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正在发芽

文/孙树恒

1

鸟巢，白天像个碗，吃着八方

夜晚像个吊床，随着风，摇摇晃晃

一样的流年，四季轮回

树枝与草秆，鸟掌握的平衡术

源自孵化的小鸟

树下的孩子，总在琢磨把鸟巢打下来

永远留在了自己的时光里

鸟是怎么想的，孩子的妈妈是怎么想的

鸟有鸟巢，那些望着鸟巢的人们呢

举目四望，尽是高楼、草木和树梢之上的鸟巢

2

当年溺亡了许多虫子的河

干涸着，依然在耗着

一块块鹅卵石，与岸边的石头一样

看淡了草木的生死，活水和死水

一阵风吹过，擦去它们的新尘旧埃，与泥土混为一体，彼此再难分清。

几只鸟，在岸边扑打着翅膀，饥渴的鸣叫

就像遇到的故地，看又一次落进河里

面朝一个视角，翅膀各藏着风。

拉近了之间的距离和草木丛生的庭院。

河水什么时候来呀，那快乐的源泉？

几个孩子在河岸，那风吹着雨吹着沙子，顽皮的样子十分可爱。一块块鹅卵石跟着抚摸过它的孩子走了。

3

所有的欢乐，都在春天里

枝丫在身上叠以复加，随后的季节里在做着瘦身，不断地瘦下去，直到脊突骨立。

在狂风暴雨，沙尘暴，雨夹雪里，断枝别离，而每一次离别就足以铭刻在心，伤口在轮廓中再生

就像一个待嫁的姑娘，对着镜子梳妆，在平静的爱里，长久地丰满、搏动着，

垂柳正在发芽

那一定是，无须说出的某些情节。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现居呼和浩特。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