的,从酒厂方面论,若每年在民间去评先进的话,我的父亲肯定也能占上一席之地,他身体好,一见学生们来看他时,必定要请学生们喝酒的,酒桌上一坐,还是他先打头一关,那时,全然不知道自己已是七旬老人了啊!谁要是不让他喝够,那他坚决是不答应的。都说喝酒有损健康,可他那一伐子人,不喝酒、不抽烟的、讲究吃素食的,又都早早的得了这样或那样的病症,有的早早的离他而去,可我的父亲去毅然健康,活跃!一辈子物理课教得好,在全省都出名,一提起他的名字,全省教育战线上的差不多都知道他,他是省特级物理教师。一门最绝的招数,那便是划拳,任你是什么级别的官员,什么层次的人士,只要你和他划拳,那是根本不可能羸得他的,闲时,他经常自叹说:“我这门绝技将要失传啊!”是的,我们弟兄都不太喜欢喝酒,从酒量上说,也都能喝个半斤、八两的,但都不象他那样的爱喝。
他年青时是超级运动员,跳高创过本市的记录,他一九五八年跳下的高度,直到我高中毕业时,一九八一年有我的一位朋友给他破了,其纪录保持之长,是令人仰羡的。他蓝球打得也好,年轻时,曾带着他的学生,打遍方圆几个地区,他自己在读大学时,也是出名的蓝球和乒乓球运动员,我小时记得有一位外地的人,专门来找他打了三场球。是从洛阳专程跑来和他单挑的。那次我父亲以一球之差输于了对方。很多观者都说是我父亲故意输掉的,因为人家是不远几百里专程跑来的,那里让人家输着回去呢!
父亲自幼聪明好学,我上高中的学校便是他以前上高中的学校,我读时全校的认识父亲的老师都说他聪明,但聪明也不行,他年轻之时,正好赶在了文化大革命中间了,于是便学会了喝酒,凭着他的聪明,在酒场中是屡战屡胜。结果在本地的酒坛上也是名声大震。我常说父亲:“老天也是公平的啊!凭着您的聪明,不让你天天喝得迷迷乎乎的,您恐怕早考到国外去了!幸亏人类有了酒,否则,那英国皇家物理学会恐怕得请您去当会员啊!那诺贝尔物理奖恐怕也早抱回家来了,您看!都是酒误事啊!”每当此时,他总是笑笑说:“不喝酒也抱不回来,所以,我还是好好的喝我的酒吧!好事让别人去做吧!”
这些都是我们父子之间的玩笑话,是不能当真的。不过,他的物理课的确是教得非学地道的,中华名人大词典里专门介绍了他的事迹,很多物理方面的著作也都有他的参于,他自己也出过几本物理教学方面的书。他由于专心于本职工作,故尔,他在本职岗位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如今是桃李满天下,享受政府津贴。
父亲豪侠,自己的工资和津贴,只要一到手,马上便会约上三、四学生,找一酒店,为酒厂做贡献去了!每年送给酒厂、酒店的钱恐怕得占他工资的一半以上,不过,到如今也没见任何一家酒厂聘请他去做一名义务的什么什么员!当然,这些全是酒厂方面的错误了,象我父这样杰出的喝酒专家,喝了一辈子,竟没能评上个什么酒类的光荣称号!竟没能得到官方的认可!实在是遗憾啊!
我父亲虽然喝酒,但身体特别好!前年做了一次胆结石手术后,他便什么毛病也没有了,栓查身体时,结果都是正常,若要让他去介绍健身经验的话,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但他自己的确健康。这是所有认识我父亲的人共认不讳的事实。
有人对我说:“别让老父再那样凶猛的喝下去了,这样对身体是不好的啊!”我总是会对他们说:“老父喝了一辈子酒,一下子把酒给他断了,恐怕未必真对他有什么好处吧!我知道我们院子里也有两位喜欢喝酒的人,都是医生让他们强制断酒,但断酒后,他们的身体明显的下滑,有的几近崩馈的边缘,他们也都是刚刚接近六十岁。我和一位同事经常说这件事:“你如果不是一下子断得那么清楚的话,恐怕你不一定会落得象今天这样啊!你看我父亲身体,你是认识他的,他一直没断,现在还仍然象年轻人似的,他可是比你大了十岁啊!”
“谁能和你父亲比啊!那在人啊!身体好坏并不能完全归罪于喝酒啊!我现在也是后悔啊!当初听了医生的话,一下子给断绝了,后来身体就好象顶不着似的,再后来就变成今天的这种样子了啊!”他后悔的说。
“你四十多岁时,咱还在一起天天打蓝球,你那时还能跑呢!可现在连走远路就不行了,简直不可思义啊!”
“是的!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循续渐近的过程啊!真是不能一下子断得太猛了啊!”
鉴于他们二位的状况,我的观点是绝不阻挡父亲喝酒,已是七十岁的人了,他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让他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享受上帝赐给他的福份吧!
今晚我俩小饮数杯,不影响他酒后骑自行车锻练自体,更不影响他还会再到其它学生处再喝一场,但在家中,他是任怎么说,也不再喝下去了!
今年的小年下,虽知道的甚晚,但却是在祥和的气氛中度过的。
还是在家中过节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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