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殉道

——读《这也是一切》

为了鲜花

不再被寒风凌辱

为了丽日

不再被恶狗吞噬

为了灵魂

不再被强权践踏

为了心曲

不再被暴虐扼杀

来吧——

为了所爱

让我们来殉道

为了春天不再失落

为了绿叶不再凋零

为了皓月不在蚀缺

为了朗星不再流逝

来吧——

为了所爱

让我们来殉道

用热血灌溉人心的沙漠

萌动那窒息的真情

用赤心点燃理性的火焰

唤起那枯竭的精神

用躯体搭成不朽的桥梁

泪痕血印的深渊

不再只是展现灭亡

用生命拉起永恒的纤绳

摘掉翅膀的梦想

不再仅能意味幻失

既然造化并不完美

你我又何必苟全

既然爱

那么，来吧——

让我们来殉道

1982年9月

注：这是刚刚在北医入学后，发表在班刊《新潮》（据说是“心血来潮”的意思）的一首诗。这是我平生写的第二首诗，第一首是在高中写的《在电视机前拾到的》，题目好像是模仿袁鹰的，内容是写女排夺冠的，可惜找不到了。这首诗后来在北医的诗歌竞赛中获了奖，引发了一段“诗人”生涯。那时很迷“朦胧诗”（广义的），校园里“每一片树叶都有数个诗人在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