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它动了。长长的颈子微微一倾,像是听到了远古的召唤,随即,那巨大的双翅便徐徐展开了,恍若两扇古老的屏风,上面绘着流云与雪。它的足,纤细而坚定,在浅水里提起,又落下,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极庄重。这哪里是行走?分明是一团流动的月光,一首无言的律诗。
偶尔,它引颈向空,却并不鸣叫,只将那长长的喙指向青天,仿佛在叩问什么。那姿态里,没有取悦于人的谄媚,只有遗世独立的孤高。
终于,它双足一顿,双翅有力地扇动起来,带起一阵清冷的风。它飞起来了,向着那水天相接的茫茫之处,渐行渐远,成了一个白色的、飘忽的梦。
我兀自立着,心上仿佛也有一只鹤,刚刚舞过,留下了一片清寂的空白。
——我的《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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