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一副大下巴,方方的,阔阔的,仿佛造物主在捏塑她的时候,多用了些力气,将那团泥巴往下稍稍地、却又坚决地一按,便成了这般不容忽视的模样。这下巴使她整个的脸相,都带上了一种沉静的、倔强的意味。她不像那些下巴尖尖的、透着俏皮的姑娘;她笑的时候,那笑意似乎要先在这方阔的天地里酝酿一番,才肯慢慢地漾开,不是轻快的涟漪,而是沉静的、如同晚潮般,安稳地漫上来,又安稳地退下去。旁人或许会觉得这是缺憾,但在懂得的人眼里,这恰是她的特别处。那里面,藏着一种不与人争辩的、土地的诚实。
——我的《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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