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搞三个女人
文/张怀旧  2006-3-27

　　
　　两年前我去过一次北京，上午看了首钢篮球，中午吃了意大利PIZZA，下午搞了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都不算美女，但没有一个难看的，她们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最普通最常见的女人，就是走上大街闭上眼睛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我记得在此之前我去过一次武汉，下了火车二话不说找了一家四星酒店住了下来，然后翻开手机电话簿，打了五位女性网友的电话，结果五人都说“没空！”。后来我又到附近网吧坐下来，上网现找，从QQ到新浪聊天室，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结果到凌晨两点还是无人上钩。跟我谈价钱的倒是有几个，都被我严辞拒绝了，我想如果我找收钱的我就没有必要到网吧来遭罪了。当我走出网吧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晚饭还没吃，于是又回到网吧请老板给我泡了一碗“劲道”面，吃完，一个人回到宾馆，当我拉开窗帘，我看到东方已经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曙光，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红？
　　
　　这次我要去北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提前一个星期就跟我三个北京的女网友展开猛聊，聊到最后她们说如果我不去北京的话他们就来南京找我。我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动身。T65到北京正好是上午，阳光普照，春光明媚。我站在广场上戴着墨镜看着太阳穿着风衣提着公文包给仨女网友打电话，结果仨人都说“有空！”。我口中不由自主地念叨：首都，您好！
　　我给她们排了日程表，就走进了民族饭店。我攥紧拳头，咬咬牙，心想：这次的房间一定不能白开！

编号NO.1
时间：两年前一个春天的下午14：00——18：30
地点：北京民族饭店5122房间
人物：一个女人、我
　　
　　开了房间一个人吃完简餐已是下午，我联系了第一个女人，他说两点到。
　　这个女人跟我已经聊了五年之久，因为她的“考研”期间中断过3年。五年前她还是南京某大学一年级的在校生，有天晚上跟我不小心在网络相遇，其实也不知道是谁找的谁，反正互相都说“有缘！”，她说她是处女。本来那天晚上说好一夜情的，后来好象因为他们宿舍关灯锁门还是怎么的总之是没有一夜成。后来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在网上遇见她，却有首歌总絮绕在我的耳畔“有些人，错过了就不在了……”。
　　五年后的那个下午，我见到了她，处女真的已经不在了。
　　她说她在南京毕业后考上了北京某大学的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就留在了北京，嫁给了一位人民警察，确切地说是一名城管队员。她说，日子过得倒不错，凭工资就不愁吃喝了，而且经常有人给家里送东西，可老公总是在外喝酒打架很晚才回家倒头就睡，结婚都一年了还没怀孕，一个人挺寂寞的。她还说其实她这次出来见我，是为了弥补五年前的遗憾，因为我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动情的男人，她还说她后来因为学习因为工作因为生活，累得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恋爱了，就连现在这个老公也是别人介绍认识半个月后就结婚的。我听了感觉她是在给我讲故事，难道现在的人好好谈一次恋爱就这么难吗？
　　后来她当我的面脱光了衣服进了卫生间。三分钟的时间，他洗完了澡，爬上了我的床。我看到她穿了一条陈旧的内裤，我感到很沮丧，我问她为什么偏偏穿了条旧内裤来见我，她说那是她处女时代最后一条内裤。
　　……泪水淹没了我们的高潮。
　　她走了。她说她老公今天过生日，她得早点回去准备蛋糕。我看了一眼她扔在垃圾桶里的护垫，上面残留着尚未冷却的奶油状分泌物。
　　我走进浴室，开大喷头，热水从上而下泻了下来，我口中不由自主地念叨：可爱的祖国，城市要管，老婆也要管。
　　
　　
　　
编号NO.2
时间：两年前一个春天的下午19：00——22：00
地点：北京民族饭店5122房间
人物：一个少妇、我
　　送走了城市的老婆，我看了看表，18：38，距第二个女人来临的时间还差22分钟。我出去找了一个大排挡吃了一碗牛肉拉面就匆匆回房间了。
　　我洗了个澡，刷了刷牙，将塞满牙缝的肉丝都吐了出来，然后裸体躺在床上，不盖被子，张开四肢，阳具勃起，刚好档住了“新闻联播”四个大字，需斜视才可看到扭曲的屏幕。
　　几分钟的功夫有人敲门进来了，门是虚掩着的，这个女人一进来就扑在我的裸体之上到处乱吻。我们彼此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脸，至少我还没有看清她的脸，我实在有点不习惯，我说大姐你先洗个澡吧，她说刚刚在游泳池洗过了，说着便脱下黑色的网袜与白色的T恤。在她平坦的腹部我看到了一道五寸长的刀疤与几根尚未褪去的妊娠纹。
　　她就如同一名出色的鞍马队员骑在我的身上表演着高难度的自选动作。
　　她说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舒展过，她说她很感激我。我笑着说大姐你就把我当性奴吧。她说你真坏。
