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睁着的左眼,用来盛接人间的光与影——看花的明艳,云的舒卷,看孩童眸中的清澈,与长者眉宇间的慈和。这世界的美,需得用全副的精神去领受,一丝一毫也舍不得遗漏。
而那微阖的右眼呢?便用来滤去那些过于锋利的棱角,过于喧嚣的尘埃。世间的芜杂、人情的纠葛,乃至自身的些许憾恨,都在这半昧的光线里,变得柔和了,淡远了,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这般看去,世界便有了深浅,有了层次。不全然是逼真的刻露,也不全然是糊涂的混沌。清亮与朦胧之间,仿佛有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心也便跟着宽绰、安闲了下来。
——我的《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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