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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紫色情殇》(9)
(2007-06-15 16: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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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紫色情殇 |
她脸上挂着礼仪式的微笑向我们走了过来：“二位先生你们好，请问二位想要点什么？这里有红酒、白酒，啤酒、鸡尾酒；如果您已经用过了晚膳，我们这里还有咖啡、茶水及各色水果供您选择，如果您想点歌的话，这里有10位歌手可以为您倾情演唱；如果您需要特殊服务的话，我们可以为您推荐年青漂亮的佳丽给您全面周到的照顾！希望我们的服务能够让您满意，给您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马骁有些不耐的说：“那就先来五瓶啤酒吧，别的稍后再说。”
“好的，您稍等。”
舞台上一位陌生的女歌手，陶醉似的在唱一首蔡依林的歌儿，下面的观众也陶醉似的乐在其中。我想到紫菀也曾经站在这个舞台上唱过歌，也曾经在这个喧闹的场所忍受心中的孤独和寂寞，今晚，这里的音乐依旧悱恻缠绵，舞台依旧华美炫灿，但已物是人非。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马骁为什么要在情人节的夜晚带我来到了这里，他是在怀念紫菀。
我忍不住问马骁：“紫菀离开这里多久了？
“三年了。”
“她为什么离开？”
马骁的神色有点沮丧“她觉得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是我对不起她。”
我心存侥幸地说：“也许她的伤口平复了之后，她还会回来的。”
“不会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马骁的脸色越来越黯淡，他的心好像卷入了一场痛苦的旋涡中不能自拔，情绪也像濒临绝境高山缺氧的人急促了起来，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了啤酒，仿佛酒能给他解救似的。
我用手按住了他的酒杯：“马骁，你不能再喝了！”
马骁泄气似的说：“喝与不喝，都是一样的，我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就着夜总会忽明忽暗的灯光我看到马骁眼角的泪，也许他真的无法从失去紫菀的痛苦中走出来。我不知道我和马骁对紫菀是否都持有相同性质的爱，但消失的紫菀也许不会知道有两个深爱着的男人在等待着她，牵挂着她。这使我想起了殇情诗人李商隐的那句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紫菀，这个我从末谋面的女子，你到底在哪里呢？
就这样，在这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里，我和马骁在紫菀曾经唱过歌的夜总会里喝的一醉方休，我们因同一个女子而伤心流泪，也因同一人女子而感叹忧虑。
也许是一种直觉，我看到有一个人向我们这边走来。她穿着一件柠檬色的短绒腰夹，颈间坠着的一个用黑丝线穿缀的绿玉片。一头俏丽的短发、樱桃一般圆润的红唇、秀挺的鼻翼以及灵活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股子野性和辣气，这一切都使都给这个纤巧活泼，伶利可爱的姑娘赋予了一种迷人的魅力。她走到我们桌前落坐，含笑的说：“可以请你们跳支舞吗？”我仔细打量一看，竟然是医院里和司婷一个科室的护士叶兰。
我看了一眼马骁，他已经喝的神情恍惚了，已无法驾驭舞池中的乐曲，面对叶兰的邀请，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便踉跄着站了起来，牵着叶兰的手，漫步在舞池里。这是一支节奏极其舒缓的曲子《难忘今霄》，黑管和萨克斯那低婉深沉的旋律让你的心也会随之律动。
“你很有气质。”叶兰眨着那双机敏的眼睛看着我说。
“谢谢。”
“呵，怪不得司婷这么喜欢你，你的确有男人的魅力。”
“你过奖了，我没那么优秀。”
“你也许还不知道吧？第一次见到你的人，都会记住你，我不知道男人是不是这么看的，反正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
叶兰回过头看了一眼仍在喝酒的马骁：“你的这个朋友也不错，听说他的父亲是新世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是的。现在他和他的父亲一起经营着。”
“听说这个新世纪公司已经是我省房地产行业中的龙头老大了，能不能介绍我和马骁作个朋友？”
我不知叶兰是什么用意，但又不好拒绝，“可以。”
事实上，马骁和叶兰之间并没用我介绍就在今霄之后有了密切的联系，因为这天晚上马骁喝的实在太多了，车都不能开回去了，幸好叶兰学过开车还有驾票，才把喝高了的我们送回了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钥匙打开的家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连鞋都没有脱就躺在了沙发上，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我胸里的那些酒在不停的折磨着我，后来在与酒精的对抗中我失败了，就象茶几上那朵静静的紫菀花用它无言的忧伤就可以轻松的击败我一样，我冲进了卫生间，把晚上喝的酒都吐了出来。我感觉有一种痛苦在分裂着我的身体，象严冬里的冰霜，又象沙漠里的炙烤，我没有力量减轻自己的痛楚，只好任其它们摧残我的身体。
瞑瞑之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漫山遍野都是红彬树的中俄边界，回到了我生活六年的绿色的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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