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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5月26日清晨,王道士依然早起,辛辛苦苦地清除着一个洞窟中的积沙。没想到墙壁一震,裂开一条缝,里边似乎还有一个隐藏的洞穴。王道士有点奇怪,急忙把洞穴打开,嗬,满满实实一洞的古物!
……
1907年5月,(英国籍)匈牙利人斯坦因用一叠子银元换取了24大箱经卷、5箱织绢和绘画…….
这是余秋雨先生所写的《道士塔》,记述了王道士发现敦煌藏经洞,又被外国人劫掠的惨痛历史。这是中国文化永远的痛,所以国学大师陈寅恪说:“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如今敦煌藏经洞文献离开故土已经100余年了,什么时候回归故里?现在看来仍是一个遥远的梦。
2009年7月,受敦煌文化基金会的资助,我有机会来到了英国。出国前,我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是:英国人究竟把敦煌文献保存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是不是很好的善待它们?
在伦敦呆了一段时间,我逐渐搞清楚了,在英国藏有敦煌文献的有三家:大英图书馆、大英博物馆、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但是,很快我发现,三家馆内对公众展示的敦煌文献仅两件,一件是唐代手绘有关天文的星象图,其原件在大英图书馆二楼小展厅展出,馆内光线昏暗,且禁止拍照。另一件是唐代无字无画的素面布幡,在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的玻璃柜中展出。其它敦煌文献全为库藏保存,一般观众无缘谋面。不过还算幸运,经过多方努力,我分别在这三家见到了他们库藏的部分敦煌文献,并且争取到了在现场拍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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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英国各家博物馆中,公众能够看到的两件敦煌文物。其中,藏经洞中发现的这卷《全天星图》,为绢本彩色手绘,长1.98米。全图描绘了超过1300颗星星,包括人类肉眼很难观察到的微弱星星。在每月星图之间,还附有文字。该卷绘于唐朝初年,是现存世界最古老的手绘星图,比欧洲发现的星图要早几个世纪。
大英博物馆中的敦煌文物
大英博物馆储存文物是在一个干燥恒温的环境中,其库藏的数百张大型敦煌绢画固定在画框中,若需研究或查阅时,可将画框从储存柜中轻轻地滑出或滑进,(每个画框的上下均有轨道),避免人用手直接去触摸绢画,我觉得这种保存方法很好,非常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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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英博物馆中国部的史明理女士。所展现的是一幅唐代说法图。画面中一立佛、左右俩弟子(部分残)、俩菩萨。上方是飘然而至的俩飞天,下方是男女供养人(即捐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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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说法图
尺寸:139x101.7cm
彩色绢画 唐代 (8世纪初)
佛结跏趺坐于菩提树下,两侧是听法的弟子和菩萨。构图严谨,线条流畅,是敦煌绢画中的精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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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经变图 绢本着色画
尺寸:160.8x121.6cm
唐代(9世纪前)
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中的敦煌文物
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中的敦煌文物是放在一个硕大的恒温柜中,这里的敦煌文物主要是丝绸、简牍、毛织物、幡等,打开柜子大门是一层层大抽屉,每层抽屉里都整齐摆放着许多纸盒和纸包,打开纸包中一层层柔软的包裹纸,才能看到文物实物,虽然它们中的大部分都已很残破了,但是看到这样的礼遇,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敦煌人或多或少有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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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亚洲部的海伦女士。打开文物专柜下层的两扇门,能看到是一层层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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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抽屉是摆放整齐的文物碎片。它们来自敦煌及丝绸之路新疆段的烽燧、寺庙、古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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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女士正在翻找我想要看的敦煌文物。抽屉中的每件文物包装上方都贴有小标签,简要记录了该文物的来源地、朝代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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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敦煌藏经洞的一件唐代布幡及幡头细部。看完后,海伦女士又将文物包装好,再将布条系好,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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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彩色幡头,不难想象当年完整时期的宏大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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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带花纹的丝绸碎片和纸花,因为这些文物怕压,文物是放在被镂空的凹处,再装纸盒。
大英图书馆中的敦煌文献
敦煌卷子有些是两面都有文字的,为了便于学者正、背两面去查阅,大英图书馆的做法是将卷子夹在特制的透明塑料纸中,好处是避免人手直接触摸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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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英图书馆华裔文物修复专家黄永锐先生,他介绍了敦煌文献残卷的修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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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敦煌文献夹在特制的塑料纸中,这样便于阅读正反两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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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英方一些工作人员因不懂汉语,造成敦煌文献碎片的部分文字倒置。该图片上方是装在塑料纸中的原件,下方是部分文字被倒置时的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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