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武侠小说连载之一
(2008-08-21 14: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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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振宇小说连载杂谈 |
(还没想好名字,先连载着,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填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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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黄昏了,夕阳懒散的照射着荒芜的大地;温暖着平和镇的家家户户;也温暖着云十一娘的客栈。客栈正房面东,后窗子正对着斜阳的方向,当然所接收到的阳光最充足了。此刻,云十一娘正坐在逍遥竹椅上对着后窗子发着痴呆。阳光照在她粉白的脸蛋上,就如给她涂了一抹腮红。
从这扇窗子斜望出去,是一条宽敞的黄土大道。这是官道,翠莲时常会看到有官府衙役骑着高头大马、扬着马鞭从这条道上飞驰儿过,荡起一股一股的黄色的尘土,然后绝尘而去。听主人云十一娘说,这叫“跑死马”,是有紧急公文要上报朝廷。
翠莲端着餐盘站在门前有些时候了,看着云十一娘一直没有敢做声。
翠莲知道,云十一娘这段时间很是烦躁,烦躁得让人害怕。
翠莲知道云十一娘因何烦躁,云十一娘的肚子大了。
云十一娘是个寡妇,三年前,在她十八岁嫁给平和客栈的老板赌钱鬼老郑的第二天的清晨,她就成了寡妇。鬼老郑也就真的成了鬼了。婚礼当日,到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夜晚入了洞房,几翻云雨过后,老郑便呼呼大睡而去。第二日一早醒来,刚睁开眼睛的云十一娘就“啊”地一声昏死过去了。她的怀里赫然抱着一只粗壮的胳膊,床铺上溅满鲜血。后半夜,有人潜入洞房,将老郑大卸八块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云十一娘竟没有丝毫的察觉。可见此人是个何等高手。平和县令责令捕头时岩带领衙役四处捉拿杀人凶犯,几个月下来却是如大海捞针,毫无收获。县令迷起眼睛对捕头时岩道:“时岩,你这个捕头应该快当到头了。”
时岩独自一人又去找云十一娘,道:“你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听到?你真的就什么都没有看到?”时岩的眼睛没有去看云十一娘的脸,只是在盯着云十一娘的绣床,看那整洁温暖的色调,闻那淡淡的、柔柔的香气。他上次来的时候,这床是鲜红色的,血液流满床铺。他还看到了云十一娘红色的乳房、红色的小腹、红色的纤细的腰身……还有地上零散的摆放着老郑的肢体。云十一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浑身是血!
云十一娘的身体要是没有被老郑死后飞溅出来的脏血给染了,一定是雪白细嫩的。四岩当时想。
这床,云十一娘仍在住着么?她的胆子是大还是小呢?
此刻,四岩不敢去看云十一娘的脸,这张脸会让他浮想联翩,这张脸还会让他想起赌钱鬼老郑那张布满疙瘩、黑不溜秋的丑陋的大脸。老郑的确是个赌鬼,逢赌必上,每赌必赢。他赢了这个家业,他赢了铁匠的命,铁匠只好用自己的小女儿云来赎自己的命,铁匠有十一个女儿。娶了镇里第一美女,老郑却输掉了自己的命。老郑大喜那天,四岩也来道贺了。等他看了新娘后,第一个想法竟是想拔剑斩了老郑。老天太不公平了,这美女怎能让这混球给糟蹋了?但他也就是想想罢了,好在偷偷想想也不算犯罪。当看到老郑的大脑袋在床底下放着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竟是无比的畅快。
几个月过来,云十一娘已经从惊恐中恢复得差不多了,面色也稍显红润。她没有回答时岩的问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时岩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云十一娘,心想难道你非得让我看着你说话么?这女人啊,似乎很有心机。可你知道我只看了你一眼就永远都不会把你忘记么?
时岩垂下头颅,又道:“老郑因赌也结下了很多仇家,但都是认赌服输的行家,也不至于下此毒手。你听没听到他和你说过一些其它的事情?”
云十一娘道:“我和他只做了一夜的夫妻,与他都没有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他上来就扒光我的衣服……然后就死猪样的睡觉……”她抬了抬如玉的小手,衣袖滑下,露出了藕样的胳膊。
时岩不敢再看下去了,忙退出了云十一娘房间,心里空落落的。他想他不应该就这样冒失的进了寡妇的闺房。
时岩被革职了。县太爷何成说到做到。
于是,在云十一娘的客栈外突然多了一个衣衫破旧的乞丐。这乞丐的腰里挂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三年过去了,这剑因很久不用,居然生满了铁锈。
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云十一娘对着窗口在期待,期待中,又有些恐惧。寡妇的肚子大了,这不是小事情。在平和镇更不是小事情。她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她曾经看到过一个不忠自己丈夫的女人的下场:被一群人扒光后倒掉在大树上,用小刀一点点的割肉,直到鲜血流进而亡……
肚子在一天天的增大,云十一娘只好让丫鬟翠莲去管理客栈的一些杂事,推说身体不适。就一直闷在房间里。
有天,一个醉鬼非要闯进来“探望”云十一娘,在他踢倒了翠莲刚要推开屋门的瞬间,他的手竟被削掉了一根手指。醉鬼从地上拣起自己的手指就跑,边跑边喊“有鬼啊!救命!”醉鬼当时只看到了一抹黑色的剑影在自己的眼前一闪,其它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是一把生了铁锈的剑!
在平和镇,每家的男人都会点功夫。这都为保家护院用的。这一带时常有山贼出没。这断了手指的醉鬼名曰贱坯,是镇子里出了名的混混,武功相当了得,又是县太爷何成的外甥,为害一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了根儿手指,贱坯居然还不敢做任何声张,足见他是真的见个鬼了。从此,再不敢踏入客栈半步,横行霸道的劲头也收敛了许多。
云十一娘躲藏角落里,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但终究没有流淌下来。她很想对这个乞丐说一声“谢谢”。乞丐是个男人,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与这个男人没有丝毫关系。
没有人敢轻易来打扰云十一娘了。
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就快要出来了。
云十一娘在等人,等她的男人。不是一个,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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