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钰杰文选》 |
日光最先亲吻的是高大建筑物上的避雷针,大学校园里的人们大都起得晚,看不到阳光照耀避雷针时的熠熠生辉。当然,即使有一些晨练的,也以老大妈、老大爷居多,一生的劳累早已压得他们它不起头来,没有欣赏那玩意儿的闲情意识,当然,避雷针自个儿也不会因为最先得到太阳的关爱而舞动歌唱起来。他就那样,一如既往的傻傻立在那儿,不动神色,自我欣赏。
阳光第二宠幸的是学校里的那个大钟,大众在有气无力地走着指针,时间在此刻变得可贵而又一分不值,无人关心她是否还准确,但大家又都死死的坚守着自己的那份清晨的甜梦。
大学的清晨就是这样,日头出的不算晚,大家看不到。也不是大家看不到,是因为没有清晨打鸣的鸡,也不能怪这个,因为大家都有了闹钟,只是因为晚睡的人醒不来,听不到。现在的人们还在回忆昨夜的幸福吧,昨夜,大家都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一个个格子里,除牛、聊天、喝茶、打牌、看球赛、写论文,夜深了……
2006年铁狮子坟的夏日清晨,静得像一片云雾,一朵朵看不见的梦的云朵从一个个窗子里飘飞出去,一圈,一圈,一朵,一朵,连织起来。
大学生宿舍楼的地下室通气口里一只懒猫,今天出奇的早早醒来。他臃肿肥大的身躯懒得动弹,然而双眼却在打量着他视线范围内的一切,苗圃里的草青青的,像绿油油的麦苗。脑海里突然间产生一个问号,“现在的麦子会是什么样了呢?”他没有概念。应该说,他已经没有了概念。他早些年时间过麦苗的,说早些年其实也不是很早,也就是两三年前,那时他还在乡下,那儿有他的少年,记忆中那儿是一马平川的原野,矮矮的房屋,袅袅的炊烟,这个时候,因该有好多人都起来了,隔壁二子他二大爷家的牛早该出来了,那个大家伙总会走过二子他们家门口,到小溪边饮水。每次走过二子家门口,二子他们家的那条坏狗都欺负他,不过还好那坏蛋总是被一条铁链子拴着。听其他人说,那条狗来自城市,是一次二子进城归来时一块骨头引回来的。每到麦子绿油油的时候,我和三毛,大黑都会到田地里找田鼠,现在想起来那玩意儿听恶心的,不卫生也不好吃,不过到底什么味道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学校街道上开来一辆车,慢慢悠悠,清理街道的。马达声很温和的带动地面跟着颤抖,懒猫感陈陈抖动,痒痒的,很舒服。他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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