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二哥从老家打来电话,询问我的近况。他语速很急,听得出,与他一贯的沉稳简直判若两人。那一刻,我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30好几的人了,再也不想让家里人为我太多挂心。
二哥得知我的近况,在两个星期前,是二姐告诉他的。之前,二姐打电话求我办事,我考虑已无能为力,所以说了实话。天知道当时心里有多么矛盾,一方面怕她怪我不帮忙,另一方面怕说多了自己的境况,会害她担心。犹豫支吾了20分钟,在矛盾和惴惴不安中了结束了通话,没想到,还是让家里担惊受怕了。
欣慰的是,接听二哥电话时,我短暂的激动后,能够平心静气,以一种自然的心态回首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一切。诉说遭受的覆灭性倾轧,无力而倔强的抗争,和涅磐一样的重生与解脱。
我竟然发现,在讲述那些事情时,已没有一点心痛,没有一滴泪水。似乎60多天中备受摧残的中局者,不是我,而是个与我无干的两姓旁人。难道哀大了真的足以让人心死,成为无精神导引的肉体躯壳?
二哥在电话的那端叹气,他说最终挪了地方,总还算脱离了苦海,他和家里人也可以放心了。他还说,已经和嫂子商量好了,要是我没换地方,还在那原地憋屈着,他就会放下手头所有的事,从老家赶过来,为弟弟撑腰。
感慨家书抵万金,面对年岁大我一轮的哥哥姐姐,我所能做的,除了让他们放心,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如果还有,就是告诉他们我经历后的感悟,世上还有说理的地,还有讲理的人,只要自己活的磊落,就不必怕别人怎么龌龊,不管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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