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尘封着我的快乐与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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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间厢房,本想给我娶个农村媳妇,后来我上了大学,这座房子也就没再装修。母亲去世那年秋天下大雨,房子后墙开裂,倒了一大片。母亲走了,和美的家在我的心中不再完整。
窗帘还是当年的,窗户上的油漆还是我刷的。最小的姐姐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学习考上的。她比我聪明,我看书的时候,她看小说,却总比我学习好,无论怎么排榜,从来没掉下过前三名。她如今是银行的头头。
大门口边上的围墙塌了,当初建这堵墙时,父亲还很健康,我还是个孩子,别人忙着和泥砌墙,我却在边上赶兔子撒欢,边跑边喊兔子的外号“耷拉耳朵”。
从这里可以通透地看看家的全景,房基地占地半亩多,目前为止也是村里最大的。
后院东北角,这里是我小时候上树爬墙的游戏场。并排有两颗最粗的大杨树,父亲晚年在两棵树上留下记号,说他和母亲老了,一人用一棵。我不懂,现在懂了。
这几棵树是后长起来的。不见了当年古树参天的高大俊美。
几棵榆树是我小时候栽种的,我离开了这个家,它们也就不爱长大了。
院子前方西南角。小墙的位置原来是口井,辽西干旱,全村里唯有这口井没断过水,村里人都来这里挑水吃,所以我能够每天听到辘轳的声音吱吱嘎嘎地响。再后来,姐姐姐夫们为了不让母亲打水,安了水泵,直接将水抽到水缸里。遗憾的是,这口井后来被姐夫填上了。井边生长了四十年的大榆树也不见了。
这是井口的位置。
这个梯子,是我小时候上房的必要工具。那时候身体棒极了,拎着两桶水上房,根本不用扶梯子。另外,夜深人静或者早上没人起来时,这个梯子还是我模仿武打电影练功的道具。
芜杂的不但是家的思念,还有这些小树杂草。
我走了近二十年的门前的小路。八九岁开始学自行车的时候,被自行车砸倒在地,有半个小时没爬起来,就在这条小路上。
这条街我不怎么走,因为害怕两个劫道少年。后来,我克服了胆怯心理,凭我比别的伙伴强壮的先天条件,把两个小子都分别胖揍了一顿。此后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我上小学时,家里还用的是这种门,两扇门板,带户枢的。户枢不蠹,我最懂。
灶台上的铝制锅盖是母亲生前用过的。母亲爱干净,那年月没有洗涤剂,母亲就发明了用草木灰擦锅盖的方法,所以我家的锅盖总是最亮的。
这座老房子跟姐姐同龄,曾是最讲究的建筑。瓦匠活是爷爷做的,正前方有雕花,都出自爷爷的手。
后面是水泥抹墙,光滑无比。我小时候会到山上捡白土块,或老师的粉笔头,模仿文人雅士满墙涂写,字比斗大,心比天高。
这里是曾是菜园子。种各种菜,需要浇灌,父亲浇水时,我会在水沟里憋小坝挖深坑,更多的时候是放些漂浮物当船玩。
前面影子里站着的是姐姐,她不让我拍她,因为她哭了。
老房子正面
灯窝,一心管二,点一盏灯,两个屋子都能看得到,节能。
曾经是我的书房卧房。尺八的窗台是我小时候玩蚂蚱解剖麻雀的地方。更多的时候,我是趴在炕上写作业的,只有上高中时,会搬个炕桌坐着看书。
烟熏火燎多年的厨房。
缝纫机是钻石牌的。姐姐们出嫁后,这款缝纫机只有我会用,将宽腿的裤子改成喇叭裤,足见我的“男红”之好。
厨房的房顶熏黑了,以前曾有燕子在厨房的角落里做窝,母亲特意将门上面的天窗打开,不想让小燕子和父母分离。如今燕子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