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吃油的猪

标签:
猪油碎渣煤球炉烧饼桶壁北京情感 |
分类: 影像记录 |
我和一雯聊天的时候,说起来这句话的。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是吃猪油的。
一雯给我发的链接,是豆瓣上一位出书的骨灰级老饕,在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猪油的神往,进而被豆友们解读出来这种滋润和甜蜜,这种感受,更像是童年吹的泡泡,带着绮丽的色彩和美妙的香气。
很幸运,我能身同感受这种猪油带来“油然而生”的奇妙感受——那是一张贴在炙烤桶壁上,夹着猪油碎渣馅儿的烧饼,油吱吱地响着,油份从烤焦、突起的大块碎渣向四周的芝麻靠拢,于是,芝麻在一半火力炙烤、一半油炸般的“双重”加工下,变得喷香扑鼻。在冬天,风都刺骨的时候,手捧一个刚出锅的烧饼,闻着就温暖无比、幸福无比。
后来,猪油渣在我的磁带记忆库中再次出现,就很不频繁了。
一个场景是爷爷体力尚好的时候,在春节前,用煤球炉上架着的铁锅,熬着猪油,剩下半油半渣的油渣刚出炉,我却不感兴趣——闻起来香,吃起来就没有动力了——那个时候,我在北京上大学,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剁椒鱼头、香辣虾。
还有一次,是“饥寒交迫”地流落镇江。除了冲动莽撞的爱情,什么都不懂的我,在江大校门外的小饭馆,点了一盘香菇鸡毛菜。我至今笃信,那盘菜如此喷香可口,是因为用猪油炒制。而我也隐约记得,向老板求证过如是答案。现在的不确定,可能是我愈发对自己的那个年代不自信吧。
后来,我毕业了,租了自己的一个空间。我告诉爸妈,我租房了,现在的“宿舍”比以前的要好,可以做饭了;我对哥们儿说,来“我家”吃肉喝酒。老爸来北京的时候,我执意让他给我熬着一盘猪油,满满地成了一个不锈钢小盆。我心想,这下我可以做好多次了,她可以尝尝、他们也都可以来尝尝。结果是,这满满的猪油,我用了一次、一勺大小,我已经感觉到味蕾与心境的不再。后来辗转搬家,猪油和盛器都丢了,她也丢了。
现在,厨房里基本上只有不饱和植物油,芥花油、橄榄油什么的。一个是肠胃可能消化不了太大的油,另一个也是这一口猪油,已经固化、封存心底。
*本文涉及民族、宗教等禁忌,建议部分选读。
http://blog.yangyeqing.net/?m=20080715
---
更多阅读:不真实不传播
http://www.yangyeqing.net/00_100.jpg
At the Core of
Communication
http://www.yangyeqing.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