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寻踪# 明倪谦、倪岳墓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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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山韩府山倪谦倪岳龟趺 |
岩山如今在南京地图上被标注为“韩府山”,“韩府”者,明太祖朱元璋第二十子韩宪王朱松之阴宅也,故岩山今天被称作韩府山。《上江两县志》载:“由牛首山而东北曰岩山。……明韩宪王葬此,又谓之韩府山。”
——《明史》卷一百一十八列传第六 诸王三
岩山一带古墓为数不少,据《上江两县志》卷三载,有宋孝武帝刘骏景宁陵、宋文帝昭路皇后修宁陵、宣淑妃殷氏墓、前废帝刘子业何皇后陵、梁侍中朱异墓、明阉人罗志远墓。此外,山西南有明南宁侯毛元墓、明守备南京司礼太监郑强墓。山东北有明弘治朝吏部尚书倪岳墓和明景泰朝礼部侍郎倪谦墓。后四处在1930年代尚有迹可寻,山东北麓的倪谦倪岳两处即是远之找寻的明墓,而其他几处已经湮没无闻。
附上部分文献(个人查证):
——《建康实录》卷十三 世祖孝武皇帝
——《建康实录》卷十三 世祖孝武皇帝
“初,上宠姬宣贵妃殷氏卒,使群臣议谥,智深上议曰‘怀’。上以不尽嘉号,甚衡之。后车驾幸南山,乘马至殷氏墓,群臣皆骑从,上以马鞭指墓石柱谓智深曰‘此柱上不容有‘怀’字’。智深益惶惧,以忧卒。”
——《南史》卷三十六 列传第二十六
(转引《金陵记》)“(牛首山)其东北有岩山,周十五里,高七十一丈,吴天纪初,尝立石刻于山上,纪功德。刘宋大明六年,葬殷贵妃于龙山,凿冈道数十里,时改岩山为龙山也。武帝景宁陵亦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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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韩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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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谦、倪岳墓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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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寻访的倪谦、倪岳二人是父子关系。倪谦为父,《明史》无传,仅在其子倪岳的传文中有简略介绍,他曾于景泰元年出使朝鲜,官至南京礼部尚书,成化十五年卒,谥号文僖。《四库全书》收有《倪文僖集》。
“倪岳,字舜咨,上元人。父谦,奉命祀北岳,母梦绯衣神入室,生岳,遂以为名。谦终南京礼部尚书,谥文僖。
岳,天顺八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成化中,历侍读学士,直讲东宫。二十二年,擢礼部右侍郎,仍直经筵。弘治初,改左侍郎。岳好学,文章敏捷,博综经世之务。尚书耿裕方正持大体,至礼文制度率待岳而决。六年,裕改吏部,岳遂代为尚书。……岳状貌魁岸,风采严峻,善断大事,每盈廷聚议,决以片言,闻者悦服。……十四年十月卒,年五十八。赠少保,谥文毅。明世父子官翰林,俱谥文,自岳始。”
——《明史》卷一百八十三列传第七十一 何乔新 彭韶 周经 耿裕 倪岳 闵珪 戴珊
倪谦、倪岳父子生平的进一步信息可参见:《南京历史上的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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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学院内,倪谦墓的大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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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的龟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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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纹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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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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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倪谦、倪岳父子的墓葬,朱楔先生的《金陵古迹名胜影集》中录有1930年代拍摄的二墓全景(见下图),倪谦墓“在岩山北麓,有华表石狮,其他翁仲石兽多已倾倒,碑亡。”倪岳墓“在岩山北麓,有石坊、石马、翁仲,墓尤存。”倪岳的墓碑存有照片,依稀可辨“大明故荣禄大夫少保吏部尚书谥文毅倪□□”等字样。(见下图)2000年5月23日《扬子晚报》登载了一则新闻,题目为《江宁发现明功臣墓神道时刻》,全文如下:
“近日,南京市博物馆与江宁县博物馆组成的考古队,在江宁县东山镇经济开发区发现一件保存完好的明代墓葬神道石刻。该石刻出土于江宁翠屏山东南麓一土岗上,为一石碑龟趺座,长1.8米,宽1.03米,雕刻非常精美。据文献记载,这座山岗名倪家山,是明代江表衣冠望族倪氏的家族墓地,1994年文物工作者曾在附近发掘出明代四川右布政使倪阜墓。据此专家分析,此石刻墓主人可能是倪氏族中的倪谦或倪岳(倪阜的哥哥)。该神道石刻的发现对研究明代功臣贵族墓的分布提供了新的重要资料。”
——《扬子晚报》,2000年5月23日
远之未带卷尺,故无法测量所拍摄龟趺的实际长度,但按目视估算,与该报道中提到的龟趺长宽基本一致,方位也正确。估计是2000年挖掘出土后,又因建设南航江宁校区和正德学院校区,该龟趺被弃置将军大道西侧绿化带中。由倪谦墓照片中间的龟趺推断,该石刻可能属于倪谦,但无直接证据。至于倪谦、倪岳二墓本身,倪谦墓当在今正德学院操场附近,倪岳墓在今南航校区内,实际位置不详。二墓估计早在2000年之前就已被毁,不一定是校区建设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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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谦墓全景]远之推测所拍摄的龟趺即是上图中间靠前的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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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岳墓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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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岳墓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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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山静明寺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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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山龙泉寺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