　　待夕阳下山，我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她把我带到浴缸里，我把她搬到桌子上，她又将我摁在地毯上，我又将她摆在镜子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中间只抽了一根“中南海”。
　　休息了大约十分钟，我差点就睡着了。我依稀看到她穿起了一身宝兰色的比基尼泳装，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身材有点像扬丽萍。
　　她说已经快九点了，她得赶回去了，她那个做老师的丈夫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下晚自习了。
　　我给了她一个飞吻，她挎着她的香奈尔小包匆匆离去。这时，我听到崔永元说：观众朋友们，咱们下期节目再见。
　　在她开门离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他T恤的背后印着“北京2008”。
　　
　　
　　
编号NO.3
时间：两年前一个春天的下午23：00——次日5：00
地点：北京民族饭店5122房间
人物：一个女孩、我
　　
　　我喝了一杯牛奶，叹了口气打算好好睡上一觉。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事先约好的3号女孩告诉我她下夜班了，并且已经上了公交，大概一个半小时能到，我说：好的，我等你！然后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看到了卖女孩的小火柴。
　　电话又响了，她说她已经到了酒店的门外，她叫我下去接她。我穿好衣服，西装革履睡眼朦胧地下了电梯走出酒店。她远远地站在那里，一脸的羞涩与疲惫，我走近一看，她满头大汗，穿着工厂的卡几布工作服。我没跟她罗嗦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进了酒店，保安看了我们一眼，像狗一样。
　　进了房间，她就问厕所在哪儿，我为她指明了方向。她进了厕所，我为她泡了一杯热茶，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春药，撕开一个口子准备将白色粉末倒入茶杯之前我看到包装袋上印着“严禁用于诱骗少女”几个小字，我犹豫了一下，顺手将它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女孩走出厕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我让她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她看着自己的脚，不说话，我也看着她的脚，我看到了一双冒牌的NIKE运动鞋，洁白洁白的。
　　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发现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她说她来自农村，父母离异，初中毕业不久就来到首都郊区的一家服装厂打杂，每天加班，饮食条件很差，营养跟不上所以脸色很难看，平时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上网聊天。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说我要睡觉了，你洗个澡吧。她衣衫整齐地进了厕所，二十分钟后又衣衫整齐地出来，头发是湿的。她工作服没脱就直接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了，很快她就闭上了眼睛。电视里放着苏联影片《战争与和平》，显然她没有在意。
　　
　　凌晨五点，我被远方的号角惊醒了，我发现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久违的“晨勃”现象，我打了个哈欠惊醒了她，她争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叫她睡到我的床上来，她很听话，爬到了我的床上，我不由自主地褪去了她所有的衣衫，我看到了两颗红润的乳头，我低下了头，我闻到了汗水的味道，很香，她再一次地闭上了眼睛。
　　……
　　一缕暗红色的曙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将她眼角上的一滴泪珠染红了，像血一样红。
　　她穿好衣服面无表情，眼睛里充满了内容，看起来比昨天晚上要成熟了许多。她平静地对我说她得赶回去上班了，迟到是要罚钱的。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印有伟人头像的钞票给她，她摇摇头，只问了一句：张怀旧是你的真名吗？我说是的。
　　我问她住哪儿，他说她住在公主坟。
　　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我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第2个护垫，上面残留着一丝发黄的血迹。
　　
　　我突然我发现我的内裤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我又开始沮丧起来，因为那条内裤是我女朋友在两个月前的情人节刚刚为我买的。没办法，我只好不穿内裤，西装革履睡眼朦胧地来到天安门广场观看了升旗仪式，当国旗冉冉升起，我口中不由自主地念叨：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